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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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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脸汤汁,曾景岩和钮方丽左躲右闪……齐彻闹了一阵,在水里喊道:“节目很精彩,可惜结束了。2023xs.com”说完,独自向岸边游去。

看着齐彻游上岸,头也不回地渐渐远去,方丽失声哭了起来。曾景岩劝道:“方丽,这种人算了,我看他真是绝情。”“景岩,别的我都能忍,可是铁儿不能没有父亲。孩子还小,他希望跟别的孩子一样有父爱……为了铁儿,我还会去找他。”

齐彻从湖边独自走了,方丽与曾景岩无心游湖,也回到绿杨楼。曾景岩见她一脸忧思,就说:“我出去一趟。”他来到齐彻的房间,见齐彻正泡在一个大木桶里洗澡,就叫了一声。齐彻忽地从桶里冒出头来说:“回来了,景岩?别到处走动,南溪离太湖近,小心让土匪把你绑了。进来洗个澡吧,这浴汤里我加了竹叶香蒿,清肺理气,对人的五脏六腑有好处的。”曾景岩站在门口说:“我不洗。齐彻,钮小姐在房里,我看你们真该好好谈谈,说不定是什么误会。”齐彻一脸的不快:“她脸皮真厚,怎么还不走?”“齐彻……”曾景岩还想说什么,不料齐彻火了,从水桶里站了起来,光身走到窗前,冲曾景岩房间的方向大喊:“姓钮的,滚!你愿找谁就找谁,别来烦我!我和你没关系,世界上男人有的是,你嫁一条狗也比嫁我好几千倍!”

方丽正在房间里闷坐,一听这话,急火攻心,咣的一声昏倒在地上。曾景岩也大怒,本想上前教训齐彻,听方丽那边声音不对,赶紧回房间抱起了她,放在床上,用冷『毛』巾给她敷了一会儿额头,钮方丽苏醒过来。齐彻的所作所为让曾景岩非常气愤,他送走了钮方丽,又赶到齐彻的房间。齐彻正要出门,被阻在门口。

曾景岩冷着脸说:“请留步,我有话说。”齐彻说:“还有什么名堂?”“你必须为刚才的行为负责!”曾景岩愤怒地大叫起来,“齐彻,你算不上是个堂堂正正的绅士,你侮辱了一个正派的小姐,也侮辱了我,你必须有个说法。”“你向我挑衅?”“随你怎么想,法国式决斗吧!胆小鬼,既然你是留法的,就按法国人的方式。”齐彻没有想到曾景岩会来这一招,不禁一愣,问:“如果我说不呢?”

曾景岩一字一句地说:“可以,你必须向钮小姐赔礼道歉。”齐彻瞪了大眼说:“决不!我接受你的挑战!”

决斗的地点选在了尚书坟。一个穿军装的中尉做证人,古老的石人石马肃立两旁。齐彻说:“我喜欢这儿,有老尚书作证,是一个出英雄的时刻。”曾景岩的随从端上一只锦盒,拿出两把左轮枪,曾景岩说:“这枪,我本来是送你防身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你请。”齐彻随手拿了一把,肖晃接了过来,打开扳机,朝天放了一枪,刺耳的枪声惊飞了附近的乌鸦。他又装上子弹,递给齐彻说:“哥,这把给你。”齐彻拿在手里,垂直地拎着。曾景岩看也不看,拎起了另一把,走上前来对中尉说:“中尉,可以开始了。”

中尉说了声:“好!”又挥一下手,齐彻和曾景岩两人执枪背靠背站着。“这是最后的机会。”中尉看了看两人,“你们都可以反悔。”

齐彻说:“我不反悔。”曾景岩说:“死而无悔。”中尉见两人都没有悔意,就命令道:“开始,每人向前各走十步。”齐彻和曾景岩各自朝相反方向走了十步,然后转身,举起枪瞄准对方。中尉一挥手,喊道:“开枪!”齐彻瞄准对手的枪突然垂了下来。曾景岩不知道为何,也把枪垂了下来,问齐彻:“你为什么不开枪?”齐彻说:“你先开。”曾景岩慢慢地举枪,瞄准对方,他想了想,觉得这不公平,于是朝天开了一枪,缓缓垂下手。这时,齐彻却举起了枪,他看也不看,就很坚决地朝对方『射』去。砰的一枪,曾景岩的身子震动了一下,缓缓倒地,血从肩窝处流下来。齐彻慢慢地走过去,把枪扔在曾景岩身边,冷酷地说:“再见,曾先生,但愿你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了。”

