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康将猎户所教的法术,练习了几个周天,吐出几口浊气,身子已然恢复了几分。只是此时见到穷奇再次高飞而起,心中不免吃了一惊。按照他现在的修为和身体情况,是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战胜的了穷奇的。
他看向五花大绑的韩逐,不免狠了狠心。若是将他丢给穷奇,自己有多少脱身逃跑的机会呢?
韩逐被他目光中的杀气吓到了,急忙叫道:“你……你不要乱来!你留我一命,我告诉你逃生路线!”
“有逃生路线?”夏康不禁反问一声,不免怀疑这是他的缓兵之计。
韩逐生怕他就此丢下自己逃生,连连叫道:“我在这里布了这许多陷阱,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容身之所?你带我走,我告诉你在哪里!”
半空中的穷奇扇动这巨大的翅膀,早已激起无尽的狂风,向着二人方向袭来。
那狂风激荡起漫天尘埃,劲力奇大,连周边需四五人合抱的大树都被连根拔起。假若被卷入其中,必然被刮到半空中,哪里还有命在?
眼看着狂风席卷而来,两人更是避无可避。此时再想转身奔逃,穷奇早已经守在了他们的后方,切断了他们后路。
“我带你走!”夏康明知道带着他的危险,不亚于被穷奇追猎,可眼下危急时刻,也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前方的路很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即便知道韩逐心思恶毒,自己也不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跳到方才的陷阱里!”韩逐大叫一声。
跳进陷阱里?夏康向下望了一眼,虽然穷奇已经破坏了大部分的竹签,但还余下很多,一个不慎,就要被穿个透心凉。
“快呀!”眼看着狂风已近眼前,只给他们留了瞬息时间。
拼了!
夏康拉着韩逐一齐跳了下去!
夏康本来是望着竹签倒伏最多的地方跳下来的,但狂风在陷阱上面呼啸而过,虽然落入陷阱中,没被卷到天上,但也严重偏离了预定地点,正奔着一丛竹签落下去!
完了!
夏康甚至提前感受到万竹穿身的痛楚了,死亡的气息弥漫在他全身。
正此时,陷阱之中腾起一道法阵,看上去虚虚幻幻的,却刚好没过了竹签,将他们稳稳地接住。这正是韩逐的自保手段,在布置陷阱时已经刻下了,就防备着猎物有什么厉害的后招,以此来脱身。
穷奇再次怒吼一声,腾在半空,重重地向着陷阱砸落。
在穷奇看来,他们逃进这个困住自己好一会的陷阱,就是对它赤裸裸的羞辱。
“双手放在法阵中央,开启法阵!”韩逐大声指点夏康。若不是他被夏康绑的严严实实的,早已经自行开启法阵而去了。
夏康闻言,不敢怠慢,将双手用力地按在法阵中央。果然,一道光波冲天而起,使得夏康周身一震,似乎堕入万丈深渊,全身也被某种力量勾引着,不停的旋转,好似天地都陷入了深渊。
再睁开眼睛时,他们早已跌落一片山谷中。
夏康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五脏六腑都有移位的错觉,不觉一阵恶心,将他胡乱塞在肚子中充饥的野果树叶都吐了个干净。
“咦,真是个穷鬼!”韩逐也恶心坏了,皱着眉别过头去,心中暗暗叫骂:我怎么就招惹了这个煞神?
夏康吐了一阵,方才发现自己身下刻着的法阵,看上去就像是用石头树枝胡乱刻上去的,极其简单,也没有关键的法阵阵眼,初时还不以为意,但越看下去越觉得阵法变幻多端,似乎有数不清的道韵,正沿着草草画就的阵法,流入身体中。
正当夏康看的入迷时,韩逐却用了突然挣扎着,滚入阵法中,努力扭动着被绑住的身体,霎时间破坏了阵法诸多重点点位。
夏康气急败坏地扯住韩逐的衣领:“你想死吗?”
韩逐却不以为意地道:“我画的阵法,由我破坏,你不服吗?”
看着韩逐欠揍的样子,夏康早已经拿出自己的金丝匕首。
韩逐瞬间慌了神:“那个道友,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莫要一般计较,一切好说。”
夏康也不是真的想要他性命,不过此时看他怂了的样子,心情还是很舒畅的,不住地将金丝匕首在韩逐的身上擦来擦去。韩逐冷汗直流,生怕夏康一时兴起,又在自己身上插了几个窟窿。
“说,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又是谁指示你设陷阱捉我?”
夏康的语气强硬,容不得韩逐反抗。
“小人韩逐,就在这四方流浪,时而设下陷阱,抢几个过路人,是个没本的营生。”韩逐当然不会把自己被逐出国门的事说出来,徒惹耻笑。
“你身上的法术,阵法,又是从何处学来?”夏康继续逼问着。
“实不相瞒,小人拜入了一个门派,就在曾城外的山上。只是里面清规戒律,一时承受不得,这才偷跑出山门,寻思弄点零头花花。”
夏康呵呵笑了一生:“算你识相!还不把山门位置画出来?”
韩逐心思一转道:“这山门有禁忌,是无法画出的,况且山门外有禁制,外人不得进入。”
夏康举起金丝匕首,手指在刀刃上轻轻刮过,似乎在实验匕首的锋利程度,漫不经心地问:“此话当真?”
韩逐立刻道:“当真,绝对当真!我可以带路,还能保证带你进入山门。”
夏康终于收起匕首,让韩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走!你若是敢耍花招,当心砍断你的手脚,让你在这自生自灭!”
韩逐只得乖乖的按照夏康的要求,当先带路。
夏康也坚定了自己的方向,如果能拜入一个门派,不但可以系统地学习法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更能躲避那些神秘人的追杀。
待我成长起来,那些曾经的深仇大恨,那些加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