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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抗战之家国天下 > 第23章 从前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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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重庆太平门,这里人潮如涌,车水马龙。

太平门位于重庆城的东南,按过去的数法,是重庆“九开八闭十七门”之首,不远处就是白象街。

白象街上,汇集了百货、银楼、当铺、钱庄和很多行帮,成为当时最豪华的街道。

而在这个时候,船舶和人流从重庆水码头上岸后,穿过太平门,是最快抵达当时繁华的白象街、四方街的城门。

由于处于古城下半城中心地带,市面繁华,所以餐饮业发达,有不少酒楼,饭馆等等。

此时太平门处,一个半大小子正在台阶步梯上游荡。

所谓半大小子,就是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俗称未成年的男孩子。

这个时候的少年正处于“混沌期”,叛逆,淘气,喜欢搞恶作剧,让你生气又无奈。

少年自幼父母双亡,被送进孤儿院。

有句老话;半大小子,气死老子,孤儿院根本管不住。

随着年龄的长大,被孤儿院的规矩和规定束缚的极不自在,自然就开始搞事情。

白天在教室门口上放水盆,中午在阶梯上放地瓜皮,晚上在管教的房间外面披着白床单装鬼叫,气得院里的管教们屡次大呼小叫,然后藤条斥候,小屁股就开了花。

这个时候的孤儿院虽然是官方的福利机构,但是世界上有两种地方不能久待,一个是孤儿院,一个是养老院。

连自己子女都不愿意照顾的老人,在冰冷的养老院里面,没有血缘关系仅凭一份微薄的工资,想要对这里的老人充满善心和爱心绝对是天方夜谭。

孤儿院也是如此,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关我何事?

所以里面的孩童们不听话就打,打了以后就关小黑屋,简单粗暴,没有人情和人性可言。

少年叫陈禾,有个外号叫“跑男”,意思就是经常逃跑的男孩。

前几次被抓回来后,又被关进禁闭室,陈禾就在小黑屋里面反思;身为一个跑男,如何能够成功的逃到外面去不被抓回来。

最后一次,陈禾终于利用一次机会,将一个死老鼠放在院长的枕头下面,吓得那个胖嬷嬷惨叫连连,最后陈禾这个始作俑者就被赶了出去,这样的祸害孤儿院不能再留,将其赶走让他去祸害社会。

陈禾来到外面的世界,满以为可以自由自在,悠然自得。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个没有住所,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三无人员现在正值乱世的大城市里面生存,是何等的艰难。

陈禾没有办法,只有乞讨为生,混一天是一天。

好在太平门这个地方比较繁华,附近有不少小面,包子,馒头,烧饼等小吃店。

大酒楼和饭馆陈禾自然是进不去的,只能在小吃店这里游荡。

数十米处有一个包子铺,三层高的蒸笼里面冒着热气,随着热气散发过来的还有肉包子的香味,陈禾不由吞了吞口水。

这时一个貂皮的贵妇人牵着一个身着白色小西服,头发油亮的七八岁左右的胖小子。

已经是五月份的重庆,别说穿貂皮,就是穿汗衫都有点热,而这个妇人却一身貂皮披在身上,似乎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自己有钱,很有钱。

“妈咪,好香啊,我要吃肉包子。”

胖男孩闻到包子的香味,不由指着包子铺道。

“恺恺啊,这街头的东西都不卫生,一会妈咪带你去老四川吃串串。“

贵妇人显然对街头巷尾的这些小吃不屑一顾,就凭自己一身貂皮,怎么着也是去大酒楼的档次。

可惜就算身着貂皮,一句串串还是暴露了身份。

老四川是近年来最为出名的酒楼,不过不是以重庆地方特色“麻,辣,烫,嫩,鲜,香。“等为主打,而是以牛肉最为著名。

尤其是”灯影牛肉“,更是闻名天下。

说道老四川酒楼,就不得不提川南的自贡。

民国时期的自贡,因盐而兴、盛极一时,打盐井需要畜力,自贡的牛很多,川渝一带的妇女,格外干练贤惠。

1931年,纺织女工钟益凤心灵手巧、就地取材,一席牛肴有口皆碑,从自贡做到了重庆。

转眼到了抗战,重庆升格陪都。前方吃紧、后方“紧吃”,重庆餐饮市场空前繁荣。虽只是路边小摊,钟益凤的牛肉依然风靡山城——“灯影牛肉”尤为出名。

顾名思义,用“灯影”来称这种牛肉,足见其肉片之薄,薄到在灯光下可透出物象,薄如纸,色红亮,细嚼之,回味无穷。

1938年,抗战时期,上海《新民晚报》记者吃了灯影牛肉后,称所制作的牛肉菜品“香浓叶醇、利口醒胃,最能代表川味神韵”,并建议以“老四川”为牌名,于是钟易凤夫妇便弃摊建店,取名为“老四川”。

