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城三面环山,甚是险峻,典型的易守难攻地形。
城外的山脉众多,虽有交通,都是险峻地势。其中连绵的山脉之中,不知藏了多少帮派,虽有超然世外者,也有为非作恶者,不一而足。
此时的曾城外,兵将明显多于平时,对过往行人也更加严格,尤其是对十三四岁的少年,盘查的更为严格。城门外的墙上,俨然挂着几张画像,远远望去时,看的并不真切。
“他们是在查你吗?”韩逐虽然双手被绑着,可却抑制不住幸灾乐祸的嘴脸。
“是吗?也许他们查的,是你呢?”夏康言罢,忽地用手死死卡住韩逐的下颏,猛然用力。只听“咔”的一声,韩逐的下巴便脱落了,只剩下呜呜的声音,再发不出言语。
韩逐此时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一点反抗措施没有,只是眼神恨恨地望着夏康,大有一种生吞了夏康的恨意。
夏康又将匕首隔着衣服抵在韩逐的后背上,轻声在韩逐耳边道:“别乱动,否则这匕首的锋利程度,你是体验过的。”此刻他的声音,甚至带着笑意。
韩逐只得带着满目的恨意,沉沉地低下头。夏康用力扶住韩逐的身子,做出韩逐重病缠身的假象。
兵将很快便排查到两人。
“兵爷,我兄弟重病缠身,此刻急需进城,寻医问药,还请兵爷通融通融。”夏康说着,将两枚贝币塞进兵爷手中。很明显,那两枚贝币,也是从韩逐身上搜刮来的。
兵将本来拿着画像,仔细比对两人,此时手一伸一缩,两枚贝币早已经被他不动声色地笼进袖中,口中还大声道:“赶紧走远些,别传染别人!”
“好嘞好嘞,这就走远些。”夏康说着,用力拉着并不远走动的韩逐,使得韩逐看起来,真的就像病的走不动路一般。
正走到城门口时,一队骑兵疾驰而过,就挡在城门里。当先一人,全身披挂甲胄,看上去威风凛凛,显然是个将军。他张望着城门外的行人,大声道:“城主有令,严加盘查,不许漏过一个叛贼!”
原来此地城主本姓夏,但十五年前的动荡之后,夏姓被一夜之间抹去,城主也改姓换做姒渊。当彭风来到曾城,让城主下令严加盘查夏氏余孽时,城主也只是表面附和,暗地里却做了许多调查,得知不久之前,一处村庄被屠村,似乎便是姓夏的,心中恨意更浓。此时他令守城大将,唤作林开甲,前来城门坐镇,若是发现可疑之人,定要秘密保护起来。
眼见骑兵到来,韩逐看到希望,脚步一顿,身体猛然发力,撞开夏康。也是夏康一时分心,还真被韩逐逃开了。
两人的反常举动,早就惊动了周围兵将,顺势包围过来。
林开甲心中也是一动,暗念道:“如此发难,岂不是要惹得满城皆知,这可如何是好!”
夏康一见韩逐逃开,周围兵将围拢过来,明知自己无法对抗,便大叫一声,指着韩逐高声道:“这是反贼余孽,被我制服,本想献与城主,怎奈他竟要逃脱!快抓住他!”
韩逐心中更是愤恨,怎奈下巴脱落,无法言语,更是百口莫辩。此刻看兵将都向他围拢来,脚下却一刻不停,竟是发动了某种神行功法,跑动开来。
兵将并未想到这个被绑缚之人,竟然还有如此功法,一时措手不及,竟真的让他躲开了几人追击,奔着城中玩命地奔去。
林开甲眼见事情恶化,也只得下发命令:“全城搜捕,定要将这厮绳之以法!”他想起还有一人,转身找寻时,早已无影无踪。
“有意思,利用反贼逃脱,似乎是条大鱼呢。”林开甲知道彭风来时,在城中安排了许多密探,也许这便是一个了。
夏康趁乱逃进城中,他也不知路途,只是在城中乱窜,只要看到兵将,他都能很机智地避过去,或者藏在胡同中。有几次都迎面撞见,却又被他钻进旁边的商铺中躲过一劫。
最后他跑到一处废品堆中,很巧妙地用废弃的竹席将自己盖了起来,算是一个临时休息的栖息地了。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康也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这一路逃难,他早已经习惯忍受饥饿,可是白天路过包子店,看到白花花的包子,早已经口水直流,此刻更是忍受不住了,似乎所有定力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他摸着腰间的钱包,里面也只剩下一枚贝币了,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拿出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先把眼前的难关过去再说!
他很快就回到了包子店,用那仅剩的一枚贝币,换取了五个包子,躲在墙角里大口大口吞咽。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了!很快,他就吃掉了三个包子,却仍旧没有饱腹感。
正此时,他身旁的草席微微动了动,夏康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想到,难道遇到鬼了?然而草席掀了起来,出现了一个浑身黝黑,却渴望清澈的眼神。微弱的月光下,夏康还是能分辨的出,对方是个小姑娘。
她看上去已经饿极了,盯着包子的眼睛一动不动,但仍旧怯生生的,不敢上前,只是不停的吞咽口水。
夏康舍不得地看了眼手中的包子,却仍旧递送到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却忽然快速地,近乎抢夺般地,从夏康手中抢走了包子,躲在更深的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吃着。
夏康想起自己这一路逃亡,其凄惨程度,与眼前地小姑娘多么地相似。
正此时,远处吵吵嚷嚷地过来一群人。虽然街面上已经宵禁了,但这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兵将也是不愿意管地,顶多从面前驱散,眼不见也心不烦了。
乞丐们很快就发现两人,瞬间围了上来。这是他们地领地,外人不请自来,是不被欢迎地。
夏康见一群人围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