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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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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声遍地,夜鸟疾飞于水面,叫声怪异。lanlanguoji.com这么多年,齐彻是第一次打赢钮五阳,并让他输得很难看,齐彻从没有这样痛快过。男人都有一种心态,越是不让他找某个女人,他越是要和她在一起,齐彻也不例外,他要气气钮二爷,让他难受,齐彻是说到就做到的男人。

“你这是一种逆反心理。”她听了他的叙述说,“你跟我出来不是认真的?”“你说得不对,”他说,“这次,我是很认真的,我好久就想看看太湖夜『色』,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机缘。夜『色』果然非凡,我记得苏东坡赤壁赋里有佳句:江上清风,山间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正合今夜。”“你说的是风景还是男女之情?”“你说呢?”见她不解,他又说,“这就是风月,也就是我们说的男女之情。”“你说得太奥。”她吃惊地看着他,“我不懂,你们男人的学问,用在谈情说爱上也这么费劲……”

齐彻靠在船舷上仰天看月。墨琴悄悄靠在齐彻的肩膀上,也望着天空出神,那一轮明月好像照透了两人的内心。这时,她才发现这是与钮五阳没有过的情调,很新鲜,于是问:“齐先生,如果我愿意嫁你,你会不会娶我?”齐彻笑了笑:“难说,因为你太漂亮了。男人娶过于漂亮的女人为妻是有祸的……”“我开始喜欢你了,齐先生。”她又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不过我知道,我所喜欢的男人都不会要我,而我不喜欢的男人却会死命地缠着我!这就是我的命,曾经有一个犹太人给我算过命,我信。”齐彻推开身边的佳人,赶紧说:“天不早了,回去吧,说不定钮五阳正在发癫。”

墨琴从太湖夜游归来,推开门走进黑黑的房间,想要脱衣休息,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尽管她拼命反抗,还是被这个人扔在床上,死死地压着。尽管黑暗中这个人戴着头套,一副歹徒的模样,但她还是从这人身上的酒气中辨认出是钮五阳,于是她大叫一声:“钮五阳,你装什么孙子!”

钮五阳一愣,看着她问:“格格,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少来这一套,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你的骨头。”墨琴点燃灯,十分生气地说,“你戴着头套,想到这儿来抢人?”“格格,别闹了,我们和解吧。”钮五阳一把拉下头套,跪在地上哀求说,“格格,我没脸见你,所以才戴头套。求你了,别再折磨我,我快死了,我死给你看行不行?”“起来起来,男人像个男人样。”墨琴骂道,“天生的软膝盖。”“你不理我,我就不起来。”墨琴很是厌恶地看了钮五阳一眼说:“怪事,你爱下跪?跪你老婆去。”钮五阳仍跪在地上哀求说:“格格,别再生气了。”“哈哈,生气?我快活得很。”

墨琴突然笑了,“告诉你,我和齐彻去玩了,夜游太湖,天下一大至景,好快活!”钮五阳一听墨琴跟齐彻出去玩了,心里老大不痛快:“格格,你不要相信齐彻,他是个坏人。”“他坏?怎么坏?就说你吃醋得了。我今天和他谈了半天,喝了很多酒,觉得他是个好男人,至少比你强。再说了,他是个单身汉,想结婚就结婚,没你那么啰嗦。”“格格,我爱你,我们一路上生死与共的情分,你忘了吗?”“你别总提北京的事,好像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你自己去北京找我的,我又没有求你!”墨琴虽然口气很硬,但提到北京的事,她心里还是猛地一缩:是啊,那是他们生死与共的日子。她口气也缓了下来:“好吧,我给你时间。你说吧,什么时候?”“格格,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几天,我会离婚,我会想办法……行不行?”“你什么时候休了钱惠,什么时候来找我。不过可得快,如果我有了其他的心上人,那可就不怨我了。你走吧,我累了,没空跟你磨嘴皮子,你谁也不用怪,要怪就怪自己……”

说完她将钮五阳推出了门。

面对温柔贤惠的妻子,钮五阳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想着墨琴,闷闷不乐,不思饮食,几天都没有吃饭,恹恹地躺在床上。钱惠一如既往地照顾钮五阳,以为他病了,就对他更好,每顿饭都端到嘴边喂他,钮五阳却一口也不吃。

