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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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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不知道。qdhbs.com”“那钮五阳呢?”他问。“二爷……”她抖抖瑟瑟地回答,“好几天没有人影了,听说被老爷子打了。”“那会不会是钮家想要害你?”齐彻又问。

他分析得不错,的确是钮家的主意。钱惠『自杀』未遂,钮太公知道后十分震怒,他钮世诠也算是个人物,可子孙让他伤心,但根源却在墨琴身上,如果没有她,儿子就不会闹出这么多的败家之事来。所以钮太公认为,墨琴不除,钮家就永无宁日。“钮家?肯定是钮家……”墨琴也突然明白了,“钮家好歹毒呀!齐先生,刚才多亏你,不然我就没命了,谢谢你救了我……齐先生,我要报答你!”“墨琴,你现在很危险,那些人还在追杀你,你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这里。”“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是个女人……”她赌气说,“我就不走,让他们来杀我好了。”他看着她问:“你不怕死?”

“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别说傻话,你和钮五阳断不了!”“齐先生,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墨琴,我喜欢你,也许非常喜欢你,可是光喜欢没有用,人活着,要受环境和条件的约束,不可能想要什么就是什么。”齐彻叹了一口气,“我送你走,今天就离开南溪。”

船夫将船驶到镇公所的码头上,可是他们没有上岸,直接回了绿杨楼。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乘早班船走了……

第二天,钮五阳好像听到了什么消息,他来到绿杨楼,门房告诉他,墨琴走了,还告诉他昨天夜里墨琴被黑衣强盗刺伤,差点丧命,齐先生救了她,今天一早他们一起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钮五阳冲进墨琴住过的房间,发现她留给他的一封信:“二爷,我走了,我们结束了。这回是真的跟你告别,不要找我,我永远不会再见你,我怕你们钮家心黑手辣……”

钮五阳出了房间,大声问门房:“谁要杀她,谁敢杀她?”门房回答:“不知道,镇长派人调查过了,说是外地人抢劫。”“不可能,这不可能。”钮五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他回到钮府,钮太公正在打坐参禅,他不顾管家拦阻,擅自闯了进来,指着父亲的鼻子说:“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爹。”“你说什么?”钮太公一惊,骂道,“你发什么酒疯?昨天刚挨过家法就忘了,再胡说八道,我让人给你嘴里塞粪。”“钮世诠,你不是我爹。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就干吧,这辈子做了多少亏心事,你会得到报应的!”钮五阳跳着高,一字一句地骂,“你不要装了,是你派人去杀大格格,就是你!你要断我的后路,我已发过誓不同她来往,你还要害她,你有人『性』吗?”“你骂我,好,快来人!”钮太公气得发抖,“把他给我捆起来,送祠堂公议。”

下人们拥上来,用绳子将钮五阳捆了个结实,送到了钮氏祠堂里,捆在一根大石柱上。深居简出的族长九叔也到场了,他坐在上首,周围聚满了钮氏的族人。

“五阳,你家的事情本来我不管,可你爹一定要我来。”九叔发话了,“子不言父过,你怎么敢骂你爹?这叫忤逆!族规上第一条就是:『乱』伦灭理,忤逆父母,公议处死。”“死就死,我不怕,我死了他老人家就断子绝孙啦!”钮五阳说完,哈哈笑了起来,“九叔,随你怎么处置我!借债还钱,杀人偿命,我还是要说,钮家不能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了。二十年多前,钮世诠害了肖家,现在又来害自己的儿子,真好……”

众人看钮五阳这样,不禁面面相觑。九叔见钮五阳冥顽不化,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把几位年长的族人叫到祠堂后密室里问:“你们看二少爷这事……”一个同宗长老说:“难办,这种不肖子孙,按族规他是九死有余,可是世诠家就这一根苗,死了就断线!”另一人对钮世诠的叔兄弟说:“你家里儿子多,过继一个给世诠算了,保证世诠家的香火有续。”九叔说:“那可便宜了你,钮家这一大宗财产……”“那你说怎么办?”“关键是世诠的意思。”

“他气得半死,让人送二少爷过来,说是让我们秉公处理。”“那就按族规上所议,处死他!”小个子老三说。“钮五阳忤逆,传出去有损钮家的面子,各位姑息他,钮家的声望何在?”“就是,二少爷绝对不思悔改的,想救他都没法子救!”“那就只能让他死喽!”九叔说。

