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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钮太公将死之时,其言也善,可是肖家一家老小几十口人的命,太公补偿得起吗?”“老爷,你可以不信我,我是一个穷老婆子,无儿无女,什么也不图,我撒谎给谁听!”依菱又擦了擦眼泪,“其实大小姐是钮家最善良的人,对你是真心的。400txt.com肖钮两家的冤头债主,都与她无关,她和我家桑双一样,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看见过她跪在钮太公面前为你求情……”齐彻忽地站起,喃喃地说:“这么说,我是错怪她了?”“大小姐是好人,她一心爱着你,看着她受苦,我心疼……”她说着,老脸上又『露』出一丝苦笑,“看到你和钮小姐终于成了亲,我为你们高兴,可是你……老爷,我能把事情的底细告诉你,我真的很高兴,你信不信我不管,我只想说出来……”齐彻的眼『潮』润了,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升起,直顶后脑勺。“老人家,起来吧,谢谢你告诉我。”依菱起来后,齐彻突然向她跪下了,“老人家,你是我们肖家的老人,我相信你。从明天开始,你不是我们家的佣人,是恩人,你就是我妈妈,我齐彻会奉养你,只要我有一口饭吃,你也就饿不着。妈妈,以后叫我齐彻……”

依菱的话让齐彻深思,很久以来他心里压抑着的感情突然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安顿好依菱后,举着灯来到铁儿的房间。

灯下,方丽蜷着身子,像只畏寒的猫,紧紧地抱着孩子睡着了。齐彻看了好久,才轻轻地推了推她,悄声唤道:“方丽,方丽。”她睁开眼,惊讶地看着齐彻,不知他有什么事,索『性』披上衣服坐起来,问:“怎么了?”齐彻抓着她的手说:“原谅我。”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方丽还是不懂,她挣了出来。齐彻又说:“方丽,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我真该死!”这回她听明白了,张口结舌地问:“齐彻,你……不是病了吧?”“没有,我没病。方丽,我明白了,这世上最爱我的人就是你……其实我也爱你……”钮方丽瞪大了眼,看着齐彻,突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齐彻,我不相信这是你说的话,是你的声音……这么多年我们近在咫尺,竟如远在天涯……”“方丽,你好好地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我对不起你……我是怎么回事,老想着过去,冤仇是没有根的,它不可能世世代代传下去……方丽,我想明白了,爱情应该比仇恨更加重要!我一直爱你,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你透明的心。

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执著,我感谢你,不光为我生了儿子,还保存了一份真爱……”

“齐彻,我父亲对不起肖家,我应该为他赎罪,我愿意为我父亲赎罪!只要你和铁儿幸福,我愿意为钮家的过去而终身补过。”

“别说傻话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幸福应该属于我们三个人。”他说完,一把抱起钮方丽,回到他们的婚床上,亲手为她解开贴身的兜肚,亲着她温润的肌肤。她在齐彻耳边轻声地说:“别对我太好,让我为钮家的罪孽承担一点点苦难吧。”他疯狂地亲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然后在她耳边说:“你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胸脯,我的心也因此而受洗了,仇恨不应该存在。今天才是我们新婚之夜,天都快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两人静静地躺着,紧紧搂在一起。窗外渐渐透出曙『色』,一只公鸡在远处“喔喔”地叫了起来……

风吹云动星不动 第十五章太湖的涛声

江浙一带的烟患,引起了有识之士的警惕。有记者暗访南溪,回北京后在报上发表文章,民众舆论纷纷,指责江浙军方参与盗卖走私鸦片,北洋『政府』因此紧急派员调查。卢略得到密报,急派钮五阳回南溪处理,务必销毁所存鸦片。钮五阳连夜乘船回到南溪,船一靠岸,便直奔雁影楼。节『妇』胡碧容正躺在烟榻上抽大烟,这大出他的意料,于是大声责问:“大嫂,你一个节『妇』,何时成了个烟鬼?”“我没有大瘾,只是心烦的时候烧一点。”节『妇』一脸尴尬,见他气势汹汹,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就问,“老二,出什么事了?”“大帅让我告诉你,有人向徐大总统密报了江浙有人盗卖鸦片的事,北洋『政府』马上要派人来查,情况很是危急。大帅让我告诉你,将货全部销毁。”“销毁?这可是一大笔钱哪!”节『妇』跳了起来,“老二,这笔钱也有你的份,我们是交了定钱的,总不能让我们倾家『荡』产。”“这是大帅的指令,舅舅的红顶子要紧还是钱要紧?”他掏出枪来拍在桌子上,“国内禁烟自清朝林则徐就开始了,一直屡禁不止,民间偷偷地卖,偷偷地吸……可这次这烟是大帅在四川没收的,一旦出事,他这个督军就完了,货是我运来的,我也逃不脱干系!被人查到,是要吃枪子的,你要钱还是要命?”节『妇』也慌了,她问:“那这烟怎么销?”“统统倒入太湖。”钮五阳的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节『妇』只好答应。

