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肩膀上的伤口就比较严重了,伤口中间已经在发炎了。
杏花把棉花球浸泡在白酒中,再用含有白酒的棉花球,把发炎的烂肉挖去,再用煎好的洗伤口中药汗洗伤口,再把金戗药粉倒上,包扎好。
最后,杏花拆开她爹腰上绑扎的纱布,看到伤口的情况,她含着眼泪,手发抖,下不了手。
陈叔看到他女儿这个情节,就问:“到底怎么啦?”
“这……”
“去,把你梳头用的小镜子,给我拿来。”
杏花把她梳头的小镜子拿给她爹,陈叔拿着小镜子对着自己的伤口,看了一会说:
“杏花,你帮我把小镜子这样拿着……”
杏花按照她爹的意思,拿着小镜子,只见她爹咬紧牙关,两手拿了两个浸泡白酒的棉花球,在伤口两面用力一挤,发炎的烂肉被他挤了出来。
他痛得昏死过去……
杏花含着眼泪,轻轻地帮她爹把腰间的伤口,仔细清洗干净,倒上药粉包扎好,把她爹的被子盖好。
元泰手里拎了一只母鸡,跨进了门,他看到杏花眼泪汪汪,忙问:
“杏花,爹的伤口怎么样啦?”
杏花再也忍不住了,她伏在元泰肩膀上痛哭起来。
元泰拍着她的背说:
“别哭了,爹的伤会好起来的,你休息一下吧。
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腊肉都卖掉了,我买了一只老母鸡,煮汤给爹吃,让他能增加抵抗力。”
杏花擦干泪水,与元泰一起收拾老母鸡了。
三天了,虽然陈叔大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已经长新肉了,金戗药的确是陈家沟的良药。
但是腰间与肩膀的伤,已经全部发炎了,特别是腰间的伤口,已经烂成一个洞了。
陈叔常常痛得昏死过去,浑身发着高热。
元泰找到帮助看过伤的陈老先生,陈老先生摇了摇头说:
“上次我就已经讲过了,我所开的药方没有效果,我也没法了。
我看这样,你们想法带你爹去温县,找西医大夫看看,是否有办法。”
元泰向老先生告辞,在村里借了辆马车,回家和杏花一起把陈叔抬上马车,杏花抱着谢峰坐在她爹旁边,元泰赶着马车往县城而去。
到了温县后街,他们找到了一家西医诊所,元泰把马车停在诊所门口,下车 推开了诊所的门。
“先生,您看病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姑娘问。
“不,不是我看病,是我岳父看病,”元泰指着马车说。
“那扶他抬进来吧,”里面走出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说。
这位医生姓夏,三十多岁年纪,是日本留学回来的。
元泰背着陈叔放在了诊所手术台上,他剪开陈叔腰间的纱布绑带,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而来,伤口已经发烂有恶臭味了。
他摇摇头,拿出一支针剂,给陈叔打了一针,然后说:
“已经发炎得很严重了,也没有办法,等会让护士帮他消消毒,包扎一下,你们回去吧。”
“求求您,救救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