曾景岩的伤势严重。钮府派了几个下人用担架将他抬到码头,直接送到上海教会医院,住了半个月才稍好一点。因为北京有事,他赶着回去,钮方丽送到火车站。在车上,曾景岩紧紧抓着她的手说:“方丽,听我一句,好吗?”她说:“景岩,我对不起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为我而受伤,我真不好意思。”“方丽,离开这儿吧,我还是那句老话,跟我去北京。”他的脸『色』苍白,显得力不从心,“我看透了齐彻,他变了,变得没有人『性』,蛇蝎心肠,你早该离他而去。”“景岩,要是没有铁儿,我马上会跟你走。”钮方丽仍然是一脸的泪水,“我一向是个和事佬,不想掺杂上一辈人恩怨,可齐彻『逼』我成为肖家的一个敌人,在敌人和爱人之间,我没有选择,尽管我想做肖家的朋友,消弭两代的仇隙,可是你看……”“你不要再想他了!”曾景岩说,“方丽,你很善良,可是齐彻他很绝情,出乎我的想象。”“我不走,为了铁儿,我要和他斗。”这时,汽笛鸣响,火车缓缓启动,曾景岩的手微动示意,他眼角都是泪:多么好的女人,却毁在一个罪恶的家族里!

从尚书坟回来,肖晃发现妻子不见了。宝妹找不到母亲,哭个不停。肖晃找遍了该找的地方,都没有曼蝉的下落,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走动。齐彻判断说:“肯定是钮家在捣鬼,节『妇』和『毛』狗比任何人都毒!”肖晃一听急了:“那怎么办?”“你不要『露』面,那帮人认识你,正要抓你。我去钮府看看。”他想了想,“你把你身上这套衣服借给我,然后准备一条船。”“你穿我的衣服?为什么?哥,还是我去吧。”肖晃见要他冒充自己去钮府,知道必有危险,就说,“哥,你不能冒这个险。”齐彻笑了笑说:“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快脱衣服。”然后在肖晃耳边嘀咕了一阵。

易装后的齐彻像一个太湖里的捕鱼人,从钮府的墙上跳进钮府,直奔存武堂而去。他从窗户的一角往里望去,果然见曼蝉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两个健壮的女佣看着她,曼蝉已经筋疲力尽,嘴里仍一个劲在喊:“让我走,让我回去!”齐彻跳窗进去,向曼蝉一步步走去,脚下忽然被绊,重重摔倒在地,几个埋伏的家丁冲进来扭住了他。这时,『毛』狗不知从何处闪出,得意地狂笑起来:“好个太湖强盗,我就知道你要故伎重演,小跳蚤能翻起什么大浪!”曼蝉以为肖晃中计,大喊:“肖哥……”『毛』狗对曼蝉喝道:“别肖哥肖哥的,雌雄大盗成双成对,你想两人一起去坐牢?”然后,又吩咐家丁把假肖晃送镇公所。天『色』已晚,众人点起火把,打着灯笼,准备去镇公所,刚到门口,推开大门,不由傻了:无数的工人举着火把将钮府大门前照得亮如白昼。『毛』狗又赶紧关上门。

师爷听到闹声,也赶来了,惊惶失措地喊道:“这是造反!他齐彻目无国法,聚众闹事,离死也不远了!他敢来抢太湖强盗,正好也抓住他。快去报官。”『毛』狗有些为难地说:“师爷,我们现在可是出不去啊。”正僵持间,镇公所的警兵闻声而来,他们鸣枪驱散众人。『毛』狗和师爷趁机开门出来,向新来的镇长报告:“镇长,齐彻他聚众闹事。”常亮从人群里出来:“镇长,钮家无视法律,抓走我齐大掌柜,我们是来要人的。”镇长一惊:“噢?又抓了齐大掌柜?”

『毛』狗狞笑着:“镇长,没那回事,我们抓的是太湖强盗肖晃,该抓。”常亮说:“是齐大掌柜,不信,你让他出来。”镇长一听,也一时辨不了真假,对『毛』狗说:“走,去看看。”『毛』狗说:“镇长,他们造谣,我们抓的这个太湖大盗,是太湖第二大匪首,人还在这儿,正准备送到你处请功……”

一个家丁推出蒙着头的齐彻,镇长走上去,一把扯下他头上蒙着的布袋。齐彻捋捋头发:“镇长,这是怎么回事?”“齐先生,真的是你!”镇长随即转过身来向『毛』狗咆哮,“你,你目无国法!”就在齐彻与『毛』狗一干人在门前争执时,肖晃早从后门溜进了存武堂,悄悄带着曼蝉跳到墙外,沿着小巷飞奔,他们来到河边,上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船只。宝妹正在佣人的怀里啼哭,曼蝉一把抱过宝妹……

