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点了点头。
“好，有了这个认知基础之后，我还得再向你确认几件事。”
“你说。”
“首先，你很了解八坂大人的性格，知道她是那种...那种进取心极强的，擅长攫取利益的人。”
“嗯。”
“其次，在地灵殿那件事请里，你最无法原谅的，其实是八坂大人明明掌控着局势，却无视古明地恋的性命，拿妹妹的性命去威胁姐姐就范。”
“...嗯。”
“最后一点，你曾经非常信任八坂大人，在明知她性格、习惯的情况下，仍然很信任她。”
“是。”
“关于这一点，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白明秋思索片刻，低声道：
“直觉。”
“诶？”文歪了歪头，“嘛，确实，秋桑很多时候是这样非理性的。”
“非要说原因的话...应该是早苗。”
“早苗小姐？”
“善良，纯净，坚强，执着...能养育出这样的早苗的人，我觉得可以信任。”
白明秋淡淡道：
“我那时候是这么想的，可惜事与愿违。”
“唔。”
文停止了询问，思索片刻，说道：
“好了，到此为止。”
“你还没解释你说的‘误解’。”白明秋疑惑道。
“已经很清楚了呀。我要说的是，在地灵殿一事中，古明地姐妹遭到利用，危在旦夕，八坂大人枉顾无辜性命，冷酷无情，这是你亲眼看到的，于是你产生了八坂大人高高在上的本性暴露，穷逐利益，冷酷无情的主观认知。信任越深，遭到背叛时的痛苦就越深，过度的痛苦让你本能地从结果去推断原因，误解正是由此产生。”
“你的意思是我误解了神奈子的用意？她都那么做了，还能有别的用意？”
“不是啦，还在更前的地方。”
文摇头，认真道：
“你误会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就是八坂大人原本并不需要通过你来解决问题。在整件事情当中，你其实完全是多余的那部分。”
白明秋一怔。
“如果八坂大人真的与你的主观认知相符，那么供她解决问题的手段多不胜数，包括胁迫、恐吓、暗杀等非常规手段在内，她可以选择做出很多种复杂的局面，来高效率，低损耗地解决此事。举个例子，比如利用旧都与地灵殿的矛盾关系，比如与八云紫达成利益交换，再比如唆使厌恶读心妖怪的势力压迫地灵殿...左右她不过是想要一只地狱鸦，古明地觉再冷硬，也没法死咬着不放，最后一定会迫于压力交出来。”
文竖起一根手指：
“但结果是，八坂大人找到了你，让你去地灵殿替她交涉。”
文挑眉看了对面的白明秋一眼，察觉他的呼吸有些紊乱。
她沉声道：
“秋桑，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没错，八坂大人是因为你，才让你去做这件事的。说得再清楚些，她是不想看到你日后得知她使用了非常规手段达成目的，从而对她失去信任，所以主动选择了温和的做法。也就是说，为了与你之间的情谊，她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白明秋深吸了一口气。
“至于之后事情为什么那样演变，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很清楚，八坂大人应该没想过要牺牲古明地姐妹，如果她有那种想法，最初就不会让你去地灵殿。”
文把自己的看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见白明秋怔着，她摇了摇头，叹道：
“秋桑，其实你可以再相信你的直觉一点。”
白明秋低着头，脸上看不到表情，他沉默着，沉默了很久。
文不催他，也不说话，只是一边饮茶，一边把桌上剩下的镰饼解决掉。
某一刻，她轻挑眉，望向窗外夜空，只见云破月来，星汉灿烂的天河里，似有一缕青烟袅袅远去。
那是天魔发来的讯号。
她微声叹，眼底的苦涩与纠缠渐渐淡去，余下坚定与释然。
“月亮出来啦。”
文轻快地站起身，推门而出，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骤起的风卷将白明秋从思绪中扯出，抬望眼，他看到明净的月光遍洒独峰。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翼展超过二十米的巨大黑翼，遮星蔽月，掀起将整片天空都支配的狂岚。
“喂，白明秋。”
乌鸦天狗凌空而起，咧嘴一笑，向他伸出手。
“该走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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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累咕咕了，今天加量~
其实很想放我最喜欢那张黑翼大魔的，也很应景，不过放过两回了，算了算了，想看的可以回头找。
第三十七章 魔威
妖怪山巅，守矢神社山门前。
数以百计的身佩各色家纹的天狗尽皆单膝跪地，共参同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