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产生割裂、撕扯。
但他没有开口,没有劝解,他只是认真地倾听,仔细地倾听,一个字眼,乃至一个眼神也不错过。
射命丸文不需要劝解,不需要安慰,她是孤高的鸦,不羁的风,根本不需要谁教她怎么做。
如果说真的需要什么的话,也许她需要的就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漫漫长夜里能在她身边点一盏灯的人。
说了好一会儿,文松快地喘了口气,笑道:
“呼~总觉得跟秋桑聊过之后轻松了很多呀。嗯嗯,对人家来说,秋桑果然是特别的存在呢。”
“喂喂...明明是你单方面在说,这不叫聊天好吗。”
“反正秋桑就是不一样嘛。”
刚才的苦涩或平静简直像假的一样,文敛去了这些,嬉皮笑脸起来,还是熟悉的味道。这一次,她笑得由衷了许多。
白明秋白了她一眼,放下心来。
“我说完了,那接下来就要轮到秋桑咯。”
“我?”
“光我一个人讲太不公平了吧,你也要讲,手上的情报要互相交换才合规矩。”文掩唇而笑。
“好你个射命丸文,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白明秋好笑道,“这都什么破规矩。”
“自然是记者的规矩,无时无刻保持采访的姿态可是记者的职业素养。”
文一脸得色,道:
“我不管,反正我要听秋桑和守矢的事情,你之前答应我要说的。”
“行行行。”
白明秋本也没打算瞒她。
跟神奈子的因果纠缠,确实是他的一桩心事,而且除了家人和当事人觉以外,他没有过多地告诉别人,就情报的价值来说,勉强算是能和文的心事对等。
“其实你已经猜到很多了吧。”
“嗯哼。”文文不置可否,“但就是想听秋桑说。”
“还记得那次我和幽香去地灵殿吗?”
“当然,那天我还在结庐喝虾粥呢,要不是八云紫忽然出来捣乱,我肯定得问清楚。”
“嚯,这会儿厉害了,怎么不见你去跟她嚣张。”白明秋忍不住吐槽。
文吐了吐舌头,四下张望,果断认怂。
也因此她没注意到白明秋提到“她”时候不自觉流露出的复杂目光,由此跟某个真正意义上的大新闻失之交臂。
白明秋将与守矢之间的纠葛一点点告诉文。
“...事情就是这样。”
他淡淡叙述着,说道:
“今天我来,就是打算跟守矢把话彻底说清楚,再跟她确认一些事情。”
“讲完了。”
他把桌上的茶饮尽,又捏了块羊羹咀嚼,问道:
“你怎么了?”
“emmmm.”
文听罢半天没动作,也不说话,就皱着眉托着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说,因为刚才秋桑也没跟我说话。”
“有什么就说呗。”
“那行。”文点点头,“要我看,这里面应该存在某种误解。”
“误解?”
文托着腮,将她的思路娓娓道来。
“其实这里面有个立场问题。秋桑,我这么问吧,你会在意天狗的事情吗?”
没等白明秋回答,她自答道:
“你不会,你也许会在意‘射命丸文’,但天狗这个种族里发生的事情本质上是与你无关的,就像今晚,先前也说了,今晚会死很多人,而我们虽然各怀心绪,却还是能坐在这里安然地聊天,因为说到底,那些事情跟你我所属的立场无关。”
“同样的,你会在意地灵殿的古明地姐妹,但对八坂大人而言,那只是两个有所耳闻的名字,比起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计划,她会做什么样的选择,甚至无需思考。”
眼见白明秋神色沉肃,眉宇间隐现不悦,文赶忙摆手道:
“秋桑你别生气,我不是在说你做得不对,八坂大人做的对,你听我说完。”
“...我在听。”
“我没打算评判你们双方的对错,因为我是个记者,没有做出评判的立场,况且我获得的情报太少,几乎都是从你那里听来的,不够充分,也不够客观。”
“作为一个记者,我的方针是‘事件的情报不足就绝不会拿来当新闻’。嘛,当然啦,实践上可能有点困难,但我一直把这个方针当成我行动的准则。我说那些,只是为了确认你的想法。”
谈到职业方面的话题,文的态度向来很认真,她解释道:
“刚才我说到立场方面的话题,你感到了不快,是因为你以为我在为利己的心态做辩护。”
“关于这一点,我不赞同,也不反对。但无法否认,大多数人在作出重大决定的时候都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像秋桑你一样,不愿利用无辜他人来利己,反而会做出牺牲自己,庇护他人的选择的人,终究是极少数,对吗?”
白明秋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