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夏康一个箭步冲上前,在穷奇落下之际,一把抓住韩逐的头发,硬是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扯离了穷奇的利爪。
只不过这一举动痛的韩逐鬼哭狼嚎的,别提多狼狈了。
夏康又顺势在韩逐的肋下猛踢一脚,将他踢得翻了好几个跟头。看他蓬头垢面的样子,夏康心中方才痛快许多。
穷奇一扑之下,并未捉到猎物,显然大怒,再次发出雷霆地吼叫,似乎震得天地都在颤抖。只见它突然转身,一只巨大的翅膀劈头盖脸打向夏康。
夏康毕竟功力尚浅,躲避不及,被穷奇拍在后背上,只觉得自己被重于千万斤的力量砸中,不觉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若不是他背上背着聚灵剑,这一下定然将他砸的骨断筋折。
饶是如此,夏康的嘴角还是流下滴滴鲜血,连身上的汗也变得血一般地红润。
穷奇见夏康仍然未倒,再次发出震动天地的吼叫,将一条粗壮的铁尾如鞭一般抽过来。
夏康见铁尾来的凶猛,不敢硬碰,努力聚集全身力量,高高跃起,竟从其铁尾上跳了过去。但他重心不稳,还是重重摔在地上,真个七荤八素,一时缓不过劲来。
穷奇连续三击都未能击败猎物,更加愤怒。只见它人立而起,本就庞大的身躯,此刻更是如山一般。它张大了嘴巴,真个如血盆大口,竟从口中喷出阵阵黑雾。
黑雾腥臭无比,甚难忍受,吸进口鼻之中,立刻便觉得天旋地转,似乎被卷入漩涡之中。
夏康立刻掩住口鼻,却仍旧无法忍受。如此下去,早晚都会成穷奇的腹中之餐。
恍惚之间,他似乎再次看见一道虹光弥漫,将他紧紧裹在其中。自从被彭风破了虹光之后,夏康一直以为伤及了聚灵剑的灵力,还为此伤感了许久,此刻再见虹光,不觉倍感亲切,连周身的力量也恢复了几分。
夏康将聚灵剑紧握手中,腥臭的黑雾果然避而远之。没了黑雾的侵蚀,夏康立刻来了精神,另一只手紧握着金丝匕首,迅速冲到穷奇身侧,一阵猛砍。
即便金丝匕首锋利无比,但穷奇周身的皮甲也更加厚重,往往火星四溅,并不能砍进穷奇肉身之中,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穷奇也很快注意到夏康的举动,几次腾空扑击。
怎奈夏康动作愈加流畅,身子也更加灵活,竟几次躲过穷奇的扑击,还能寻隙砍上他几刀。
夏康心中也明白,若是长久下去,自己总有筋疲力尽之时。他做了几次尝试,穷奇的腹部,肋下,脚掌,大腿,都极其坚韧,至少以他现在的功力,是无法将它刺伤的。
终于在一次扑击之后,夏康躲避稍滞,还是被它的铁尾抽中!
夏康身不由己,竟腾空飞起百丈余,重重摔下。
他周身都在剧痛,伤的极重。
眼看着穷奇就落在自己身侧,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似是要将他吞进腹中。
正此时,穷奇所踩踏的地面突然陷落,它也瞬间掉落。
原来这是韩逐为了抓夏康所布下的陷阱之一,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救了夏康一命。
夏康向下张望着,陷阱里布满了削好的利竹,但对穷奇来说却不能造成任何伤害。之所以困住了它,还是因为它的体型过于庞大,双翅无法展开,它也无法腾挪,暂时无法脱困。
夏康挣扎着站起来,但身上提不起丝毫力气,还是摔倒了。无可奈何,也只得守在危险的边缘,运功疗伤了。
天地间似乎恢复了平静,就连飞鸟也忘记方才仓皇逃窜的困窘,飞回半空徘徊。
然而正此时,那个被他遗忘的家伙,竟步履蹒跚地奔着他而来,手中还握着一根粗壮的木棍,面目也变得狰狞。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夏康此时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如果任由他一棍当头砸下来,哪里还有命在?
韩逐听了他的话,也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便继续走过来。很显然,在他眼里,什么救命之恩,都是狗屁不通。
眼看着他越来越近,木棍也已经高高扬起了,夏康反而变得异常平静。只见他将巨剑横在大腿上,盘膝闭目,似乎入了定一般。
那人大叫一声,轮着木棍狠狠砸下来,足见其用了十二分的力量。
夏康猛然抛起巨剑。就在那一刻,他和巨剑似乎建立了某种联系,巨剑散发的虹光散落而下,将夏康整个护在其中,而夏康也在极尽所能地牵引着巨剑,令其光辉流转,不至于失去作用。
韩逐劲力用的刚猛,却不想砸中巨剑光辉之中,立刻就像砸中生铁一般,反震之力极其强悍,延着木流入他的胸间。
韩逐只觉得胸膛中一股大力炸裂其中,眼前一黑,立即栽倒在地。原本他以为这是反噬之力,却没想到,虹光竟星星点点,不停地流进他的胸膛。他想挣扎着阻断虹光,怎奈四肢麻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夏康见虹光具皆流入韩逐的胸膛,起初还在心喜,以为制住了他。然而却惊讶的发现,巨剑上虹光俱失,已经很微弱了。但韩逐的周身,确实虹光熠熠,色彩斑斓,煞是好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康倏然一惊,急忙抓住巨剑,硬生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他猛然发掘,剑身比方才轻了许多,这也意味着剑的力量,尽皆转移到韩逐身上。
怎么会这样?
夏康想不通其中关窍,所幸他的法力尚小,并未激发出巨剑太多的力量,否则这柄鼎中神剑,就要沦为废铁了。
夏康看韩逐还在虹光之中拼命挣扎,料想他还未想清楚其中诀窍,便将金丝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之间厉声道:“你已经被我剑中力量所束缚,劝你不要费力挣扎,更别想运功抵抗,否则虹光炸裂,必将令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是乖乖躺着别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