“你为什么那么清楚?”
苏纭轶上下打量起它的身子,可并未发现它身上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直到脑子里,清奕说的话:『它也没有灵根和仙气。』
苏纭轶这才明白。
阿鬣见它狐疑的盯着自己,自是扭过头去,看着狗笼子外的某处,低眸喊鸣一声:“听说的。”汪。
苏纭轶可不管这些,它总是不能告诉阿鬣,它明明是凤凰。
“咕噜~”
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嚷了起来。
苏纭轶走到狗笼子边上,看着那粗糙的玉米粒,直接也得嗓子里在直冒火。
“不吃了,饿死正好。”
阿鬣起身,走到了自己的狗盆里,叼出一根鸡腿,递到苏纭轶的身边:“吃吧,养肥些,到时候我才好下口吃了你。”
听到阿鬣这阴森森的话,苏纭轶忍不住抖了抖翅膀。
看着地上那只白生生的大鸡腿,还冒着一股热气,实在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
“呜呜呜...真香...”
在它快要将一只鸡腿啄完的时候,头顶突然冒出一道讨厌的声音。
“身为一只鸡竟然还会吃掉自己的同类,实在残忍。”
苏纭轶愣了,抬头看去,便看见周砚一副人模狗样的正盯着自己,极其不满:
“当摄政王很闲吗?没事来和它这只鸡聊天?”咯,咯,咯,咯...
周砚眼中含笑:“秦明,该操练它们了。”
操练?什么操练?!
苏纭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秦明拉出了狗笼子,连同那一根即将被啃完的鸡腿一起,拎走了。
被强行塞进了马车里,苏纭轶吓得一动不动起来,看着一旁乖巧的阿鬣,小声询问:
“狗大哥,这是去哪?”咯,咯,咯...
“军营。”汪...
“阿鬣,静。”秦明坐在主位上,小声提醒了阿鬣一句。
平日只要他说这个字的时候,阿鬣便是明白的。
今日也不例外。
咯,咯,咯...“狗大哥,我们去军营干什么?”苏纭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声。
“啪”
却遭到了秦明抬手的一个爆枣!
“疼死了。”苏纭轶捂头喊疼起来:“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啊,老娘现在可谓是一只鸡,一只鸡是不能被那么大力打脑袋的!!”
“静。”秦明不悦的拧紧眉头。
伸手准备又往苏纭轶头上来上一道,好在她及时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王爷今日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既然让他坐马车去军营,而不是骑马拿枪,这马车也太慢了,他一个侍卫,根本坐不惯。
皇宫内。
周砚一袭暗紫色衣袍,就坐在那些文武百官的最前面,他可是先皇亲封的摄政王,在这朝堂以致天下。
他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端着茶,旁若无人的听着那些大臣汇报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脑中却不知觉的想起苏纭轶。
以及它那长相极丑的鸡身子。
“摄政王可有何要意之事啊?”皇帝萧阳坐在主位,早已被发现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吵的脑子疼。
如今询问他,自然也是仁至义尽了。
“未有。”
“皇上退朝,起驾移步。”元福公公立马扯着嗓子眼朝着底下的众人喊了一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砚手里把盘着两颗核桃,跟在萧阳的身后去到了书房,见四下无人,这才敢直言。
“皇上,边境一战,我军大胜,番王甘拜下风,特地亲手写了一封密信,让人交到本王的手里。”
这本王二字可谓是丝毫没给皇上萧阳的面子。
边上的元福公公却是习以为常,脸上不动声色,这整个豫东,敢同他皇上如此说话之人,怕也只有他周砚一个。
毕竟这天下,可是他不要之物。
一个连天下都看不上的人,会看上什么?
萧阳轻叹一口气:“既是命人给你的,摄政王又何需拿来给朕看。”
若没有这天下与皇位,他和周砚该是最好的兄弟。
“哦?皇上说的也是。”周砚冷面带笑,唇角微扬便将那一封信递到了烛火边上,点燃。
见他亲手烧了密信,萧阳震惊万分,气的手抖发麻:
“你!”
“皇上不看,我留着作何?”
见他说的这般云淡风轻,萧阳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冲他下了逐客令:
“摄政王要是无其他要事,便先退下吧。”
“有,令牌还你,本王暂时没有出怔的打算,皇上要是着急平定三国,还请另选他人。”
周砚淡定自若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直接丢到了萧阳的怀里,薄唇轻启,目光冷漠。
还没等萧阳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了书房。
“混蛋!”萧阳气的将那令牌摔在地上。
云福小心翼翼的将其捡了起来,头上布满一层细汗:“皇上,想来摄政王也是有自己是事需要处理,您且稍安勿躁。”
“有事?他有什么事?”
“莫不是终身大事?奴才见摄政王今日早朝便心神不定,怕不是有了心仪之人?”元福大胆猜测起来。
这话他本无需这个时候说,可谁让他那向来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今个非要惹了皇上生气。
还让他来擦这个屁股。
萧阳听到此话,眉眼一挑:“他不是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了吗?”
自从他登基为皇,强娶了倾华,他们二人从小到大的兄弟情意,便自此形同陌路,沦为君臣。
离开书房后。
周砚只想直接回到军营去,看看那只鸡到底怎么样了。不知为何他今个就特别想见那只鸡。
“砚哥哥。”一道俏皮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
周砚并未回头,全当没有听到一般,一个劲的往前走着,步伐逐渐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