自从老四川挂牌后,成为达官贵人,名流政客争抢前往的地方,仿佛没去过老四川就没有档次,没有吃过“灯影牛肉”,就没有尝过重庆美食一样。

而这个贵妇人显然是想以老四川的名头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可是老四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订得到位置的。

社会名流军界大佬们都以去老四川为荣,一般的人就算是家财万贯没有地位,没有关系,是根本没有进不去的。

这个时期,重庆的夜总会不必远东第一都市上海少,而且更加繁华和喧嚣,门口豪车如云,冠盖云集,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一边是权贵醉生梦死,歌舞升平,苟且偏安;一边是饿殍遍地,流民颠沛。

早晨,两个重庆市政府的参议员在市政厅的走廊上谈心。

一个说:“你看这些奸商,你不许他涨价,他就把烧饼做得比手掌还小!”

另一个说:“我很担心,油条会比筷子还要细,让老百姓们怎么活啊!

讨论完毕,他们同时叹了一口气,面带忧民之色,去吃他们的不愉快早点——比桌子还大的蛋糕,比牛奶还浓的豆汁。

花团锦簇、歌舞升平、中美合作、共同抗日……

这些表面上的现象此刻就如同这日的天气,看似晴空万里,背后却有乌云滚滚……

哎!扯远了,回到现实,陈禾不管天气如何,只管现在如何能够吃一口东西。

从早上到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恺恺啊,这街头的东西都不卫生,一会妈咪带你去老四川吃串串。“

贵妇人皱眉道。

“妈咪,我就要一个,我只吃肉馅,包子皮扔掉就是。”

胖男孩还是指着包子铺那边道。

“嗯,也行。”

贵妇人显然对男孩极为溺爱,不就一个包子而已。

随即来到包子铺前,拿出一张钞票,递给摊主道;“一个包子,快点。”

摊主接过纸钞,找了一把零钱,同时用夹子夹起上面的包子递了过来。

贵妇有些嫌弃的将零钱装进包里,示意男孩拿包子。

胖男孩接过包子,“呼”的一声;“好烫”。

一边忙不迭的掰开包子,将中间的一坨肉馅咬进嘴里,然后随手一抛,包子皮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早已怒目圆瞪的陈禾,等的就是这一刻。

一见男孩扔包子的动作后,一个恶狗捕食,就将包子皮抓在手里。

没有了馅的包子,也是包子。

白面做成的还是热乎乎的,洁白松软、肉馅汁渗入包子皮里,吃起来酱香味十足,绝对是好东西啊!

陈禾高兴的正准备一口咬下去,这时似乎觉得有些异样,往旁边一看,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在旁边。

头发凌乱,衣衫破旧,小脸上黑呼呼一片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晶莹透亮,宛若秋水,却死盯着自己手里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陈禾警惕的先把包子放到背后,对小女孩问道;

“小娘子姓氏名谁?

今年多大,芳龄几何?

家住何方,可有婚否?

为何来此?”

陈禾在孤儿院也学过读书写字,不过都是走马观花,这些跩词都是他在茶馆,戏院免费蹭听后学来的,男人嘛对女人要文雅,要有风度啊。

小女孩只是不答,但眼里却似乎有泪水在滚动,强忍着不让落下来。

“哎,陈禾叹了口气。”

将身后的包子拿出来,撇下一半,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好像饿了好久,接过包子就往嘴里塞,三下两下就吃完了。

今天倒了大霉了,遇到了这个丧门星。

还不能打不能骂,要是其他和他抢地盘的家伙,陈禾早就小拳头挥了出去。

好男不和女斗,陈禾无奈,将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又递了过去,小女孩马上接了过去,又往口里塞时,怯生生的看着陈禾。

将手里的半个包子掰了一半,回递给陈禾,又将那一小半包子放到嘴里,几下吃完。

陈禾也将那撇了一半又一半的包子吃完,瘪了瘪嘴,完全填不饱肚子,拍拍手转身朝桥洞走去。

刚走一步,感觉被什么拉住,回头一看,那个小女孩用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陈禾把小手从衣服上拿开,才准备走,小女孩又抓住自己的衣襟,这次是两个手,握的极紧,不愿意放开。

陈禾心中一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于是拉起小女孩的小手两人一步步往桥洞走去。

到了桥洞,只见桥洞下有一堆蓬草和一个破席子,几乎别无他物。

小女孩的手还是不愿放开,陈禾于是蹲下来,双手扶着小女孩瘦弱的双肩说道;

“别怕,好男人就是我——

这里暂时就是我们的家,你现在可以告诉你的名字了吗?”

