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里看不太清,那人又蒙着面,所以只能根据身形判断大概是个女人。
当地的一个大宗是飞星谷,精通卦象,其中的二谷主在皇帝身边做事。
许桑向大谷主说明情况后,他立刻派人前去调查。
傍晚,闫禾派人来找许桑,说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她立刻前往,闫禾正坐在房里等她。
“我来了。”
闫禾从座位上离开,走到许桑面前:“我查到蛊虫的来源了,在鬼市里。”
“是谁买的?”
“一个女子,不过她戴着帷帽,看不清脸。”
“我去看看。”
闫禾拉住她:“这个鬼市不一般,他们卖的不是东西,而是奴隶。”
许桑愕然:“奴隶是人?”
闫禾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人、鬼、妖,还有你说的幽冥族,都有。”
许桑不禁惊得笑了声,嘲道:“他们还真有本事。”
闫禾无奈地说:“我们的人进不去,所以......”
“所以你们想让我进去。”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在另找人。”
“飞星谷不出面吗?”
“我派人请过,但是他们不问世事,不愿出谷。”
许桑腹诽:“不问世事还去给皇帝做事。”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好人做到底,去一趟。”
闫禾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太好了!”
许桑被他天真的样子逗地笑个不停,他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我第一次办案,太激动了,抱歉许姑娘。”
“无妨。”许桑摆手,“我先走了。”
离开大理寺,许桑就去了鬼市。她借口买奴隶混了进去,装作精挑细选的样子在街上溜达。
闫禾的消息是从一个鬼市里逃出来的人那听说的,许桑找到了他说的摊子,这家摊子是专门卖蛊的,而且都是幽冥族的,邪气得很。
“老板,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蛊?”
老板是个狐妖,尾巴露在外面:“你要真言蛊做什么?”
许桑既心痛又愤怒地说:“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人,想要拿我的钱跟她跑路。”
“原来如此,不过,你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我劝你不如买双生蛊,两个人的命相连,这样只用折磨一个人,不用太费力。”
“你说的有理,不过我得问问他把我的钱藏哪了,这样吧,这两个蛊我都要。”
老板一听这话,笑得跟花似的:“好嘞,那我给您装起来。”
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双生蛊价值不菲:“多少钱?”
“一万零一百两。”
许桑咬了咬牙,从乾坤袋里掏出几颗上等红珍珠:“老板,给钱。”
“好。”老板迅速接过红珍珠,藏到口袋里,然后把蛊给许桑。
“对了老板,上次我有个朋友说她姐姐也来你这买了真言蛊,说用了很管用,她戴着帷帽,你还记得吗?”
老板收到钱开心,呲着大牙说:“记得啊,她脖子上有一大块疤,还向我打听有没有祛疤的灵药呢。”
“是啊,那块疤一直是她的心病。”许桑把蛊收好,“老板,那我先走了,生意兴隆。”
许桑怕再问下去会露馅,便没有细问,她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闫禾。
接触过蛊虫的人,身上会带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只有接触过同样蛊虫的人才能闻到。
如果她还在上京就不难找到,怕就怕她早已离开,天地之大,犹如大海捞针。
现在的许桑,已经三十五岁了,但是修行之人容颜不易发生改变,她现在看起来仍然很年轻。
七日后,经过闫禾和许桑不分日夜的追寻,终于找到了那个女子。
他们原以为审问还要费很多时间,哪知道,刚抓到时,她就全招了。
“我们在一起两年,我才知道他早就成婚了。那我算什么,外室吗?”她苦笑道,“我不死心,想试试他的真心,果然,我只是自欺欺人。”
许桑道:“你知道蛊虫会反噬吗?”
她充满怨恨道:“知道,我就是要他自作自受,反噬而死。”
闫禾瞬间明白了许桑的意思,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勒他、放火?”
她的眼睛眨个不停,犹豫道:“我恨他,所以一直折磨他。”
闫禾紧追不舍:“谁在帮你?”
“没有人!”她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慌张,“只有我一个人。”
许桑半蹲下去:“看着我的眼睛,有人胁迫你吗?”
“没有,绝对没有。”
许桑和闫禾互相交换了眼神,她道:“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闫禾心领神会:“来人,将她押入牢中,择日再审。”
审完后天已经黑了,闫禾问许桑:“你用饭了吗?”
许桑道:“没有。”
“要不然一起去吃?”
“不了,我在这待的时间太长了,得赶快去别的地方找我朋友。”
“你和你朋友走散了?”
许桑点头。
闫禾忙问:“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许桑挥挥手:“我自己找就行,至于这个案子,如今这个藤已经出来了,你很聪明,接下来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其他人。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咱们日后江湖再见。”
闫禾想挽留她,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离开。
许桑到霁县的第三日,忽然在早餐摊前看到了闫禾。
“你怎么在这?”
闫禾笑道:“我来这办案。”
“小二,一屉包子一碗粥。”许桑坐下,“之前的案子解决了?”
“嗯,我们探查发现,那个女子的哥哥就是她的同伙,就一并抓了。只是......他们在牢里双双自杀了。”
“为什么?”
“不知道,但是现场毫无打斗痕迹,而且证据齐全,所以判定为畏罪自杀。”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