钮五阳的痴行惊动了大帅。卢略本来对蔡鸿昆不满,便将他叫到帅府狠狠训了一顿,并将白俄攻打帅府的责任算到了他的头上,将他解除了武装。蔡鸿昆被关在帅府,三天没让他回家,第四天北洋『政府』来电,总算留了他一条命,放了出来。当他走到自己家时,蔡府大宅门前已空无一人。他披头散发,便衣闲装,只有一双马靴,还让人看得出他曾是个当兵的。靴声橐橐,他走进门来,穿过大厅,一直到了楼上。大宅里空『荡』『荡』的,他站在卧房前,慢慢地推开了门,见墨琴正坐在沙发前发愣,见他进来,跳了起来:“鸿昆,怎么回事?站岗的兵都撤了!”蔡鸿昆没有说话,呆着脸坐下。“你哑了?到底怎么回事?”“红颜祸水。我输了,格格,我和你还是没有缘分。”他结巴起来,“钮五阳赢了你,格格,你走吧。”“说什么呀你?他赢了我,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走到他面前,“鸿昆,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回安徽老家,把我带回去给乡亲们看吗?今天你……”蔡鸿昆低着头说:“格格,钮五阳在大帅面前告了我,我被解职了。”“解职了?好呀,回家当农民去。”墨琴拍手大笑,“我是你老婆,去你的老家当老农也强似当个杀人军阀。”“格格,我不能带你走,那里太穷,你住不惯的。”蔡鸿昆仍然低着头,小声地说,“钮五阳救了大帅的命。前些日子,淳亲王,也就是你的父亲在上海,他策动白俄搞了一次兵变,差一点活捉卢大帅,是钮五阳救了大帅的命,现在他是大帅面前最红的人,我惹不起他。”墨琴一惊,问:“这么说,你要休了我?”“休?我不敢。格格,我们没有缘分。”蔡鸿昆把头埋得更低了,“我要去向钮上校请罪,请他饶恕!”“好,真好!你他妈的……”墨琴想骂人,却没骂出口,,气得给了他一耳光,“真没骨气!我是什么?是你们男人春风得意时的点缀?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你就缩头了,你信誓旦旦地说过的话,都是谎言。好,我走,我走!你这种男人,不跟你过也罢!”说罢,她冲到内室收拾衣物,然后一阵风似的下了楼,扬长而去。

墨琴拎着包,刚跑出门,一辆豪华的汽车驶进了蔡府,钮五阳衣装笔挺,从汽车里下来,走进了蔡鸿昆的小楼,推开了门,见他呆呆地坐在窗前,喊了一声:“蔡师长,我来接格格。”蔡鸿昆立刻站了起来,用一种可怜的口气说:“钮上校,格格刚走,她是你的了。”“哎,你怎么不叫她等一会儿?”钮五阳快步下楼,跑着上车,对司机说:“快追。”钮五阳出去后,蔡鸿昆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向外看了很久。最后,他站了起来,将那只他修了又补的官窑瓷瓶狠狠地扔向楼梯……这是一个小军阀的情史,他曾不可一世的气焰随着仕途的结束而结束,女人抵不上点缀在他军衔上的一颗小星……

齐彻带着肖晃和曼蝉连夜到了上海,住进齐彻在九江路的大房子里,房间配有暗室,十分安全。肖晃和曼蝉足足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起来吃饭。这时有人敲门,齐彻让肖晃他们藏了起来,自己去开门,见是墨琴,他惊讶地叫了起来:“格格,怎么是你?”墨琴放下包说:“齐先生,你又叫我格格了。”齐彻笑了,曼蝉知道是墨琴,也从藏身处出来,拉着墨琴的手:“墨琴姐姐,快过来一起吃饭。”墨琴坐定后,齐彻问她:“你怎么了?听说姓蔡的把你看得很牢。”“蔡鸿昆斗不过钮五阳,把我给卖了。”墨琴叹了一口气说,“把我退给钮五阳了。”“这些军阀实在是可笑!对待爱情就像搞政治一样卑鄙。”齐彻放下筷子又问,“墨琴,那你怎么办?”“我跟你走。本来就是一次误会,我以为你死了,才嫁给了蔡鸿昆。”齐彻说:“好,墨琴,你先住下来,明天我去一趟怡和洋行,后天我们回南溪。”墨琴点点头,门口又响起尖锐的汽车喇叭声。

肖晃走到窗前一看,说道:“大哥,是钮五阳。”“我出去看看。”齐彻站了起来,墨琴走过去,按住了他:“你们都别去,我去!”说完她走出门来,钮五阳正靠着汽车站着,一见墨琴走来,满脸堆笑:“格格,我知道你不喜欢蔡胖子,所以来接你。我给你找了上海最好的地方住。”“谁是你的格格?别苍蝇一样老叮着我行不行?让我自己过清静日子。”她没好声气地说,“就算我不喜欢蔡鸿昆,也不喜欢你,我不会跟你走的。”钮五阳脸上变了『色』,不怀好意地说:“格格,你肯定不知道,这房子里住着一个警方通缉的太湖强盗,听说日本人也要抓他,他是经济间谍,你住在这里会有危险的。”曼蝉在屋里听着,再也忍不住了,从屋子里跑出来,对着钮五阳喊道:“哥,这个太湖强盗是你的妹夫!你要干什么?”钮五阳得意地说:“小妹,我干什么,要看格格的表现!”曼蝉说:“哥,你怎么没脸没皮?格格根本不认你。”钮五阳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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