小女孩口里呢喃道;“衣,衣,”。

哦,你叫一一,陈禾伸出右手比着一,又伸出左手比着一。

不是“一,一,是依依”

女孩说道。我知道,是“衣衣,陈禾指着身上残破的衣服说道。

“不是衣衣,是依依”,小女孩几乎哭着说道。

“呵呵,逗你呢,是依依,依依不舍的依依,对吧”。

小女孩破涕为笑,说道“是的,大哥哥。”

“我叫陈禾,外号跑男,这名字好听吧?”

陈禾得意道。

“呵呵?”

“不是,是禾禾。”

“喝喝?”

“不是,是禾禾。“

“哎,没文化真可怕。”

陈禾不停的解释道;“那叫禾禾,本来就赫赫,我嫌比划太多不好写。

长大后有大名鼎鼎,所以我父母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可惜我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说到这里,陈禾眼神有些暗淡。

“好吧,就叫禾禾,我也是逗你的,人家可是上过学滴,唔是上海人,以前读的是“类思小学”,本来再准备读中西女中的,由于日本鬼子来了,就迁移到重庆,可是由于鬼子的飞机轰炸,我们住的那片街区全被烧毁了,所以我就流落在此。“

依依回应道。

“什么累死小学,没听过,听名字就不是好学校。不过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就收留你了。”

陈禾一个人孤独惯了,现在有依依这个小伙伴,也算有个伴,在这个乱世,有个人说说话聊聊天,总比一个人发呆强。

天渐渐黑了起来,陈禾又到河边扯了些野草回来,将旧的干的草絮放在小女孩的身下。

把刚扯的野草放在自己身边,又拿小碗打了一晚河水咕噜噜灌下,这样可以压下饿,拍着略有鼓起的肚皮说道;“依依,睡吧,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依依也似乎好久没有怎么休息了,倒在草堆里就睡下了,临睡前还拉着陈禾的一只胳膊放在脑袋边,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这睡着香甜羸弱的小女孩,还对自己如此信任和依赖,陈禾感到一股充实和满足感。

可是欣慰的同时,也有头疼,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陈禾就完全转变了态度。

清晨,陈禾被冷醒过来,只见小依依端来一碗水,对自己说道;“洗,洗。”

陈禾这数月都不曾洗过脸,脸上早已是灰蒙蒙的,饭都吃不饱,哪有精神漱洗。

陈禾边将碗口推开。

依依不干,继续指着自己的脸道;“洗,洗。”

看来这小丫头片子以前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每天起来都必须梳洗。

再看依依脸上干净许多,显然她自己清洗过了,小脸白里透红,竟是一个清秀的美人胚子。

无奈,陈禾双手捧水往脸上随意呼啦几下,正想用手背擦干。

依依近前来,小手捏住衣服的衣襟,轻轻的帮自己擦弄,擦的很小心很认真,两人贴的很近,一丝少女的气息传来,仿佛从前母亲在帮自己擦抚一般。

陈禾一阵感动,握住依依的小手说道;“我们一定能够活下去,一定!”

嗯,依依用力的点点头。

简单的洗漱完毕,依依竟然开始教陈禾读书写字。

书本自然是没有的,但是木棍却是现成的。

依依拿着小木棍,在泥地上开始划勾着字体,一边写,一边读出来。

“您好,欢迎光临,谢谢,再见。

你学会这些基本的字词,就可以到酒楼和饭馆去应聘。

记住这些礼帽用语,嘴要甜,腿要勤,手要快,只要勤奋肯做事,打杂跑腿打下手跑腿只要是明面上的事。

都要学着抢着去做,不能让老板和伙计叫你再去做,要看是做事,做在前面云云。”

顿时陈禾被女孩的言语和行动所震惊,先前还以为捡起个累赘回来,人家可是会读书识字的大户人家,古时叫大家闺秀。

那时候重庆成为陪都,全国各地的机关单位都搬迁过来,酒楼餐饮行业自然繁荣,每天生意好得不得了。

陈禾在依依的教导下,学了接待用语和基本礼仪,加上一副好身板,果然在酒楼找到了一个打杂的工作。

端茶倒水,洗盘子洗碗,打扫卫生,总之什么都做,没有工钱,但是包一日三餐,还可以将客人吃剩的食物打包带回。

就这样,陈禾总算有了一个工作,还可以养活依依了。

每只早晨去上班,晚上才会,带些吃食回来,看着淳淳的江水,依依一口一口的满足的吃着榨菜,米饭,这样惬意的生活令陈禾满足而又充实。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五月三号这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天气极好。