待吃了饭,节『妇』告诉钮五阳,方丽嫁给齐彻了。钮五阳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嫁给齐彻,节『妇』恢复了先前的从容,高傲地说:“你们钮家算是众叛亲离,方丽和曼蝉姐妹两个都嫁了仇家,根本没把你我放在眼里。听说方丽还写了张文书,与钮家脱离了关系。”他眉『毛』扬了起来:“嫂子,齐彻对我们有刻骨仇恨,他娶方丽,会不会是别有所图?方丽真是鬼『迷』心窍……不行,我得去找她!”说完,他匆匆而去。

『毛』狗从内室出来,节『妇』问:“你都听见了?”“听见了,大『奶』『奶』,我怀疑是齐彻向北平告的状。我们在这里做鸦片生意,只有齐彻知道,这地方太小了,什么也瞒不过他。”『毛』狗说。“有可能,齐彻一直暗中盯着我们。自从那次放他河灯,他恨死了我们,不过……”她皱起眉头,“『毛』狗,照大帅的意思,我们就亏惨了。你说我们怎么办?”“是呀,这大烟就是黄灿灿的金子,舍不得呀!可二爷专程回来监督,怕是瞒不过他。”“要不,你转移走一部分,留一部分让老二去毁?不然我们就完蛋了。『毛』狗,你连夜去收拾一些,越多越好。”“好,大『奶』『奶』,我听你的。”『毛』狗说完,匆匆而去。

方丽自与齐彻和好以后,就没有去过西栅传习所,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她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白天齐彻去工厂的时候,她就留在绿杨楼,与铁儿在院子里开心地玩耍。只要齐彻回来,他们三个人会在一起说说笑笑,尽享天伦之乐。铁儿喜欢在大门口迎接爸爸,每每太阳下山的时候就往门口跑。这天,母子二人又来到大门口,冷不防小坯子出现了,他向钮方丽作揖,说:“小姐大喜,恭喜了。”钮方丽脸红了,这是娘家第一个向她表示祝贺的人。小坯子又说:“大小姐,二爷回家了,他叫你去一趟。”

方丽听说钮五阳回来了,不以为然,她说:“有事吗?我忙着呢。”

可是小坯子说有急事,一定要她回去,她只好将孩子交给依菱,跟小坯子回钮府去。自从与齐彻结婚以来,她还没回过家。

回到钮府,一进花厅,方丽就叫了起来:“哥……”可是没人理她,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回身,见两排威武的卫兵持枪站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钮五阳军装笔挺地走了过来。“哥,有什么事?没事,我回去了。”她说。钮五阳看着妹妹,忽然发问:“方丽,你嫁人这么大的事,怎么钮府的人一个都不告诉?”“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麻烦你们。”“妹妹,父亲虽已不在,可你还有哥。国有大臣,家有长兄,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可以娶你!”方丽后悔回家来,于是大着胆子说:“哥,我已经嫁给了他,你就别说了。”“你糊涂!齐彻在精神上羞辱我们,在经济上掠夺我们,他一直在仇恨我们钮家!你是真的不懂?你嫁的是钮家的大敌……你一直喜欢他,谁都劝不住!爹没死的时候,也想把你嫁给他,以此缓和肖钮两家的矛盾,可是他齐彻不同意,他不要你,要和钮家对抗到底,为了这事我和他吵过骂过,你都知道。你倒想想,为什么现在他又要娶你?这里头的名堂,你还不懂?”钮方丽知道自己说不过哥哥,只好低声辩解:“哥,我嫁给他,就是想让肖钮两家化解冤仇,这也是爹的意思。”他见妹妹执『迷』不悟,悄声说:“方丽,这个人蛇蝎心肠,你还没有看透他?他蓄意与我们为敌,要置钮家于死地。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来?是他……他齐彻……他向徐大总统密告我们贩卖鸦片,这也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你说他有多毒?”钮方丽大惊,忙问:“哥,难道你们在卖鸦片?如果你们卖鸦片,我坚决反对!鸦片是一种毒品,是毒害中国人的。”“没有的事,这是齐彻在诬告我们……方丽,我要你和齐彻决裂,肖钮两代的冤仇不可能终结,已从上一代传到了我们这一代!”“不行!哥,我嫁给了他,就是齐家的人,你和他也是一家人了。哥,该结束了,齐彻现在是你的妹夫,你们不能再斗了。”钮五阳终于咆哮了:“你放屁!我不想跟他攀亲戚。你马上整理东西,我们要去给爹扫墓,然后你跟我去上海,曾景岩在上海等你,多好的男人,你为什么不嫁?”“不行!我现在哪里也不会去的。”“连给爹扫墓你也不去?”“爹的墓,我自己会去扫。”她边说边后退着,想往外走,可是兵士拦住了她。钮方丽朝钮五阳喊:“哥,你想干什么?”

