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提尔比茨有些不高兴于这样过于直接的答案,但是指挥官却没有继续说任何话,只是不断抚摸着冰冷但滑顺的肌肤,将那张冷漠的脸庞托在手心中。
慢慢地,捧在手心里的脸颊逐渐地变暖起来,随着指挥官过于亲昵的动作让提尔比茨也开始感到不自在起来,然而男人的手却没有因此放开,直到原本宛如死人般苍白的脸颊再次红润起来,原本有些颤抖的吸气声也逐渐平稳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像冷静下来般安稳的呼吸。
这次换成指挥官问着。
“还会冷么?”
“不,不冷了。”象是感觉到这股温暖一样让提尔比茨也有些在意起来,轻声地笑了出来:“但是只要指挥官将手抽离的话,肯定很快又会冰冷起来吧。”
“无论有多寒冷的事物,只要有人愿意努力地放在手心里就会变暖的。”围巾之下只看的到男人弯起微笑的眉毛,双手依旧托着女人的脸颊:“看吧,北方的孤独女王也会脸红不是吗?”
“……这也是您替将士打气的战术么?”
“不是。”很单纯地否定掉带点躲避意味的说词,指挥官倒是干脆地丢出用开门见山的方式说了:“只是男人对女人的调情而已,最直白的那种。”
咦?
感觉到被抚摸脸颊的丽人那一瞬间的动摇,指挥官只是笑笑着,终于将那碰触提尔比茨脸颊的双手收了回去,戴上手套后站了起身来。
仪装的校准回收也终于结束,硕大的主炮自丽人身上撤下,眼前的提尔比茨就犹如一名身穿军装的普通女人一样,在指挥官弯腰伸出手的帮助下自船坞中拉上了岸边。
然而在指挥官注视下的提尔比茨却没有如往常一般迅速地离去,只是看着眼前的指挥官,脸颊上的红晕非但没有退去,似乎还更加地消张着扩散开来。
“居然在那样的状态说这种害臊的话,你是要我如何处置你呢?”
“真男人会珍惜喜欢的事物的,若是你的话……我会不厌其烦地让你想起这一点的,而去触碰着你。”爱逞强的男人尽管说着帅气的话也不断地打着嗲缩,那个看上去怕冷怕得要死的身影免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回去吧,我在办公室请你喝个热红酒,麻烦现在就用酒来当作赔罪吧。”
也不等待回话,已经被冻到开始流鼻水的指挥官就走向了灯火明亮的指挥室方向,那象是随时会跌倒的蹒跚步伐看的人忍俊不已,要不是刚刚没有被这样亲昵地抚摸着,提尔比茨都要笑出声音来了。
那个笨蛋,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激励人。,温热的脸颊碰触到冷风时不禁感到一阵刺痛,被瓦解掉的冷漠咆啸着想要重新覆盖在自己脸上,将这股短暂的温暖扑灭掉。
果然这温暖不能抵挡寒风啊。
难得地,她将衣领子拉高来遮蔽那早已习惯的风雪将双颊使劲地塞进了,红润的脸颊在此时却象是从内部透出了温度一般,灼烧着周围的空气,让她感到久违的寒冷。
只是男人对女人在调情而已……
“啊……真是过分的说词,这不是令人无法继续适应这寒冷了么?”
已经变得不能够再喜欢这股寒冷了,不能够再把这无人的夜晚视为美景了。
藏在高领衣服下的嘴唇微笑着,曾经的孤独女王迈开了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眼前不断发抖的指挥官背后,冬夜的镇守府上,浅浅雪上印着两排淡淡的脚印,缓缓地延伸至镇守府温暖的室内。
晚一点步入房间之中,提尔比茨就已经闻到热红酒的香气,她巡视环顾了一下这熟悉的,只有简便家具摆设使其具备一个小套房功能的房间,又瞧了瞧还在厨房里的指挥官,只能自己卸下了帽子与披肩,在褪去的长靴同时一边从鞋柜中拿出属于自己的室内鞋。
就这样从厚厚的服装中解放,提尔比茨的动作变得轻盈不少,只看着体态轻盈的女人此时身上只穿着件衬衫,下身却是套在平日穿着的短裙中,利落没有多加打扮的外观此时看上去干净清爽,身子在厨房的中岛式吧台上转了两圈,突然就多了杯热腾腾的咖啡,显然是等不及热红酒了。
随着女人静悄悄地坐在皮沙发上,看着眼前还在子系调着香料比例蒸煮红酒的男人,就像在看着什么别致警官班有些快乐地抿了抿手中的热咖啡,脸上的表情却在瞬间痛苦地纠在一起。
“指挥官,您的咖啡豆一如往常的欠佳。”
“那台咖啡机跟咖啡豆都放好久了,所以我不是替你泡了热红酒么……”
有些小抱怨的指挥官端着已经去除掉大部分酒精的热红酒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苦涩的模样,象是埋怨提尔比茨这不等自己端上拿手饮品就开动的做法。
但是后者却象是无视了指挥官脸上那种表情一样,将咖啡杯端起放置嘴边时眉宇似乎微微一松,口气里并无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