陈禾一大早起来准备去上班,依依将补好的坎卦给陈禾穿上后嘱咐道;“早点回来。”

“嗯嗯。”

呵呵用力的点点头。

这时一个小黑猫“瞄”的一声,钻到脚下,一边喵喵叫着一边蹭着裤腿。

这是他们收养的一个流浪猫,白天陈禾上班后,撸猫,看江水就是依依唯一能做的事情的了。

告别依依,陈禾走过十八梯,穿过白象街,来到一个饭店,和门口的伙计打完招呼后,就去后厨帮忙。

今天天气很好,来饭馆的客人也很多,中午时分,饭馆就坐满了客人,呈恶化也忙前忙后开始工作。

这是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呜呜……”

“放空警报!”

一听这凄厉的声音,客人们顿时惊恐大乱,慌忙丢下碗筷就夺门而出。

等最后客人都跑了,看着凌乱的桌子还有好几桌没有结账的食物,饭馆老板欲哭无泪。

最近小鬼子的飞机三番两次来轰炸,放空警报也是捋捋响起,搞得饭馆老板都快神经衰弱了。

“陈禾,快把桌子收拾收拾,看有没有没动的盘子收回来放到后厨,不能亏本啊。”

老板大声对陈禾呵斥道。

此时陈禾心里是崩溃的。

警报响起,鬼子的飞机要来轰炸了,依依还在江边呢。

那个看似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原来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可能对飞机轰炸的残酷认识不足。

有次鬼子的飞机来了,依依还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指着天空道;“会下蛋的大鸟。”

这个傻姑娘啊,这不是会下蛋的鸟,这是会吃人的恶魔啊!

眼看这个时候陈禾本想回去找依依的,可是这个时候老板却要他做事。

做你娘个大头鬼!

陈禾将肩头的毛巾一把拉扯下啦就要发飙不干了。

这时老板又道;“干完活,可以带辣子鸡和水煮鱼回去。”

啊!辣子鸡!

还有水煮鱼!

这可是依依心心念道多时的美味啊。

自从收留的依依后,陈禾带回去顶多是些残渣剩饭,有些涪陵榨菜就算不错了。

如果能够带辣子鸡还有水煮鱼回去,那小依依还不乐坏了啊。

冲着辣子鸡,陈禾决定忍受下来,先干活再说。

可是干着干着,随着低沉的轰鸣声传来,四周开始响起爆炸声和人们的哭喊声,鬼子的飞机已经飞临重庆市区上空并开始投弹。

陈禾心里也越来越感到不妙。

此时饭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老板也不见人影。

我去!

陈禾怒骂一声,丢下手里的活,就朝着太平门方向跑去。

穿过白象街,跑过十八梯,眼见远处城门上“拥卫蜀东”四个大字后,就知道已经快到桥洞了。

此时的太平门早已没有原来人流喧嚣的热闹景象。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传来轰鸣声,随着四处腾起的浓烟和火焰。

四散奔逃的人们犹如被猎物追逐的兔子一般,只想找个藏身的地方躲起来。

地下掩体和防空洞早已人满为患,人们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害怕。

“依依,等着我。”

陈禾暗自念道着。

冒着火光和浓烟,还有飞溅的碎石碎片,陈禾咬牙坚持,不顾一切的跑到桥洞。

待到跟前,眼见依依躺在地上,血迹斑斑。

怀里抱着小黑,一人一猫,早已没有呼吸。

此情此景,令人痛不欲生。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我心爱的人啊!依依走啦!

陈禾嚼齿皆碎,仰天长啸。

小鬼子等着,我陈禾一定要报仇!

既然这个世界不容我,既然这个世界唯一让我依恋的人儿都没啦,我还有什么羁绊,还有什么牵挂?

还有什么念想,那就战吧!

从此陈禾已不在时从前那个少年,他要报名从军,加入抗战的队伍。

此时的民国,此时的重庆,到处都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遇难的家庭和百姓,到处都是陈禾这样满怀痛苦和仇恨的国人。

这个城市已是一盏陈旧的马灯,昏黄的光线,能够照亮的恰是具有不怕死的勇气和奋不顾身的绝然。

花团锦簇、歌舞升平、中美合作、共同抗日……

这些表面上的文章在经过日军的猛烈轰炸后即化为焦土、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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