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是没听到这话,听到这话,把他头给打肚子里去,越是领导担的责任越多,原来这些小子都以为,他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呢。
局长是军转干部,跟李伟他爷爷是战友,佳慧也见过,所以李伟才拿来开玩笑。
到了下一个销售点,佳慧直接说:“下一个销售点也是买2万块钱的国库券,小舅,你下去试试。”
高三壮这几年在府城,已经历练出来了,没有犹豫的接过钱装进随身包里面,走进销售点也没有一点波折的买到了国库卷。
接下来几天,他们几个人分批进行着购买过国库券,因为他们是分批购买,虽然量大,可是现在又没有联网也没有摄像头。
等银行报账汇总的时候,那会都已经可以随便买卖国库券,报纸也会报道,允许国库券流通,想必他们也不会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在合市,除了买国库卷以外,就是寻找美食。
每天都吃的都很好,到后来销售点都跑完了之后,只能去同一个销售点,换不同的人去买,等他们离开合肥市之后。
还有传说,可能国库券国家要颁发利息回收,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人过来买国库券,竟然吸引一大批,自持有内幕消息的人,来买国库券。引发了国库券涨价,等佳慧他们再来买的时候,竟然涨到了九十一张,这都是后话。
他们到了海城以后,先选个好宾馆住下,然后他们也不急于出售国库券,而是在城区里开车转悠,竟然发现已经有国库券收购试点,不过没到佳慧的心理价位。
可是要从合市买国库券,倒到海城来卖,利润也还是不错的。他们商量了一下,在乡下收购的国库券先不卖,先把合肥买来的国库券卖了,休息几天之后可以再返回合肥。
接下来几天,他们除了在海城的巷子里寻找美食,就是各个国库卷试点分批小量的,卖出国库券。
等他们把在合市买来的国库券,卖完以后,利润竟也达到百分之十几。
几个人兴奋的休息了一天,连夜开车又回到合肥,把之前的动作又重复一遍,不过却奇怪的发现,国库券竟然涨到了九拾元一张。
他们到了海城之后,又休息了两天,就到了88年4月21日,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从佳慧携带的录音机里。播放出来。
当他们听到播音员字正腔圆的说,国家选择六个省市加一个海城,开放国库券试点,允许自由的流通和私下的买卖。
他们几个大人竟然当着佳慧这个小孩的面,全部像孩子一样撒欢,嘴里喊着哦哦哦,然后看他们扭腰摆胯,双手对拍,尤其是石建军,像个孩子一样双手举高,在屋里来回的小跑。
虽然他们相信佳慧的预测,可是那么多的钱投在国库券上,之前又不能大批量的流通,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现在听到批准六个省城开始流通,再加一个海城,就不顾形象在小孩子面前释放压力了。
佳慧拍着手对几个疯子说:“来来来,凑钱了啊,咱们现在能凑多少钱,然后去国库券试点,也凑个热闹,有多少钱咱买多少钱呢,晚上下班之前就卖掉,赚多少钱,决定晚上上哪去吃饭啊,如果赚的多了,晚上请你们去国际饭店。”
几个人就浑身上下翻兜,就连硬币都掏了出来,石建军也把临走的时候,高晓红揣在他兜里的钱也都拿了出来。
他们到了销售点之后,果然,员工刚挂出牌子,上面写着国库券销售价一百零四。
几个人兴奋的对视一眼,小声那问佳慧说:“咱们现在是卖了就回合市,还是再等等,看看能涨价不。”
佳慧知道,这还没涨到最高,等到下午可以涨到一百一十二元,她只是示意,李伟叔叔把他们的凑出来的钱全部买了国库卷。
在李伟叔叔去排队的时候,佳慧竟然看到了海城证券第一人,海百万也在排队,胖乎乎的脸,和戴着眼镜文志彬杉的样子,竟然不是很精明,给人一种老实忠厚的感觉。
佳慧大张的嘴,看着一代传奇,竟然们跟他处在同一个时代,佳慧有点懵逼,她又不能跑上去叫人给签个名,只能看着海百万,夹个包在排队,等着买国库券。
等到下午,国库券已经涨到了一百一十二元,佳慧他们开始分批出售,在排队的时候还看到,偶像也在排队卖国库券。
更坚定了她的想法,根本不听李伟叔叔劝告再等等的话,他们所有的国库卷,在下班之前全部出清。
临下班的时候,国库卷掉价到一百一十元,可是他们跑到合市买国库券回来,还是有利润的。几个大男人被挣的钱刺激了,眼通红的说:“不休息了,直接回合市购买国库券再回来。”
佳慧根本也不同意,挣钱是干嘛的,挣钱就是消费,你不花钱都没有挣钱的欲望。
佳慧晚上带他们进了国际饭店最高层,当他们看到万家灯火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时候,没有义气风发的感觉,只有自己很渺小的感受。
从下午就开始有点飘的人,都开始沉静了下来,不像刚才那种他很成功成功,他很牛逼的感觉,现在就有点内敛。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几个人一起来去吃了早饭,又去了销售试点,国债收购价,经过一晚上的平静,大多的人已经恢复冷静。
等他们离开销售试点的时候,早上开盘价是一百一十块钱,而且还在继续降价。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拿不定注意,还是佳慧做决定,再干一票,就是再降价这是国家收购,不可能比国库券的面值低,他们还是有利润的。
听了佳慧的分析,几个人又恢复了冷静,有了更多的信心,然后才轮班着开车去合市,打算重复之前的举动。
在他们到达第一个销售点了之后,竟然发现国库券涨了五块钱一张,他们没有去问工作人员,只是躲在一边听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