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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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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呆了。159txt.com音乐还没有停下来,好些女子都冲到台前,嚷着:“钮小姐,我也要参加,我要报名!”钮方丽十分高兴地说:“姐妹们,不要挤,都可以的。

我保证不出几个月,你们自己都可以做出最漂亮的时装。”

这时一个贫家女子挤了进来,怯生生地问:“钮小姐,我可以参加吗?”钮方丽把她拉到面前,拢了拢她的头发,发现她不但面容俏丽而且体形一流,就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桑双。”那女子怯生生地回答。“桑双,好,这名字起得不错。你过来。”她把桑双拉到一边,将挂着的衣服往她身上一比,桑双的美貌顿时显现出来,钮方丽不禁称赞道,“小姑娘,你长得好美,我留下你了……”

“姐,我也要参加。”曼蝉不知从哪里挤了过来,她穿着一套男式马甲,吓了钮方丽一跳:“哎,曼蝉,你这是穿的什么呀?我还以为是个浪『荡』公子……”众人都笑了。“这也是时装,我从杭州买来的,好看吗?”曼蝉一脸的调皮相,“姐,这是男装?我不知道,你快给我换一套女装。”

钮方丽把曼蝉拉进了换衣间,让她试衣服。钮方丽边找衣服边问曼蝉:“小妹,我找了几天,不见你人影,前些日子听说你不见了,爸妈急得要命,你到底去哪儿了?”“姐,我在逃婚!爹把我许给了苏州古家,我看不上那个男人,所以出去躲躲,跟几个姐妹去杭州玩了玩。爹那个紧张,快把我『逼』疯了。”曼蝉把嘴巴一翘。“曼蝉,你真大胆,敢自己一个人出去。”钮方丽不安地说,“一个女孩子出门,就不怕被人抢?”“姐,现在什么年代了,谁都不兴管谁,自己走自己的路。听说上海北京都在反对封建,反对包办婚姻,我才不怕呢!”曼蝉一脸的调皮,“有人抢我就好了,抢到强盗窝里,做个压寨夫人,多好!”“瞧你贫嘴。”钮方丽笑着说。“哎,姐,你这个服装传习所我也要参加,我要设计一套强盗服……”“强盗服?”钮方丽不解。“强盗怎么了?姐,听说姐夫抢去了你的丫头?”“别说了,我被他休了。”钮方丽有些伤感。“他呀,就是个精神病,你理他干啥!

要是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该放鞭炮庆祝才是。”曼蝉搂着钮方丽,“我要祝贺你,你说怎么个祝贺法呢?要不,你就收我做徒弟,怎么样?”“放心,不收别人也会收你。”钮方丽说,“你来也好,收收心。

不过,你要老实点,别再跟什么人逃走,否则爹向我要人,我可没办法交代!”“放心吧,我决不给你惹祸。”曼蝉朝钮方丽扮了一个鬼脸说,“我告诉妈,我住在你这里,不回家了。”

曼蝉一身黑衣,蹑手蹑脚走回自己房间,她拨亮灯,发现苞梅躺在自己的床上,两手扳脚,屁股拼命往上翘,身子窝成一团,样子非常可笑。曼蝉大喊一声:“苞梅,你在我床上干什么?”“小姐,刚才钮平来过了,他睡了我。”苞梅回答说。“你不要脸,愿跟他睡,可是你这样子干什么?”“我妈说,这叫承天雨『露』。”苞梅认真地回答。“承天雨『露』?”曼蝉不解,“什么叫承天雨『露』?”“我妈告诉我,乡下的女人想要生儿子,行过房事后,马上就这个样子,不吃不喝也不能『乱』动。”苞梅又告诉曼蝉,她妈要她嫁给钮平,为了嫁给钮平,她得怀孕,为钮家添一个后代。如果她没有怀上孩子,大『奶』『奶』是不会要她做儿媳『妇』的,所以她必须要有身孕,否则就白白牺牲了自己。苞梅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曼蝉打断了她的话,问:“你真想嫁给钮平?怪事,竟有人喜欢傻子。”“他傻,可是干那种事倒不傻。我妈说了,傻人有傻福,我不在乎。”苞梅说。曼蝉不想再听了,她问了问家里的情况,苞梅都一一做了回答。

曼蝉一连十几天闷在服装传习所里,设计了一套又一套的夜行服,她不敢让钮方丽知道,悄悄让桑双帮她试穿。曼蝉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美滋滋地问:“桑双,这套怎么样?“小姐,这套衣服就像戏里的夜行侠客燕子张三穿的那种。”桑双顺手从衣架上也拿过来一件衣服,“二小姐,我也做了一件旗袍,你帮我看看。”

