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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蓬莱山辉夜没有感觉，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坐失这位朋友，何况永远亭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打定了主意，白明秋就把幽香在明玉宫之后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辉夜。
辉夜听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又闲聊了几句，白明秋关心了一下辉夜断食会不会对她有影响。
辉夜不在意地摇头，可白明秋其实知道，蓬莱人和正常人有着相同的感觉，饥饿、口渴、疼痛样样不少，妹红也是每天都吃饭的。
他露出担心的神情，辉夜便温声道：“这是妾身对明秋的心意，即便为之受些许苦楚，也是妾身所愿。”
白明秋被辉夜盈盈如水的双眸看得有些不自然。
“明秋，为你祈祷时，妾身就做好了打算，等你归来来到妾身面前，妾身就会把心里的所有感情都告诉你。”
辉夜一双绝美的善睐明眸里就差写着“我喜欢你”了。
一室皆静，妹红闭目不语，铃仙安静而期待地搓着小手，八意永琳同样一言不发，只是习惯地轻轻敲桌，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辉夜开口。
白明秋看着她略微开合的唇，怎么还会不清楚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呢？
他想到辉夜告白之后将发生的事，想到自己要想方设法去隐瞒她，想到之前对辉夜情感的种种思考和规避，心中不断交集的情感越发混乱，脑海里错杂的思绪纷乱到令他快要晕眩。
“公主！”他忽然抢先开口。
“嗯？妾身都说了，不要这么称呼——”
“其实...我很早便倾慕风见幽香，明玉宫后，得她垂青，如今，我已和她相恋了。”
白明秋竟突兀地把本想瞒下的事说了出来，而且还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
“公主这千年来都没有与男性有过来往，能牵动你的情感，我很荣幸，却也一直疑惑乃至惶恐。除了我，公主甚至没有见过其他男性，根本没有对比参照，这样的感情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呢？公主究竟是喜欢我白明秋，还是喜欢心里对爱情的那份憧憬呢？如果我真的和公主成为伴侣，这是否是利用了你，趁虚而入呢？”
“这一切，公主不会有答案，因为你一定从未仔细想过。”
白明秋说着说着，竟全然不顾辉夜愈发惨白的脸色，把内心的思索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公主，不，辉夜。辉夜喜欢的也许不是我，那种喜欢也许只是你对美好爱情的某种憧憬，是只存在于你想象中的完美异性，只是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完美。无法回应你的好意，抱歉了。”
白明秋叹息一声，略作停顿，说道：“其实今日，我有件事想请求八意医——”
“够了...够了！”
辉夜再也无法控制住在双重打击下彻底崩溃的心情，簌簌泪滴凄然打落，她无力地拂袖起身，踉跄着脚步，如行尸走肉般离开。
之后便是八意永琳的勃然大怒和铃仙的凄声指责。
他一股脑倾吐的那些思绪，原本只是他一些蜗角心思、离奇推测，平素白明秋都不以为意，却不想在情绪的激荡下，全都说了出来。
白明秋苦笑一声。
辉夜喜欢的当然是我，哪有什么幻影，辉夜又不是小女孩，千年的岁月，早能让她清楚地分辨内心的情感了。还有，她喜欢的到底是什么，看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双眸，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自己喜欢幽香，就可以用这种理由来推脱掉，无视掉辉夜对自己的情意吗？
我真是，说了何等混账的话啊。
...
他难以想象辉夜会如何的心碎。
木已成舟，再怎么后悔，再怎么自责都无济于事，无论如何都要向她道歉，虽然如此伤害这样的一个少女，自己根本不配得到原谅，但最少，最少要把最诚挚的歉意传达给她，然后尽全力去弥补。
一念定，白明秋的心也随之沉定，他盘膝坐在原地，等待妹红回来。
少顷，他忽然感到沛然的力量波动瞬间席卷整个永远亭，那是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的余波，白明秋分明感到一股明净和另一股炽热。
妹红怎么和辉夜打起来了？
白明秋心中一紧，可凭他的实力，完全无法参与到两人的战斗中，两人早已飞入天穹，远远望去，还能隐约看到妹红的火焰在空中化作星点。
他遥望天穹，焦急地等待了一刻又一刻。
不知过了几刻，眼尖的白明秋再次看到天空中两团光束纠缠着，迅速落下地面，眨眼间便落入永远亭深处。
还没等白明秋放开感知，妹红跌跌撞撞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眼中。
他赶忙上前搀扶住妹红，只看到她气息紊乱，衣衫碎烂，满身伤痕。
他心如刀割，不忍地叹息着。
妹红倒是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打起精神，笑道：“我没事。”
白明秋把妹红搀扶到偏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