“你出不去这道门的。”他冷笑着说,“按照中国的礼法,婚姻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死随兄,就是说我说了算。我宣布:没有我同意,你们的婚姻无效。”方丽急了,奋力往外冲去,可是身强体壮的卫兵拦住了她。她向钮五阳哭喊着:“哥,你毫无人『性』!”

钮五阳不理会她的喊叫,转身走了。

铁儿跟着依菱,见母亲久久不回,就大哭大闹起来,依菱怎么也哄不好。齐彻回来了,抱起铁儿问:“铁儿乖,你为什么哭?”

“我要妈妈!”孩子说。齐彻转过头来,惊诧地问依菱:“方丽呢?”

依菱说:“她下午被钮府的人叫走,到现在还没回来。刚才常亮过去了,钮府关着门,不让进。”齐彻放下铁儿,觉得好像不对,又等了一会儿,晚饭时间已过,齐彻抱着铁儿向钮府走去。到了钮府,他左手抱着铁儿,右手咚咚地敲门。许久,钮家师爷将门开了一条缝。齐彻迫不及待地问:“我太太方丽呢?”吴师爷冷淡地说:“大掌柜,你弄错了吧?我们钮府没有你太太。”齐彻焦急地说:“可是我和方丽已经成亲了。”“你们的关系,钮府不承认!”师爷说完,咣的一声关上了大门,把齐彻丢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钮五阳处理好鸦片的事,立马回上海了,他本想把方丽也带到上海,可方丽死活不肯上船,他怕出事,吩咐把方丽关在存武堂里,绝不能让她出来。钮五阳走后,『毛』狗立即来到雁影楼向节『妇』禀报,她傲慢地躺着,问:“『毛』狗,鸦片怎么样了?”『毛』狗小声说:“倒进太湖里了。真可惜,湖水都染黑了,鱼死了一大片,多少钱,就这么没了!”她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还是命要紧。老二呢?”

“走了。”『毛』狗答道,“二爷满脑子想着那个红倌人,忙着回上海,家里又有大小姐的事闹着,没工夫细查,我趁机藏了三分之一……”“干得好,『毛』狗,过些日子风声一过,全部抛出。你呀,跟着我几世也吃不完。”她翻身起来,“方丽呢?”“二爷吩咐把她关在存武堂,不让她出去。”“齐彻那边呢?”“听说急得跟猴似的,满世界找,赶到上海找钮五阳玩命去了。”『毛』狗又有些担心,“不过,大『奶』『奶』,放在家里总是不行的,姓齐的一知道,就会来闹,得挪远一点。”“那怎么办?”节『妇』想了想,“干脆让六指头带走她,说是被人绑架了,让齐彻出大价钱来赎,让他倾家『荡』产……”『毛』狗一听,急忙奉承说:“大『奶』『奶』,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妙计。不过,送到老虫岛六指头那儿,大小姐可别想活着回来。”“这赔钱货黑心,竟甩了胡德林,该让她吃点苦头。”“大『奶』『奶』,我这就去办。”『毛』狗说完,兴冲冲地出去。

存武堂是钮太公当年练武的地方,筑造得非常结实。『毛』狗进了存武堂,正值钮方丽在和家丁交涉,她要出去,家丁不敢放人,只是同意替她带一个口信给外边。『毛』狗听个正着,他走过去抽了家丁一耳光,骂道:“你还敢通风报信,找死不成!”说完,他『色』『迷』『迷』地走到钮方丽身边,突然伸手用手巾捂住她的嘴,手巾里有一种闷『药』,只一会儿,钮方丽就被麻昏过去。『毛』狗指挥下人说:“快,把她塞到口袋里!”下人拿口袋过来,将钮方丽套了进去,悄悄地抬上河边的一只船,向太湖划去。

齐彻以为钮五阳把方丽带到了上海,就把厂里的事交给常亮,连夜赶到上海。一下船,几个衣冠楚楚的浙商围住了他,告诉他北洋『政府』决定要修一条上海到宁波的铁路,可是卢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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