最后众人一致点头同意,动用本族最严厉的族规:吊死钮五阳。

风吹云动星不动 第十章残月

钮太公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当他听说族里长老公议要吊死儿子时,飕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捋胡须,拄着拐杖来回走着,忽然停下来:“死就死吧,这个逆子。”说完一转身进了花厅。师爷不知所措,怕出什么事,跟了进去,太公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师爷大吼:“出去,任何人不准跟着我!”师爷战战兢兢地退下,有生以来,他从来没见太公发这么大的脾气。

花厅内,钮太公心里的火苗在烧,像有一条毒蛇沿着他的肠子往上爬,直缠着他的心尖啃啮着,他无法控制自己,气急败坏,甚至连神志也不清楚了,疯狂地举杖砸着屋子里的各种摆设,一只青铜大鼎被他高举着扔到院里,骨碌碌地滚着,他嘴里大嚷大叫:“钮家绝种了,绝子绝孙!我要这举世之财,要这浮华之名何用?钮五阳,你这狗东西,你害得我好苦,你死也不能葬在钮家的祖坟里,你这个孽畜,老夫后悔生下你,该在小时候就卡死你,老夫前世欠你了,今世来还账……”

钮太公砸了只大花瓶,接着又想砸那块皇赐的求是居大匾,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钮家上下几十个仆人恭敬地站在花厅外,一言不发,听着里面的动静,谁也不敢进去阻拦。当花厅里没了声音时,众人仍不敢进去。又过了一会儿,钮太公抓着一本庄氏《明史》走了下来,他一步步走到花园里,将手里的书撕成一片片,随手抛向空中,然后大喊一声:“肖伯雄,我知道是你,这都是你干的!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明史》的黄纸页在空中飘散,好像是一片片招魂的纸钱。忽然,钮太公身子一歪,倒在草地上,嘴里流出涎水来。师爷和众人这才上来扶起他,大喊:“太公,太公……”

钮太公双目紧闭,人事不省,师爷赶紧叫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又跑到祠堂,见钮五阳仍被绑在石柱上,低垂着头,已没有先前那种盛气,旁边还有许多年轻的钮姓子弟,九叔正阴沉着脸教训他们:“你们都看着,这就是钮家的二少爷,过去是钮家最好的生意人,因为忤逆父母,就要被处死。家有家法,族有族规,我们钮氏族规在宗谱上记得很清楚,第一条就是要孝敬父母,子以父为天,钮氏一向以孝治家,以孝治族,人若不孝,与猪狗何异……

你们都好好看着,钮太公家虽就这一个儿子,可是家法无情,天理难逃,照样依族规论处,凡钮家子弟一律记牢,绝不可学钮五阳,败家丧伦!”

这时,师爷附到九叔耳边,悄声说:“九叔,且慢。太公听说要处死二少爷,中风倒地了,看来难逃一劫,这里先放了二爷吧,尽孝道要紧,其他以后再说。”“有这等事?”九叔站了起来,问师爷,“你是说放了二少爷?”师爷哭丧着脸:“太公生死存亡之际,钮家不能没有子孙呀,否则成何体统?”他转身对另外几个长老恳求,“各位长老,就让二少爷先回去吧,等太公的病情明确后再来论罪。”众人见师爷这么说,只好同意。师爷走到钮五阳身边,为他松解绳索。钮五阳麻木地抬起头来:“师爷,是你救了我,还是我爹?”“二爷,你快回家吧,你父亲知道要处死你,急得中了风,危在旦夕了。”“真的?”钮五阳此时觉得对不起父亲,他一边跑一边说,“师爷,我不该,不该……”“别说了,快走,这是你补救的最后机会,再不走,见不着你爹了。”

经大夫检查,钮太公脑中有淤血,脉象浮『乱』,确是中风。大夫说,以钮太公之高龄,得此重症,恐难恢复,他只能开点『药』,但没有大用,让钮五阳等随时注意,三五天内,钮太公可能会醒,也可能就去了。钮方丽又提出送上海找洋医,这次大夫摇了摇头说,中风一症,无论中西医都治不好,而且中风之症最忌移动,需静卧不动,一旦移动,会导致脑中溢血继续扩大,就会马上死亡。大夫如是说,儿女们只能在家好生照料父亲。

在清理花厅里被父亲砸坏的东西时,方丽发现撕碎的《明史》书页,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对这部书特别仇恨,就问哥哥是怎么回事。钮五阳告诉她,当年,肖家就是因为这套《明史》而被杀头。她还是不明白:“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钮五阳说:“你还不知道?爹做事太毒,我已答应他,不与格格结婚,可是爹还要派人去杀格格。”她虽听说了墨琴被暗杀的事,但听说是父亲所为,还是吓了一跳:“是爹干的?真的吗?”“不是父亲是谁?格格在镇上得罪谁了?谁会害她!”钮五阳说着,把那几张撕碎的书页扔到一边。