钱惠端着饭菜哭了,细声细语地道:“二爷,你吃点吧!好几天了,这是干啥!”钮五阳不说话,闭上了眼。钱惠几乎是哭着问:“我的二爷,你这是绝食呀!急死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别这样行不行?”钮五阳翻了个身:“不吃,你烦不烦!”“二爷,你说,你真的想休我?”她轻轻地靠在他身上哭着问,“告诉我,我们娘俩就这么让你讨厌?”他忽地坐了起来,指着钱惠的鼻子说:“讨厌讨厌,讨厌死了。”“那你就让我死了吧。”钱惠松开了丈夫,大哭起来。“你别拿死吓唬我,我钮五阳命贱不值钱,我死也轮不到你。水井没捂盖子,你往下跳呀!我什么都没说,你倒先闹我。”钮五阳吼道,“格格在外面闹,你们在家里闹,你们还让我活不活了?都他妈死去!”“二爷,你,你……”钱惠看着躺下的钮五阳,心里像一潭死水。突然她抹着眼泪跑出去,守在门外的梦蚕看到,也跟着追了出去……

钮五阳绝食的事,钮太公也知道了,他来到儿子的房间,钮五阳只好起来。钮太公看着儿子颓唐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他坐在花几前注视着儿子:“五阳,我今天不骂你,也不打你,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还是不是钮家的子孙?”“爹,我当然是你的儿子呀!“好,有句古话,子以父为天,这话对不对?”“当然对,没有天哪有地,没有父哪有子!爹,你是想说……”“我想说我老了,钮家的这份家产早晚是你的。可是,这个家被你弄得鸡飞狗跳,唉……”“爹……”“五阳,你要是我儿子,就必须要守规矩,听我的话。我要你发誓,决不可以休妻,不可以讨那个婊子。”钮五阳一听,这比上刀山还难,于是反问了一句:“爹,我要是说不呢?”钮太公厉声说:“如果你违背了上面这两条,我就取消你的继承权,把你赶出钮家!钱惠被你闹得寻死觅活,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惟你是问。做人要有良心,钱家有恩于钮家,我们有今天,多亏了你岳父,所以你绝不可以亏待钱惠。”“你别管她瞎闹腾,她不会怎么样!大不了回娘家就是,她还年轻,还可以嫁人,怎么了?我又没打她没骂她,我只是对她没感情。”钮太公顿时大怒,质问儿子:“这么贤德的媳『妇』,你没感情?你说你要休妻,三从四德她违背了哪一条?”“爹,我求你,钮家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你就让我离婚吧。我喜欢格格,我要娶她!”钮五阳忽然跪倒在地,“爹,我放弃财产继承权,行不行?”“做梦,你休想!一个长三妹把你『迷』成这样?大丈夫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你不想立身扬名,做一番事业,却『迷』恋烟花女子,忤逆父命,背叛亲情,人不像人!”钮太公一拍桌子怒道,“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容你胡闹?我钮家现在是只你一个儿子,但你这样的儿子,我宁可不要!”“爹,你别再『逼』我!”钮五阳站了起来,绝望地叫起来,“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要娶格格,没有格格,我活不下去。”“你还犟嘴!”钮太公咆哮起来,“来人啊,给我掌嘴!”

几个下人上来,把钮五阳扭住往外拉。钮五阳嘴里一个劲地喊:“我要娶格格,我要娶格格……”

钮五阳的声音传到隔了一墙之隔的房间,清楚地传到钱惠的耳中,她绝望了,哭着站起来,掩面冲了出去。夜里,在冷冷清清的卧房,她找到一条白绫子抛上梁去,结成一个死结。她不想活了,丈夫的话让她彻底绝望了。她放心不下女儿,跑到女儿的床前,见娟娟睡着了。她大滴的眼泪往下掉,弯下腰亲吻着女儿:“女儿,你亲娘走了……你长大时,记着到娘的坟前来看看,记着娘,也别恨你爸爸,他不是坏人,是被坏人『迷』住了……”

女儿翻了个身,她怕惊醒女儿,赶紧离开。经过梦蚕房间时,她张望了一下,见梦蚕已经睡着了,便写了张纸条,放在桌子上:“好梦蚕,我不想活了。我走了,替我照看好娟娟。”写好纸条,她又回到房间,手扯着白绫发呆。突然,她看见床上丈夫脱下的衣服凌『乱』地扔着,就走过去拣起来,亲吻着衣服上丈夫熟悉的气味,像往常一样为他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她又从箱子底拿出一只红木的首饰盒,里面是她的私人积蓄和首饰。她打开匣子,一件件地检点……最后她用一块绸巾将盒子包起来,端正地放在床前枕头边,才回到桌前,噗的一声吹灭了灯,爬上准备好的板凳,抓起白绫套进自己的脖子……

钮五阳被暴怒的父亲打得浑身是伤,来到绿杨楼找墨琴,谁知她不在。他等着,直到外面敲三更,还是不见她回来,他这才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一进门他就大叫:“阿惠,阿惠,点灯呀……”

