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道：“妹红你等等，我向辉夜道了歉，就马上带你回去。你这伤得...”
“不用担心我，这次只是纯粹想打架而已，你看，只是点小伤。”
妹红整了整衣衫，指着偏厅一角虚掩的木门，温声笑道：“去吧，她在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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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甲（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释夜
白明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已经弄不明白辉夜和妹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为什么她们明明都打得不可开交了，辉夜却还是被妹红带了过来。这样的话，妹红肯定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辉夜，可为什么还要打一架呢？
...总之妹红真是可靠啊。
白明秋甩了甩头，既然现在辉夜已经来到自己面前了，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他紧走几步，站在虚掩的木门前。
果然，辉夜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别过来！”
白明秋脚步一滞。
“就在那儿，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妾身听得到。”
白明秋深深呼吸。
他没有做任何的酝酿，事前没有任何的思考，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也没有足够思考的时间，但这些都不重要，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这一刻所有未经思考的，最纯挚的心情全部传达给辉夜。
“对不起，无论处于什么样的情由，我都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那样践踏你的心意，你一定被我伤透了吧。”
“说实话，我不觉得自己用些许话语，些许行动就能弥补对你的伤害，我就是做了这种程度的恶事。”
无法回应少女的心意，还将她的心都伤透，他自诩为是她的朋友，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温度，甚至完全无视她的心情。
这不是白明秋会做的事情，可他却偏偏做了。心中的自责正狠狠地折磨着他，让他痛苦。而他知道，自己感受到的，远比不上门后的少女。
他低下头，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解。
“再次向你致歉，我确实无法回应你的心意，如今我心里已再容不下她人。可...我依旧希望维持与你的友谊。对我来说，蓬莱山辉夜是一位很好的朋友，和你畅谈欢笑的愉快是独一无二的。我明白，这很卑鄙，但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位朋友。”
白明秋的声音颤抖着，木门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
“说了半天，都只是在说我个人的自私罢了，到现在我都没有想好该怎么表达歉意。辉夜，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这样称呼你，也不知道你现在心中的想法，甚至不知道我以后还有没有来永远亭见你的资格...”
躲在木门后的辉夜用尽全力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
浅浅的泪痕划过她玉琢般的面颊。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为白明秋而哭。
她哭得泣不成声。
白明秋，白明秋。
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坦诚，这么真挚，哪怕心情再黯淡，也还是亮得像个太阳。
你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再多阴暗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也好，至少给我一个讨厌你，恨你的理由啊！
你为什么不解释原因？为什么不推卸责任？为什么不请求原谅？
你哪怕多用一点机心，哪怕多做一点掩饰，我也能强迫自己去记着你的不好，让自己去恨你。
可为什么...
你为什么就这么让我喜欢啊。
一千年，几千年，我本以为胸膛里这颗心已经死了，可它现在还在跳跃，在冲动，它在告诉我：蓬莱山辉夜，你放弃吧，你一辈子都没法恨他的。
...
“别说了！”
木门被刷拉一声扯开。
“不准再继续说下去了，你再说，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辉夜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幽咽，脸上的泪痕却早已拂去。
“辉夜...”白明秋一怔。
他当然看得出她才哭过。
即便如此，辉夜的容姿却仍旧明净如雨后新湖，美得不可方物。
她目光炯炯，忽然就咄咄逼人了起来。
“你以为妾身还是小女孩吗，告白没被接受就哭哭啼啼，甚至就干脆讨厌起了对方，你肯定就是这么觉得的对吧？大错特错，妾身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
“当然不——”
“那你觉得道个歉这件事就算完了吗？”辉夜打断了他。
“当然不是。”白明秋赶忙摇头道，“只是道歉哪能弥补我的过错，我只是想传达歉意，肯定要想办法弥补你的。以后辉夜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我——”
“那妾身要你和风见幽香分手，你做吗？”
“这...”
辉夜冷哼了一声：“哼！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样的道歉谁要接受啊，妾身才不会原谅你呢。”
白明秋摸不准辉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