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外埋伏的宗文和宗武注视着城下的激战,宗文低声道:“宋军正和金军激战,我们何不趁此时杀将出去,从背后袭击金兵,定能大获全胜”。
“不可,局势尚不明确,万一金兵有援兵呢,我们岂不是也陷入危险,再者城内的宋军为什么不打开城门杀将出来”宗武镇定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杜充要陷害岳将军?”宗文满脸惊奇道。
“总之局势不明确我们不可贸然行动,我们当务之急和城内的暗探取得联系,详细了解城内的状况后再做打算”宗武说道。
宗文点头同意。
不好!宋人若在此时尽出大军,四面围攻,我军必是难逃全数覆灭的噩运,完颜兀术当机立断,挥军向东败逃。
“对面的猛将休得追,可敢报上姓名,来日我们再决一死战”完颜兀术一边拍马狂奔,一边转头向岳飞问道。
“吾乃大宋岳飞也”岳飞声如巨雷答道。
“大宋真是藏龙卧虎,好不容易稳住了宗涛又杀出个岳飞,如此猛将,一旦统帅千军万马,我大金岂不是要完犊子了,我一定要杀了岳飞”完颜兀术内心暗暗发誓,他迅速拿出弓箭,张弓拉箭,瞄准岳飞射去,岳飞心中一惊不敢丝毫大意,把身体紧紧的贴在马背上,一支利箭从岳飞铠甲上擦过。
岳飞顿时大怒率军猛追,一口气杀出十余里,大胜而回。
金兵人仰马翻,弃下的死尸、兵器、甲杖数不胜数。
岳飞乃大宋名将,他故意放弃地利,诱敌深入,分而败之。此人见机而动,临阵应变,便又暗合孙、吴兵发,实乃大将之才,不可小觑。王彦在城头上望着胜利归来的宋军,心中忍不住称赞道。
“哈哈哈!金贼这番可知道我大宋的厉害了。”杜充在城头乐的不禁大笑起来。
晚霞似火,映红了整个天空,岳飞带着兴奋之意走进了留守府,只见杜充早已经端坐在高位,文武分列两旁,岳飞单膝下跪道:“参见大帅,末将侥幸不辱使命,杀退金兵。”
“岳飞你好样的,这是我大宋士兵第一次击退金兵,本帅定会请旨为你请赏,加官进爵之日可待”杜充微笑着,内心却波涛汹涌“岳飞果然有大将之才,如果在和金人厮杀下去,凭他的能力和功劳我的留守之位将不保,我要想个注意,既能保全自己的势力又能打击岳飞和这些义勇,使汴京城牢牢的控制在我的手里”。
“这次大胜仰仗杖皇帝圣明,大帅指导有方,将士用命厮杀,岂是岳飞一人功劳”岳飞谦虚道。
“说的不错,我希望众将能像岳将军那样胜不骄,败不垒,只要我们三军用命定能战胜金兵,取得大胜”杜充提高声音道。
“我等谨遵大帅命令”众人跪倒在地。
“众将请起本帅决定五日后出城和金虏决死四战,务必消灭金兵”杜充道。
“万万不可”岳飞急忙劝谏道,“金虏所仰仗的乃骑卒他们的骑卒装备优良,来去如风,我们用步卒和骑卒作战无异于以卵击石,羊入虎口”。
“岳飞你休要涨敌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我们今日不是取得了大胜,金虏也不过如此”杜充显得有点不耐烦。
“杜大帅末将也不赞同,今日大胜是背靠城墙,金虏的骑兵无法发挥最大优势”王彦说道。
“你们说的本帅都知道,如果我们不在城外击溃金兵,怎么使皇上有信心返都主持抗金大计。”杜充反问道。
众将默不作声,杜充继续道:“汴京乃我大宋都城,敌人已经在都城外,我们居然不敢出城和敌人厮杀,如果皇上在这里,他的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我们只有在城外彻底击溃金兵,使皇上明白汴京城牢不可摧而且有势力,那么他定会返都,主持抗金大计,到那时收复山河,迎回二圣,便可之日可待了”。
“我等愿意出城和金兵决死一战”众将表态道。
“据探马消息,今日的金虏乃先锋部队,东路军的主力,刚进入河南境内,在黄河以北,我们这次进军黄河以南,和金军隔河而战,定要将金军阻止在黄河的北边”杜充接着说道。
杜充的策略怪怪的,但他用皇上还都死死的压着众将迫使众将屈服。
汴京城内,宗武和宗文终于和城内的暗探取得联系,暗探将城内的消息详细的告诉了二人,宗武听罢眉头紧皱道:“这个杜充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由他当汴京留守乃大宋之祸”。
“我看着汴京城守不住了,不知汉王让二位来汴京所谓何事”暗探问道。
“汉王让我们协助岳飞守汴京城”宗武道,“汉王最担心的是汴京的百姓,所以不惜以代价拯救汴京的百姓”。
“汉王果然一心装着百姓,如果天下当官的有汉王的十分之一,何至于山河沦陷,异族入侵”暗探说道。
“今日手下的兄弟得到最新消息,杜充想和金兵在黄河沿岸决一死战”暗探将获得的消息详细的告诉了宗武和宗文。
“这简直是胡闹,黄河沿岸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这无异于让宋军将士暴露在金虏骑卒的铁骑之下”宗文愤怒道,“如此愚蠢的决定,难道众将没有劝阻吗?”
“杜充搬出皇上压制众将,众将都表示赞成”暗探道。
“有黄河沿岸的地图吗?”宗武问道。
暗探拿出了地图,宗武详细看了看地图道:“金兵虽然是北方士卒,不通水性,但在这里和金兵作战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这里一马平川地势很低,黄河横穿整个河南,大部分州县的都在黄河沿岸,中华的母亲河哺育了无数华夏儿女,杜充也是想干什么?”
归德城,赵构最新心情十分烦闷,贵为天子居然不能想做自己的事情,他的圣旨不但遭到部分有正义大臣的反对更遭到归德百姓和书生的反对。
这不赵构正躺在龙椅上欣赏宫女们优美的舞蹈时,一个太监急匆匆的奔进内殿,跪倒在帐前,脸色苍白呼喊着:“皇上,皇上…”
赵构从优美曼妙的舞姿中回过神来,不觉大怒:“狗奴才,朕不是说过吗?今日不上朝,耽误朕的好事,该当何罪。”
太监磕头道:“皇上,大事不好,城中…城中军民都…都反了”。
赵构大吃一惊,一骨碌坐起身:“什么,你说什么?”
太监道:“全城十数万军民涌在宣德门前,要见皇上”。
赵构凝神一听,果然从宣德门方向隐隐传来呼喊声,其声势犹如天空的闷雷。
“这些军民为什么要见朕?”赵构背上流出冷汗,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太监道:“小人不知,宰相大人已至宣德门,求皇上速去”。
赵构更完衣,在御林军的簇拥下踏上了宣德门,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涌动的人头,粗略估计一下何止十数万。
在人海中,军民时时挥起的拳头,犹如奔腾的海潮一次次冲击着山岩。
“杀奸臣,杀奸臣”人海中爆发滚雷一般的怒吼。
王伯彦头上包着块渗出鲜血的白帕,在几个仆人的扶持下,走过来跪倒在赵构面前。
“爱卿为何竟如此模样?”赵构惊骇的问道。
王伯彦哭诉道:“臣今日差点见不到皇上了,臣昨日拟出圣旨,削了宗涛的一切官职和爵位,不想城中军民闻言,说臣是奸臣,欲杀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