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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历史 > 季世华歌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愿听华浓故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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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那事被这家伙发现了?

华浓轻抬的凤眼中急速闪过一丝杀机,却是露出了柔和微笑。那佳人的如花笑颜中,似有长草飞莺,似有姹紫嫣红,似有如画山河,似可教人置身于温柔乡中一般,可使得俊俏少年迷醉。

林苏只觉有遇见蒙娜丽莎般神秘微笑的错觉。

不,不可能。

他,怎的可能知晓自己的身份?

只是,从军靴打击地面的声响想来——他率诸多部下前来是什么意思?

“浓浓——”林苏已是深情地喊道,俊脸亦是露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似乎,要与华浓比赛微笑的威力,又似乎,是遇见了久违的意中人似的,只是,那语中的无限情意,似要柔化人间一切刚硬之物似的。

放电是不?以为哥不会?

“......”甜腻的少年笑音教全身一冷,华浓万千的思索顿化为秀脸上僵滞的惊愕,想到自己沾过那么多人命,居然为一个美少男的微笑拨动心弦,不禁暗恨自己的不争气起来。

想必,方才那话,只是戏言罢?

对,必是如此。

像是觉得华浓如大孩子般的呆萌样甚是可爱,林苏笑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要去轻轻抚摸华浓秀丽的脸蛋,自然,也观察起房间四周的动静来。

这人——很放肆!华浓一惊,稍却一步,扫了林苏的手一眼,却又迅疾恢复了镇定,掩嘴咯咯笑道:“林公子,这手,很不老实呢......”

林苏仰头大笑了下,目光落到华浓身上却顿住了:“咦,浓浓的葱臂有残痕呐,像是,像是利器所伤似的,莫非,浓浓受过伤害?唉,这可真是可惜了呀,大美人留下这伤疤,可真是如美玉之微瑕,教人扼腕痛惜啊......”

自己,明明弄掉了明显的痕迹了呀,怎么......见林苏认真的神情,华浓急忙看去,却不见所谓的“伤痕”。

看来,是你!不过,没什么奇怪的。细细打量着华浓,林苏嘴角已是浮出了淡笑,而人却是远离了开来。

这是何意?莫非,自己的事被发现了?

不,或许是试探。

“林公子,很不乖啊,”略略稳住心神,华浓玉手一指,朱唇浅笑,灵动有神的眸子里飘过一丝促狭:“林公子,这般远离华浓是做甚?岂不生疏?莫非,还怕华浓吃了你不成?”

“哈哈——”就像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为飞鸟惊动起了圈圈波纹,林苏脸色一动,大笑起来:“不,不,浓浓此言,林苏不敢苟同,只要心意在,便是远在天边,亦算是近在眼前,这再遥远的距离嘛,也阻止不了我们互相牵挂的互相思念的暖暖的真心。”

林郎君是什么人,那搅乱少女心的鬼话,或说轻浮话,自是张口即来。

华浓抿嘴,微笑不语。

言语听起来甚是轻浮,但此人心思教人捉摸不透,或许,可能包含着什么陷阱,再者,这人奇语迭出,实在是其人不同凡响的一大特色,倒也不必见怪,倒不如,以静制动。

见华浓装傻似地不为所动,好像听不明白甚意思,林苏有点尴尬,莫非,哥的迷人魅力有衰减?想罢,便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呜呼——”

这话,是暗喻自己吗?见其一脸沉痛的衰模样,华浓微楞,待要绽放出遮掩不住的笑容时,却听林苏长叹道:“待在山水秀丽的金陵望明月,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吧?吴国风景——烟柳画桥,浓浓一定甚是喜欢吧?至于闽国,呵呵,穷山恶水的,浓浓来此,莫非是要采风?唉,若闽中之土入吴,于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华浓的笑容收起了,静静看着林苏,眼波一动不动。