钮太公中风,钮府有一个人特别兴奋,这就是节『妇』胡碧容。

她认为机会来了,开始在暗中筹划分遗产的事。她回到娘家,商议夺产。胡碧容明白,钮太公一旦去了,而钮五阳又没有被族人处死,将是和她争夺财产的最大劲敌。而太公的遗嘱究竟如何,现在还是个谜。她胡碧容虽说是钮家的大房,又为钮家立了功,御赐贞节牌坊,可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傻子,按理应有遗产,但肯定不会多。除了钮王氏,姗如一房的人数多,而且在场面上出头『露』面,他们都是争夺遗产的对手。胡德林出了一个阴招,他告诉姐姐,要想独吞家产,必须更改遗嘱。他还说,他最近养了只大山龟,山龟爱在他的砚池里撒『尿』,他发现龟『尿』磨墨写出的字不沾纸,三五天墨迹就一片片掉落,最后一抖仍然是白纸一张。于是胡碧容决定试试。

这天一早,钮太公突然睁开浑浊的双目,费力地看着站了一地的众人,一个个看过来,看见了儿子钮五阳,他指着儿子:“过来,过来……”钮五阳跪下了:“爹,我错了。”钮太公摇了摇手:“知错就行了,传我的话,叫他们别杀你。”胡碧容赶紧领着钮平上前:“爹,你孙子也在这儿。”接着推她的儿子说,“快,钮平,给你爷爷磕头。”钮平大步上前,咣咣咣地磕了三个响头。钮太公苦笑着:“这孩子,还真往地上撞。”他的目光继续搜索,“我的两个宝贝女儿呢?”姗如拉着方丽和曼蝉:“太公,她们在这里呢。”方丽和曼蝉也叫了一声爹。钮太公说:“乖女,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爹,你放心吧,我好好的。”方丽说。“爹,我也好好的。”

曼蝉也说。

钮太公清醒了以后,突然想起了齐彻,一定要见他,于是师爷匆匆将齐彻和章六叫到病房。钮太公看了看他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招手让齐彻走近,抓住他的手:“齐先生,老夫要走了,你给老夫一个面子,管好浔泰企业。”齐彻的话似乎含有别的意思:“放心吧,董事长,浔泰这块招牌是不会倒的。”钮太公摇了摇他的手:“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齐先生,你也要放心,过去的事情不要记在心里,我对你、对你父亲会有一个交代!”听钮太公提到父亲,齐彻一惊,抽回了手。章六老泪纵横,赶紧上去抓住太公的手:“太公……”钮太公感慨地说:“章六,我们是老哥们了,你要帮好齐先生,帮好五阳、方丽和曼蝉……”章六满眼是泪,不敢说话。钮太公一阵咳嗽,大夫忙过来说:“太公刚刚醒来,身子虚得很,不能多说话。”钮太公向众人摇摇手,又闭上了眼。

齐彻和章六出了钮府,章六走到桥边,突然掩面哭泣起来。

“怎么了,章叔?”“太公今天这话,有点托孤的意思,让人好伤心。”“他预感到自己不行了。”“太公是个好汉,我佩服他!”章六抹着泪水。“他害了那么多人,你也佩服?”“『乱』世之中做事难,有时候你不杀人,人家就会杀你,适者生存,物竞天择!”“你这是杀人逻辑。”

这时钮五阳从后面追上来,喊着:“齐彻,齐彻!”齐彻不理,自顾走,可是钮五阳追了上来,拦在桥上,气喘吁吁地问:“齐大掌柜,别走呀,我要问你一点事。”齐彻转回身:“有什么事?”“齐大掌柜,今天我是来谢你的。”“谢我?为什么?”“谢你救了格格。”

“我不是为你而救墨琴小姐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格格她在哪儿?”“回上海了,在这儿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她住哪儿,你知道吗?”“我知道,但她不让我告诉你。”钮五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要娶她?”“我不能回答你。”“齐大掌柜,你知道我喜欢格格,超过我的生命。我想告诉你,无论是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她。”“二少爷,跟我说这些没用,关键是墨琴已不爱你了,你狗皮膏『药』死贴着有什么意思?”“你知道一个人病入膏肓会怎么样?会疯,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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