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之后,马来对女生刘莉有了特殊的好感。
那天回到家,马来就把刘莉的手绢解下来,洗得干干净净放了起来。他还时不时地拿出来闻闻那上面的芳香,他觉得那手绢上有一种让人陶醉的香味。
刘莉的座位在马来的侧前方,上课时,马来就有意无意地去看刘莉。刘莉那绯红的脸颊,精巧的小鼻子,还有那长长的闪动着的睫毛,都让马来心动。马来就非常激动,还有一种未曾有过的幸福感。马来身不由己地常常精神溜号,老师讲的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好像没长耳朵似的,学习成绩也受了影响。离开学校时,马来的眼前总要浮现出刘莉苗条的身影和迷人的笑容,干什么也安不下心,甚至连睡眠也受了影响。从来不知什么是失眠的马来失眠了,夜里还做梦,眼前总也摆脱不了刘莉。马来担心自己得了病。他听人说过有一种病叫“相思病”,严重起来会茶饭不思,神魂颠倒,哭笑无常,甚至做出意想不到的丢人的事来。自己会不会是得了那种说不出口的病呢?如果那样可坏了。马来暗暗地怪刘莉那天不该用自己的手绢给他扎伤口,没那事,他也不会好端端的得病。可转念一想,也不能怪人家,人家是出于好心,都是自己思想不纯洁。
自己这样可怎么办呢?马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治这种病,更不知吃什么药能管事。马来想到,如果把刘莉的手绢还给她,没了那手绢放在自己这里,也许他的病症就
不治自愈了。
一天放学后,马来看刘莉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也悄悄在后边跟上去。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马来看看周围没有熟人,就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刘莉。
马来掏出手绢说:“刘莉,你的手绢,还你吧。”
刘莉转过脸看了马来一眼,马来不由自主地脸红了,心直跳,还有点想逃走似的。马来以前没有过这种感受,怀疑这也可能是“病症”。
刘莉很好看地冲马来笑一笑说:“我都忘了,你用了就算了,还还什么。”
马来说:“我洗干净了。我……我……我还是还……还你吧。”
马来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
刘莉接过手绢,调皮地挤挤眼说:“看把你吓的,不就是使使我的手绢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刘莉一副坦然的样子让马来放松了一些。
马来说:“谢谢你当时把手绢借给我。”
刘莉说:“别说谢,那就远了。其实呀,我当时是特敬佩你的有勇有谋,男孩子就应该是这样的,敢打敢冲,英勇无畏,又不头脑简单。”
马来说:“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就忘了疼了,也没想别的。”
马来和刘莉边谈边走,谈得很投机。马来的“病症”顿时好了一大半。
路过一个菜市场时,一个买菜的中年妇女买完菜发现挂在车把上的拎包被扒手拿跑了,就扯尖了嗓子喊叫起来:“抓小偷呀,他把我的拎包抢去了!”
马来顺着中年妇女的手指看见一个细高个子的青年手里抓着一个小
黑皮包不紧不慢地跑着,还不时地回过头挤眉弄眼地做鬼脸,那意思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叫吧,看谁敢把老子怎样。
马来被那小子的嚣张气焰激怒了,拔腿就追。那扒手加快了速度,边跑边不停地回头对马来直龇牙。
见马来追上去,刘莉也跟着追过来。
马来毕竟在学校的长跑比赛中得过冠军,不一会就追上了扒手。
扒手停下,也不慌张,又凶凶地龇龇牙,从腰里拔出把匕首,冲着马来晃了晃说:“你他妈的活腻了!”
面对扒手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马来打了个哆嗦,真想拔腿就逃,可他回头看见了正向他跑来的刘莉,刘莉的目光里充满了对他的崇敬,他又觉得那样太掉份了,在崇拜自己的女孩面前怎么能表现得那么狗熊呢!马来就不顾一切扑上去,“嗨”一声,学着电影里的样子飞起一脚向扒手的刀子踢去。这一脚踢得并不有力,也丝毫不带一点武功的架式。马来壮着胆口中喊道:“你不把东西放下,休想跑掉!”
扒手很容易地就闪过了马来的那一脚,回手一刀向马来刺来,马来躲闪不及,被刺中了腹部,哎哟一声,抱住肚子倒在地上。
扒手见有几个行人向他奔来,扔下包拔腿就跑。
刘莉见马来倒在血泊中,一时傻了眼,只知望着小偷逃跑的方向叫喊:“小偷行凶了,小偷行凶了,快抓小偷呀!”
这时,那个中年妇女赶过来,见此情景,赶紧叫了辆出租车,把马来送进了医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