桑双做的这件新旗袍十分漂亮,她穿上后,在曼蝉面前转了下身子,活脱脱一个美女。

曼蝉不禁赞道:“桑双,不错,你穿上真好看!佛是金装,人是衣装,你真的算是美人。”桑双红了脸说:“是大小姐帮我做的。小姐,你别取笑我,我一个贫女,算什么美人……”

桑双和曼蝉十分要好,两人经常在一起。这天,传习所的大门砰的一声被冲开,进来八条大汉,一律瓜皮小帽黑袍马褂,他们一言不发,分两排列在桑双身边。一顶花轿抬了进来,一个矮墩墩的男人跟在后面。这个矮男人叫吴三鹏,是南溪的小财主,先后娶了三个老婆,但都死于非命。当他看到桑双一天天地长大时,就动了邪念,用计让桑双的母亲借了他一百元利滚利的印子钱,几年时间一过,他就要桑双的母亲还一千块大洋。桑双的母亲还不起,吴三鹏就非让桑双嫁给他,抵这银子。桑双的母亲别无他法,只得答应。吴三鹏又怕事情中途有变,当天就抬着花轿要让桑双过门。

“桑双,你妈让我来接你,上轿吧。”吴三鹏走到桑双面前,就要拉她上轿。“我不去,不去!”“不去怎么行?桑双,你是我的人了。”“我不愿意嫁人……”桑双哇的一声哭起来,跪在地上,“吴大爷,钱我会还你,再宽限几天行不行?”“桑双,女大终须嫁,别伤心了,快上轿吧。”吴三鹏气势汹汹地说,“现在你老妈欠了我的钱,她还不起,你想叫你妈死?”

曼蝉突然醒过神来,将桑双拉到身后,上前质问:“你干什么?出去!这是我们女孩子的地方。”“是钮二小姐吧?我是吴三鹏。”他皮笑肉不笑的,“二小姐,这不关你的事,我们是来接桑双的,她是我的老婆,你看……”吴三鹏拿出一张纸来,“她要是不去,事可大了,如果惊动了官府,告她个欠债不还,桑双可要被官府打屁股……桑双,我可舍不得你那小屁股被人打……”吴三鹏的话还没有说完,曼蝉就嚷了起来:“流氓!你想娶桑双?瞧你长得那个熊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钮二小姐,你说话可不能伤人,我告诉你家太公去。”“你去呀,去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吴三鹏怕带不走人,一挥手喝令手下:“带走!”八条大汉上前抓住桑双。曼蝉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打了为首的一个耳光,可是那汉子如石人一样不动,曼蝉倒疼得直叫。吴三鹏上前一把拉住桑双,想带她走,桑双咬了吴三鹏一口,逃到曼蝉身后,顺手拿起一把剪刀:“你们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曼蝉也顺手拿起一把剪刀,对着黑衣大汉们大喊:“谁上来我扎谁!”面对这样的阵势,吴三鹏无奈,气呼呼地说:“那好,我们公堂上见,走……”说完带着八条汉子离去,桑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钮方丽从外面回来,才知道这件事,问明了情况,她决定帮助桑双。她带着一千块大洋来到吴三鹏家里,但吴三鹏不肯见她,说已将这件事告到镇衙,新来的镇长准备审案。得知新镇长接手了案子,钮方丽便让府里的师爷找新镇长说情,可是新镇长不给面子。现在是新『政府』,什么遗老遗少,他都看不起,他要秉公执法。钮方丽参与了审案,她提出桑家当初不过欠吴家一百块钱,利滚利滚到一千,实在骇人听闻,而且现在是民国,『妇』女应该有婚姻自由,桑双既不愿嫁吴三鹏,桑家所欠的银子,她可以替她还。可吴三鹏说他不要银子,要人。钮方丽反驳说,桑家欠吴三鹏的是银子,不是人。可是糊涂镇长认为,桑家欠吴家的钱是真,桑母用桑女抵债嫁给吴家也是真,吴三鹏无妻,桑双无夫,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所以当庭判决:桑双归吴家所有,从此人债两清。

吴三鹏胜利了,他让手下拥着桑双,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到船上,扬长而去……

吴三鹏把桑双带回家的当夜,就迫不及待地与她拜堂成亲。

他怕钮家捣『乱』,吩咐八个保镖轮流在门前站岗。门前一对大红灯笼高高地挂着,大厅里,一群人正在吆五喝六,大吃大喝,好不热闹,整个吴家都喜气洋洋的。桑双盖着红盖头,被两个力气大的老妈子推进洞房里,强行脱光了她的衣服,让她进木桶洗浴,水气蒸腾,水面上浮着一层青竹叶。“我不要洗!”桑双绝望地喊叫着。