屋里没有回音,钮五阳便在黑暗中『摸』索着,突然,他的头碰到一只垂在空中的手,接着又『摸』到一个女人的身子在空中悬浮着,他突然惊醒,抱起上吊的妻子,疯狂地喊起来:“来人呀!来人呀……”

喊声在暗夜里十分恐怖,梦蚕蓬头散发跑进来,点燃灯,见状也发出尖锐的哭叫。一会儿几个家人打着灯笼冲进来,七手八脚,解下钱惠平放在地上。钱惠气若游丝,钮五阳死死地抱着她,不说一句话。几个下人也呆了,不知如何是好。梦蚕一见,大声喊道:“你们呆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下人赶紧跑了出去,钮五阳站起来,将妻子抱到床上,看着忙忙碌碌哭叫着的下人,呆了。他发现了枕边绸巾包着的首饰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有妻子留下来的信:“二爷,我走了,我们的婚姻走到了头,我很失望。我是爱你的,爱我们的孩子,没有你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二爷,我不要求别的,只求你一定把我埋在钮家的祖坟里,一定要在墓碑上刻上‘钱惠———钮五阳之妻’……”钮五阳还没有看完,泪水已布满眼眶,他手里的首饰盒掉在地上,首饰落了一地。

忽然,他发出一声大叫,大哭起来:“阿惠,阿惠,你干什么呀!我不休你,我不休你,你不要这样!阿惠,我的宝贝,你是我最好的媳『妇』。你别死,千万别死,我不休你,再也不休你,谁休你天打五雷轰行不行?阿惠……”他哭着哭着就扑到妻子身上,抚『摸』着她,突然觉得妻子的身体还有余温,便急忙扒开她胸前的衣服,把耳朵贴上去听听,惊喜地抬起头来:“梦蚕,阿惠没有死,她的心还在跳,你听……快……”梦蚕一听,急忙扑上来,也把耳朵贴在钱惠胸前,惊喜地叫起来:“二爷,『奶』『奶』没有死,真的没有死!”钮五阳轻轻抚着钱惠的脸,用嘴去做人口呼吸:“阿惠,你醒醒,醒醒呀!”管家婆走进来:“快,给二少『奶』『奶』喝点水。”

有人端了一碗热水,钮五阳试了试嫌烫,他含了一口水,用嘴给妻子喂了一口,钱惠忽然咳嗽着,呛出一口水来,她睁开眼睛,哭起来:“你们干什么!别管我,我要死,我要死呀!”“阿惠,阿惠,是我,我是五阳……”他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哭着说,“阿惠,我不休你,不休你!谁说我要休你?阿惠,我向你起誓,我要是再休你,天打五雷轰!”“二爷,二爷……你……”她并不相信,闭上眼又呜呜地哭起来……

在小镇,墨琴无处可玩,有事没事就到钮方丽的服装传习所去,和一帮姐妹混得挺熟。她订做了一套时髦的宫廷服装,试穿着,觉得自己好像又过了一回做大格格的瘾,一直不肯脱下来。

她穿着这套宫服学钮方丽跳国外流行的爵士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倒是很开心。不觉夜已深了,方丽让她留下来,墨琴却想回绿杨楼。她不让人送,一个人跑过小桥,在路过河边黑乎乎的一道窄巷时,忽然一个门洞里抻出几双手搂住了她,一只厚厚的口袋猛地将她的头蒙住。墨琴想叫,可是叫不出来。说来也巧,齐彻正从绿杨楼出来,路过桥头时,与扛着墨琴飞奔的黑大汉撞到一起,墨琴大叫出来:“救命,救命……”齐彻听声音耳熟,上前将蒙在她头上的袋子扯了下来,发现真是墨琴。黑汉子摔倒在地,另一个汉子拔出一把尖刀,向墨琴刺去,齐彻见势不好,猛地一脚踢去,那汉子的刀还是刺中了墨琴,她大叫起来。这时,几个杀手全围了过来,齐彻见势不妙,不顾一切地拉起墨琴,大喊一声:“墨琴,往河里跳……”

两人跳到河里,杀手们也跳下水,朝他们游来。这时一只鸬鹚船里钻出一个渔夫,齐彻喊道:“老伯救我们,快救我们!”老渔夫顺手拎出一支竹篙,站在船头,朝那几个杀手迎头打去。这时河边的人家纷纷推窗观望,人声鼎沸,杀手见势不好,只得上岸逃走。墨琴和齐彻爬上船来,墨琴的胳膊被刺伤了,鲜血直流,她又惊又吓,一头扑到齐彻的怀里哭了起来。

齐彻撕开衬衣,一边为她包扎,一边对船夫说:“老伯,快送我们去镇公所,我会好好谢你的。”他替墨琴包扎好伤口,才问:“墨琴小姐,这伙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我不知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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