“唉,近来,闽都有宵小横行呐,哦,那叫甚来着,嗯,是黑云长剑都,吴国的黑云长剑都,天下知其名而难见其形啊,而今得见真人,却是绝世美人,唉,这苍天,何如此捉弄人呢......”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林苏已是向房门靠近了数步。

“林校尉的话,甚是深不可测,恕华浓一介小女子才疏学浅,竟是听不懂啊,林校尉身系要务,为国操劳......如今,却以此下问于小女子,莫非,是想借亲军的无上权威盘问小女子吗?”华浓泪眼婆娑,很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动人的美貌,因内外充盈的眼眶与伤心欲绝的愁态而越显柔美,林苏一愣,只觉得心弦被弹了一下,余音久久不绝。

这人,莫非还会媚功?倒好生厉害。

“无上?呵呵,谈不上,只是,近来,王都杀手很是厉害呀,林苏情不自禁,便道了开来。”林苏突然叹道。

华浓似是笑哭了眼泪:“莫非,林校尉以为,小女子是身强体健的刺客?”

按压住稍乱的心思,绕着桌案走了几步,林苏又不由笑道:“浓浓的气质,甚是冷静沉着啊,虽是青楼女子,哦,特殊青楼的奇女子,只是,林苏这心里,还是奇怪呀奇怪,林苏,隐隐感觉,浓浓那非凡的气势,就像,就像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一般。”比如,不怕老鼠......好罢,简言之,便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女子。

“感觉?”华浓好笑着说道:“为博得尊贵客人一笑,小女子勤练剑术,养成这等,呵,这等气质,林校尉若不信,练一练便可体会吧。”

“不,林苏也是见过刀剑的人,气质、气势之类,亦非完全不晓得,方才所言,乃是出于直觉,哦,也可说是——敏锐的男人的直觉。”林苏不脸红地说道。

讶然之色隐去,并不感觉到一丁点的好笑,华浓紧紧盯住林苏的眼睛。

自己,似乎犯下了个大错误——此人,或许是吴国的大威胁。

“虽然亲爱的浓浓显得妩媚,但是表现的并不是很自然,有点小拘谨,一看,就是不知男女之事似的,”林苏一副看破红尘似的说道,说得,就像自己很知晓这等事似的:“好罢,凤鸣轩不是普通的青楼,只是,浓浓,曾经,想必久不与常人接触罢,哦,此期间,做一些武功的特别训练倒也不错哦,再者,长久执行对重要人物的秘密暗杀任务,亦非不可......”

“呃......”华浓的红唇一僵,眼角夹带着羞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过,这,自是为常观颜色的林苏察觉。

“还有,浓浓练剑练得很勤啊,手上的茧子倒是不薄啊。”林苏补充着说道。

华浓只是轻笑:“若真如林校尉所说,华浓乃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那么,林校尉目前可走得出这房门吗?”轻飘飘的话语里已是隐含威胁。

哥,此时,为啥有演义中单刀赴会的伟大关公的感觉呢?唉,精神又升华了。

“浓浓知晓,林苏是如何当得这校尉的么?”心里擦了把汗,林苏却是昂然不惧,继而不待华浓回话,便又说道:“林苏,起自寒微,本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生死,未必看得多重。若果真如此,林苏,走不走得出,呵呵,说实话,某亦不知晓,但是,林苏但知晓——林苏,虽然不善武功,却自问向来善待部下,诸多强悍的弟兄已在外严阵以待。如果一定时辰内,林苏没能走出凤鸣轩。那么,这座知名青楼的人与物,都将化为灰烬。”

或许,这个时空可能就是个梦,大不了,同归于尽而已,这便是林苏不畏死敢拼命的底气。有点冒险,不过,林苏只是淡淡,因为,他敢赌——华浓,必不会匆忙地干掉自己,若这般的话,倒不像潜伏敌国的凶残阴狠而冷静沉着的秘密武士了。

这家伙,却不像某些怕死的文武官吏,这脑袋里想的——甚是疯狂,有一股赌徒般的狠劲,华浓浑身一震,不禁淡淡笑了:“林校尉,士子出身,倒是有胆色......”