“姨『奶』『奶』,很舒服的。”一个老妈子劝她,“水里有『毛』竹叶,很清香,等会儿你躺在老爷的被子里,浑身香喷喷的,多好。”桑双猛地把脸上的竹叶抹掉,坐了起来哀求:“我不想嫁你们老爷,我不想嫁。”老妈子相互看了看,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往她身上撩水。“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洗。”桑双把老妈子打发出去了,她绝望地倒在大木桶里,连头也浸在水里,水面上只看见一层青青的竹叶。她想死,可不知怎么死。她湿漉漉地站起来,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找出一把剪刀来想『自杀』,可又犹豫不决。她不愿意这样死去。

当她举着剪刀犹豫的时候,窗扇动了一下,桑双一惊,只见两个穿着眼熟的夜行服的蒙面人从窗子里跳进房间。其中一个人示意桑双别出声,接着,将一条绳子搭到窗外,让桑双顺绳滑到楼下,然后自己也顺绳滑下,另一人则留了下来。这两人正是曼蝉和肖晃,白天曼蝉见新镇长不明事理,将桑双判给了吴三鹏,案子一结束,她就去找到肖晃,两人出来救桑双。他们扮成一对阔夫妻,抬着礼箱来给吴三鹏贺喜,抽空溜进新房,搭救桑双。

婚礼很热闹,吴三鹏喝多了点,一脸彤红地送走客人,举着蜡烛急不可耐地来到洞房,嘴里嚷着:“桑双呀,我的心肝……我来了。”他撩开帐子,见里头有人,就吹了灯,慌忙地脱掉衣裤,然后扑到床上撩开被子,忽然被子里跳出一个男人,正是肖晃,他一翻身把吴三鹏压到身下,一手掐住吴三鹏的脖子,低声吼道:“别叫,要不我宰了你!”“你是谁?”吴三鹏没想到被窝里是一个陌生男人,吓得筛糠一样跪在地上向肖晃求饶,“好汉饶命,屋里有什么东西尽管拿。”“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新娶的老婆。”

“好汉,饶了我吧,你要什么都行,千万别要她。我讨了三个老婆都死了,这是好不容易才娶到家里的……”吴三鹏又是磕头,又是求饶。“我说过了,就要她,”肖晃拿出一张纸来:“这是一份契约,你按上指纹,从今天起,桑双与你无关。”“不行,我宁可死,你不能带走她。”吴三鹏几乎是哭喊着,“好汉,千万留人,我要她,要她……”“你知道我是谁?”肖晃突然亮出自己的手,手上竟有六根手指头,他一刀下去,砍下那只多余的指头,血涌了出来。吴三鹏一看,吓得大叫:“啊,六指大盗!”

肖晃将那只血淋淋的断指往吴三鹏面前一扔:“我做事有个规矩,就是砍一只手指头做记号。今天我砍了自己的手指头,算我买下桑双的定金,如果你不按手印,也砍下一截手指头来。来,你砍!”“爷爷饶命,我按,我按……”吴三鹏吓得『尿』在裤裆里,哆嗦着在契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肖晃收起契约,把刚砍下的那根指头丢给了他说:“给你,这是你的了。桑双我要了,你以后再敢找她的麻烦,就活不到阎王爷给你的阳寿。”说完他在窗口一闪,不见了。

吴三鹏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听到没动静了,就推开窗大叫起来:“来人呀,太湖强盗来了!六指大盗来了,他劫走了新娘子!”护院们闻声冲了进来,可是人影全无。面对伤心欲绝的吴三鹏,一个护院捏起断指,扔在桌上,忽然用刀一拍,断指扁了,他小心地说:“老爷,这是假的,是面捏的。”吴三鹏闻言大叫了一声,昏倒在地上……

湖边的坟丘地上,齐彻带着一干人,正忙着寻找父亲的葬身之地。他认定了自己是肖伯雄的儿子,杀父之仇比天还大,他当然是决不肯给钮家卖力了,但他也没有离开南溪,而是住进了绿杨楼,伺机向钮世诠报复。常亮在一片竹林边喊了起来,齐彻赶紧跑过去,只见这里荒草丛生,几无痕迹可寻,但拨开草丛,发现地上横倒一碑,抹去石碑上浮土,就看见上面刻着“肖伯雄之墓”几个字。他鼻子一酸,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爹,儿子终于找到了你,儿子要给你上坟!你的坟很不像样子,明天我会派人来修,我知道你在望着太湖,望着太湖里的船,盼你儿子来为你报仇……”齐彻的哭声真挚凄惨,随行的人无不为之动情。齐彻哭完,又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回过头去,看见不远处的太湖在太阳的余晖下泛着金光……

钮府中只有钮方丽不知道齐彻为什么要走,她找到父亲,请求让齐彻留下来。“算了吧,方丽,事情无可挽回,我已说出口,改不了,他也不肯回来的。”钮太公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走,只是离开了浔泰,听说他在湖边为肖伯雄造坟,他恨我们呀!”“爹,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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