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
苏纭轶单脚站在一根木桩上面,一身黄红夹杂的毛发少得可怜,尾巴被削的整整齐齐,翅膀也不太听使唤。
刚站了一会,整个鸡身就忍不住朝前倒了过去。
“啊”苏纭轶下意识的张开翅膀,扑腾起来,却还是没逃过一头栽进草堆里的命运。
一旁的阿鬣看了却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蠢货,连独木桥都不会过,小垃圾。”汪,汪,汪...
秦明听不懂狗话,只当它看见苏纭轶掉下去是因为想跑才叫了起来的。
便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慰:“阿鬣放心,它跑不掉的。”
的确她跑不掉,这秦明既然在她的脚上拴了一根绳子,解不开的她自然没法跑。
这一大早上就被秦明抓过来军训。
“这摄政王真狗,竟然真的要我这只陪他征战沙场,臭不要脸的狗东西,下辈子我诅咒他投胎成鸡,呜呜呜...”咯,咯,咯,咯...
苏纭轶借机趴在草堆子里,死赖着不起来。
秦明手里拿着鞭子,正准备朝她屁股上抽过去,就看见远处走来的两道人影。
立马抬手作揖:“属下参见王爷,见过嘉福郡主。”
其余士兵看见他们来此,也是纷纷抱拳低下头颅,几乎不敢直视。
这军营里可以来嘉福郡主这般美人,他们操兵也积极了不少,那些围观的士兵,几乎将主营团团包围。
苏纭轶从草堆里起来,悄悄地绕过那些士兵,走到了最前面,屋头小鸡眼子来回转悠的盯着萧悦嫣。
拉着个小鸡脸批子:“且,就她这样,连本小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有什么好看的。”咯,咯,咯,咯...
『这倒是实话。』
“小屁孩,你还活着,简直是太不巧了。”咯,咯,咯,咯...
苏纭轶听到这熟悉的小屁孩声音,一连怼了他好几句。
清奕在打坐,虽平日很少说话,但对于外面的一切却是了如指掌。
还不忘好心提醒:『时间不多了,别忘记你的任务。』
“知道了知道了。”咯,咯,咯...苏纭轶回答的极其敷衍。
萧悦嫣年纪轻,容貌好,一向喜欢目中无人,见此处多了只叫花鸡,自是嫌弃再三:
“秦明,你们军营最近是没银子了吗?怎连只鸡都拿来充数了...你看看她那一身的脏东西,也不怕侮了本郡主的眼镜。”
果然这皇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是人你清高。”咯,咯,咯...苏纭轶心里强烈不满,咯咯直叫。
萧悦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看那只鸡就越觉得它不对劲。
“砚哥哥,你快看看啊,这鸡都跑军营里来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规矩了!”
她娇柔的说着,上前就想挽住周砚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萧悦嫣险些没站稳脚:“砚哥哥!”
可周砚一袭暗紫色衣袍,衣冠楚楚的站在军营的边上,那双剑眉鹰眼,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纭轶。
“秦明,砚哥哥他在干嘛,怎么老是盯着一只鸡看个不停?”萧悦嫣本就不喜欢那只鸡,如今还见周砚一直盯着它,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她堂堂一个郡主,还没一只没毛的鸡好看?
“郡主恕罪,属下不知。”秦明回答。
王爷自从遇到这只鸡后,就有些不太寻常,他自是不知道这是为何。
而此刻在周砚的耳朵里,只有苏纭轶那暴躁咒骂的声音,听起来直爽豪情,丝毫没有一点扭捏造作。
苏纭轶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小屁孩,你说这王爷老看着我干啥,不会是想吃了我吧?”咯,咯,咯,咯...她说着还不忘悄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清奕答:『盯着你看还不好吗?趁这个机会,你应该让他记住你,最好的将你留在身边,当作爱宠,一你才有机会,无时无刻的靠近他。』
“话是这么说,可我是只鸡,除了拉屎啥也不会,他怎么记得住我?”
听到这话,周砚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自我觉悟还挺高。”
可周砚还是没有想明白,她口中是小屁孩会是谁,为什么他一直都只能听到苏纭轶一个人的声音,至于其他的,他既全然听不见。
“砚哥哥,你说什么?”萧悦嫣面容带笑,以为他终于看见了自己,在同与自己说话。
周砚拧眉:“嘉福郡主既然已经看过本王的军营了,理应早些回宫才是。”
“来人,送嘉福郡主回宫。”
秦明面无表情,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嘉福郡主,请吧。”
“砚哥哥!你既然无视我。”萧悦嫣特别不服气,本想负气离开,却好像看见那只鸡在多自己笑。
“哈哈哈哈,活该,就那这样的人,连我这只鸡都不如,赶紧滚回去吧。”咯,咯,咯...
苏纭轶屁股受了伤,只能站在原地,却还不忘嘲笑起她。
“你敢笑话我?”
萧悦嫣本想离开,回头便撞上了苏纭轶的那鸡头,见它眉眼微微,头抬得老高,边觉得它在嘲笑自己。
瞬间觉得屈辱的萧悦嫣,直接拔出了秦明腰间的剑,提着就朝苏纭轶砍了过去:
“看我今天不剁了你。”
苏纭轶被突如其来的大刀吓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朝前跑了去,好在速度够快,这才有惊无险。
“真不是人,既然欺负一只鸡。”咯,咯...
萧悦嫣可美打算放过它,见它躲开又连续砍了好几刀,却刀刀未中,让她觉得既羞辱又难堪。
“秦明,速速给本宫抓住它!”
“郡主不可,这乃是王爷的爱宠,杀不得。”秦明知道萧悦嫣的脾气,可回头又看向周砚时,他便还是觉得,周砚更害怕,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