“谢谢赞美,”不待华浓继续说话,林苏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继而淡淡道:“至于届时杀红眼,林苏的部下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呵呵,林苏也说不定啊......”

“不知,林校尉,是如何知晓的?”此时的华浓仍旧浅笑,只是笑意里,有点阴森可怖,而若从侧脸看去,更是可感时隐时现的杀气。

那有神的眼睛,真当哥看不出来吗?

“就简单点说吧,例如——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眼睛?华浓惊奇道。

可以——从这看出?

“蒙面黑纱,可以遮住琼鼻,可以遮住美脸,可以遮住粉唇,却是遮不住秀眼。”

长叹了下,林苏嘴角浮出了神秘的微笑:“即使服饰变换,这一人所独有的眼神,却是轻易变不得的。”

“哦,林校尉果然是读书人,竟有此高论,可是,那些蒙面杀手的武力不弱呀,不知林校尉信心何来啊?”华浓戏谑地笑道。

“杀人,一定要单兵格斗厮杀,一定要面对面肉搏决战吗?”林苏淡淡笑了,却是细瞧房间中角落的布置:“能杀人的法子,实在太多了呀......”

愣了下,华浓觉得,面前这人,想法甚是新奇,倒的确可能做出惊人的事情,不禁赞道:“短短时日,林校尉能凭一己之力,爬上闽王亲军的校尉武官之高位,这才能,也颇是不赖呀。”

“过奖,过奖。”林苏拱拱手:“其实,林苏,乃是来日华夏的不世奇才,如今,不过展示了一点小小的才能。”边说,还便比划出了小拇指。

正要微笑,华浓咳了下,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不羁。

沉吟良久,华浓猛感觉有点心累,便笑说道:“林校尉,看来知晓的不少啊,看来,闽国大军已经完成对‘贼人’的包围了吧?事已至此,不知,林校尉,堂堂男子汉,可愿倾听小女子我的故事吗?”

“林苏,洗耳恭听。”游戏之色尽去,林苏变得甚是彬彬有礼起来。

只是,华浓并未注意林苏此时的气质,但转过身子,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当初,不断的旱涝水灾席卷了淮南各地,更有北朝铁骑侵掠,烽烟战火连绵,庄稼颗粒无收,朝廷的赈灾款项是有发下一些,然而,连年打仗,这些钱粮本来就不多,而众多贪官恶吏上下其手,吃的满嘴流油,真到百姓手中的又有几何?”

“饥荒,数百年一遇的饥荒!”华浓加重了语气,似是记忆犹新。

“让饥饿无望的愤怒百姓或者举旗造反,或者入山中打猎为生,可是,食物,仍是不足。活不下去的不少饥民,只有凭借着棍棒造反,可是,他们,一批又一批地被官兵的强弓劲弩屠杀。后来,有些人想越过淮水,投奔北朝,但是官府说他们叛国投敌,是卑贱无耻的奴婢,于是,吴国边军的箭矢和马刀来了,那些想逃命的人都做了红透的血人,鲜血染红了淮河......”

惨烈的屠杀仿佛出现在眼前,林苏只觉得心揪得紧紧的。

“据说,当时,放眼望去,一片片水域,都是红的,据说,好长一段时日,那淮水,都是咸的,水草,更是异常地肥壮,听说,那儿,无数的冤魂厉鬼在夜间哀嚎,惊得还勉强活着的老人婴孩睡不着觉......”背对林苏,如打开记忆之门,华浓不住地说了起来。

此时,一丝天际洒下的银纱略略透过虚掩着的木窗,忽地又不见了——久藏着的月亮才要悄悄观察一下人间,便又为团团乌云所遮蔽。

无声的长空,仍旧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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