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神色犹豫。
“说是以后什么都吩咐你，以后，你还有几天以后给我吩咐？”辉夜神色一沉，“妹红已经把你的秘密全告诉我了，你承诺我的以后，难道只有一年半？你许给风见幽香的未来，难道也只有一年半？”
她把声音压得低沉，情绪却有些激动，辉夜素来不会激动，可一激动起来，就根本没法端住自称“妾身”的公主架子了。
白明秋心神剧震。
妹红居然把七世轮回的秘密告诉了辉夜。
白明秋很少把这个秘密告知他人，迄今为止，他诸多朋友里也鲜少有人知道此事。
慧音和妹红是联系太紧密而无法隐瞒；神奈子和诹访子知道是因为双方交情深厚，合作无间；映姬和小町属于地狱，同样帮得上忙，还是自家至亲；红魔馆的蕾米莉亚和帕秋莉则是凭借本身的能力自行看到了他的命线；前些日子的收获祭上，他又把此事告诉了意气相投，前来考验他的伊吹萃香，萃香知道后，八云紫和西行寺幽幽子大概就很难不知道了。
除此之外，连风见幽香都不知道自己的寿元之限。他周围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是个轮回之人。
对幽香他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前有一日在雾之湖边野餐时，他觉得有一个开口的机会了，但后来恋恋的出现暂时打断了他的念头。如今，他隐约打算在找到灵蕴为幽香补完之后，将此事告诉她。
白明秋隐瞒此事，就是不想周围的朋友无谓地为自己担心，谁能无动于衷地眼睁睁看着一个朋友即将离世呢？
在辉夜这儿，白明秋也是这么想的。现在辉夜却已经知晓，自己本来就愧对她，这会儿岂不是又让她平添了许多担心？
白明秋不知道妹红到底跟辉夜说了什么，但现在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他面带讶色地看了妹红一眼，只见她神情平和，一如之前的静气，给白明秋递过一个安心的眼神。
白明秋想起了来之前自己和妹红的约定。
同去同归，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他和她约定，会站在彼此的身边。
是了，妹红即使对我有些失望，却仍然在八意永琳发难的时刻瞬间挡在我身前，又为我去劝说辉夜这个她最恨的人，她一直信任着我，确确实实地站在我身边。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守约呢？
只要一如既往地信任妹红就可以了。
白明秋心里的担忧和疑惑忽然消散。
白明秋没有回应辉夜的质问，她索性冷声道：“我不会原谅你的。白明秋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要是只一年半之后就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蓬莱山辉夜是不老不死的，只要你死了，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一个永远恨你的人，恨你恨到这个天地都终结！”
“你怕不怕？若是怕了，就抓紧早点把你身上的糟心事解决掉，然后再带着你的诚意好好来跟我道歉，到时候我再考虑是不是原谅你。成不成，全看你表现。”
是这样吗。
白明秋百感交集，最终化作一声叹与笑。
蓬莱山辉夜，真是个好女孩啊。
纯洁，坚强，善解人意，冷言冷语里，尽是她深深浅浅的关心和在意。
别说她不原谅自己，他自己也没法原谅自己，竟去如此薄待一个如此对他的少女。
“我知道了，成败不敢保证，但就算是为了辉夜的原谅，我也会竭尽全力活下去的。”
他直视着辉夜的双眼，目光中闪烁着强烈的坚定。
辉夜被他看得有点脸红，本想偏过头去，却偏生忍不住想再多看两眼他如光辉般灿烂的英俊脸庞。
“...好啦，我知道了，说那么认真干什么啊。”
辉夜总算偏过了头。
整理了一下心情，她平静道：“轮回寿限之事，妾身会让永琳从旁协助。永琳学究天人，智慧如海，很多看似没有办法的事情，她都能设法解决，过去的千年里，她帮了妾身很多。据说之前她从你那里取了些血，研究已经有了成果，你尽可以问她。”
白明秋心下感动，点了点头。
“你今天似乎也有事来找永琳吧。这样，妾身跟永琳说几句，一会儿你们单独谈谈。正好我和妹红还有些话要讲。”
“好。”白明秋点头，担心道，“你和妹红...？”
“不打。”辉夜白了他一眼。
“不打。”身后妹红也同样应道。
白明秋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一件事。”
辉夜的表情有些古怪，她哼了一声，说道：“白明秋，这会儿，事情可是都遂了你的意了？”
“呃...”
虽然白明秋完全没有主动去做什么，他根本没那个余裕，但看现在的局面，辉夜似乎已经不再伤心欲绝，也不像是怒气冲冲的样子，情绪算稳定住了，她和妹红都答应了暂时不会打架，八意永琳甚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