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步调做事，而且，事实上，也取得了极好的效果。”
白明秋紧紧咬着牙：“你所要的所谓的好结果，就是以伤害辉夜为代价么？”
“白先生如果只能看到这一点的话，就未免有些一叶障目了。”
“初尝爱恋的甘甜，彻底失恋后的绝望，失去旧日执念的无力，获得新友情的懵懂，直面失败的勇气，重整旗鼓的意志，还有最后的隽永和释怀...白先生，你只是说了几句话，但公主却获得了这么多东西。”
“...”
白明秋觉得永琳根本就是在狡辩，但他话到嘴边，居然无法出言反驳。
“情感对于‘人’来说是必要的。就譬如现在正在我面前咄咄逼人，但其实已经开始色厉内荏的白先生，还有正在向你解释动机的我，如果我们失去了感情，那么存在本身就会失色。白先生不用瞪我，就算是我也是有感情的哦。”
永琳戏谑地笑了笑，继续道：“永远亭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封闭之处，在这里，一切都陷入无限的停滞，生存，死亡，过去，未来，都没有意义。这种状况是我一手缔造的，所以我清楚，如果没有外力来打破，那么公主将永远茧闭，不老不死最终彻底化为混沌虚无。”
“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公主，但封闭永远亭是为了隔绝月都对公主的影响，也算是个无奈之举。后来因为一些机缘，永夜异变在我的主导下发生了，月都与地上的彻底隔绝之后，我就正式开始着手解决公主的问题。”
“早在千年之前，为补完公主人格而筹备的布局就已经开始，当时我找到了藤原妹红，她提供的愤怒，激动，厌恶，共鸣，对当时的公主来说，是充足的养分，但仅靠那些要补完公主的人格，还不够。”
“万事都等一个时机，几百年后的某一日，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机会。我开始让你和永远亭接触，和公主熟悉，直到成为知心朋友。白先生是一位很优秀的异性，即便在我看来也是如此，所以公主爱上你，其实是件无法避免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永琳说道，“藤原妹红没法给公主的东西，就都由白先生来帮忙即可，今天的事情，大抵就是如此。”
“...那我被你选上，被你控制，被你用来伤害辉夜，还是我的荣幸了？”白明秋嘲道。
“呵呵呵。”永琳却只是淡淡地笑。
自始至终，她都秉持着从容的态度，她在阐述自己目的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这是阳谋。
八意永琳本没有必要把她的布局这般详细地告诉他的。如果是为了取信于他，她肯定有更好的策略。或者干脆将她控制他的事情隐瞒，让他一直陷在自责里，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她如此不在意地和盘托出，原因很显然，就是想要让自己接受、认同，乃至变成帮助她的人。
若那些话从他人口中说出，白明秋必定勃然大怒，会觉得那人一定在鬼扯，可说这些的人，是八意永琳。
她是这世上最了解辉夜的人。
纯粹以结果论，八意永琳说的话没有问题，辉夜仅仅花了几个小时就得到了许多以前从未产生过的感情，且并没有因此受到永久的伤害，这从长远来说，对辉夜大约是有益的。
可他白明秋真的能接受永琳这样激烈的做法么？
他既想确确实实为辉夜好，又总是想起少女哭泣的情景。
白明秋无法得出答案。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八意永琳却再次淡淡地开了口。
“白先生，在犹豫吗？”
“我有办法吗？”白明秋叹了口气，“论及智慧，我确实远不及八意医生，常如身在云雾之中，看不清前路方向。于是我选择遵循我的内心。看到辉夜哭泣的时候，我的心也会跟着一起痛苦，八意医生，您的智略无双，难道就真的不能两全吗？”
“不要做感情的奴隶。”
永琳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了些许。
“白先生不如试着不用那么防备我如何呢？”永琳轻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保持着相当的警惕，殊不知越是警惕，越可能被趁虚而入。试着保持平常心怎么样？”
白明秋深深一叹，说道：“我知道了，我尽量。”
他终于发现，在八意永琳面前仅仅能保持独立思考，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索性真的完全放松下了心神。
永琳掩唇莞尔，说道：“那，接下来就来谈谈白先生的事情吧。”
“我最近和因幡帝那边有一点合作，想让八意医生向她那边施加一些压力，让他们好专心到我的事情上来，而不是其余的东西。”白明秋不再过多地斟酌，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告知。
永琳闻言，皱眉思忖片刻，问道：“你...和帝那边，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