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大眼中快速蓄满了泪,神态迷茫的看着徐母,“妈咪,为何会这个样呀?”
这结果,不是他们为聂音预备的么?为什么最终会落在她的头上?
期望有多高,灰心就有多大。
此刻的徐玉涵,根本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啥样的未来。
这是因为,徐父已忍无可忍,恨恨的一耳光甩到她的脸上。
“你这小畜牲!你给我讲真,究竟是怎回事儿?真是你先挑事的?”
他气的脸红脖颈粗,在他的记忆中,女儿虽说有些小姐性子,只是个性一直非常好,品学兼优。
因此在她哭诉时,徐父毫无疑心的直接相信了她。
乃至在后来,教务处主任来时,他也不愿相信女儿撒了谎。
“唔唔唔唔……对不起、对不起爹地……我也不想这样子的,为何会这么呢?”
徐玉涵只知瑟缩着脖颈涕泣,对爸爸的怒气,她丝毫都不敢抵抗。
这是因为她知道,这回她错的彻底。
不仅没扳倒聂音,反而是她给赶出了大学。并且而得罪了那人,他会不会对徐家下手?
“你打孩子干嘛?你打她便可以处理问题了么?不读就不读,大不了我们送玉涵出国。莫非我们家还差这一点儿钱不成?”
徐母一瞧徐玉涵迅速血肿起来的小脸蛋儿,心痛坏了。赶紧将她护到怀抱中,瞠视徐父。
“你……慈母多败儿!之前如果不是你作事太绝,事会落在毫无转圜的这地步?”徐父苦笑,满眼暗淡,“不差钱?好快你就能去扫大街!还想当你的阔太,做白日梦去罢!”
讲完,他一挥手回身便走。
压根不想再管这对作死的母女。
朱宝强看着抱头疼哭的二人,“咂”了声,感叹说:“因此说,做人还是要善良为好。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全都要怀抱着一枚容人之心。”
光是听了教务处主任的口头描摹,朱宝强都没法对这一些人生出怜悯之心来。
还没出大学便这样市侩,典型的欺软怕硬,妒忌心极强。
被发觉了不说反思,还有脸闹到院长室,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人的头上。
自然,朱宝强捧着杯子,慢吞吞的抿着。
目送徐母跟徐玉涵母女二人落寞离去,只听教务处主任幽幽的问了句,“院长,你不为他们求情,莫非真不是由于被他们要挟,公报私仇么?”
“咳……”
朱宝强一噎,干咳几声,吹胡子瞠眼,“我是那般的人么?”
教务处主任微笑,“自然不是了。”
……
左右聂音就这样被穆惊寒带走了。
只是晚自习课上完了,大不了明天早些来大学也是可以的。
聂音小小的捏着穆惊寒的衣角。
才上车,男人怀抱中便忽的扑进一团绵软,带甜香味道的娇躯。
聂音眼在车室里明灿灿的,瞧着男人幽暗光束里越来越深幽的五官,声音粘糊糊的,“穆惊寒,你怎就这样好呢?”
上一世,她无数回,即使作梦都在幻想。
什么时候会有人能在她受了委曲时站出来保护她,而后说一句“有我在”。帮她抵挡住处有的风言风语,永永远远做她最顽强的后盾。
聂音等呀等,等呀等,等了一生没等到,最终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可是老天开眼,从新给了她一回生命。
而后聂音发觉,她曾经所期盼的英雄、超人,全都化作实质。
他有着宽敞的肩背,高健强壮的身子,比童话书中的王子还要俊美的脸孔。
窄长的凤眼,上挑的长眉,雄挺的鼻翼以及菲薄的嘴唇……
聂音纤瘦的指头隔空气,虚虚的笔画。
嘿嘿傻笑,她一吸鼻子轻喃说:“真好……”
而后,幻想中的英雄,便变做了穆惊寒。
穆惊寒好笑,一把捏住她的手扯到自己的脸上,“想摸就摸,你是我惟一认准的女人,不宠你宠谁呢?”
某男带揶揄的质感声,特别温雅。
一刹那让聂音眼中落下泪来,曾承受的所有委曲全都弥散上心上,逼的她眼圈发酸,分明不想哭的,泪滴子独独一个劲的向下落。
“咂,这就感动啦?那我要你亲我下,你亲不亲?”
某男环着她纤瘦的腰身,银灰色的眼睛中,所有的光彩尽数化作温雅的海。
足以宽容一切。
聂音哼了声,抽抽搭搭的凑过去碰了下他的脸庞。
穆惊寒笑了,他刮了刮她湿淋淋脸,又说:“如此乖?那如果我说要你以身相许呢?恩?”
他尾音上扬,带揶揄。
二人靠的极近,穆惊寒身上烫热的温度,穿过轻薄的真丝料子,灼烧着聂音的皮肤。
幽暗中,聂音尴尬,本来止不住的泪一下因为这话全部挂在了眼里,就那样含着两泡冰莹的泪,嘴微张,卷翘的羽睫颤颤的,好像被惊到了。
穆惊寒凑近,瞳底满是兴味与弥散的笑容,喑哑声蛊惑说:“恩?回答,小聂子?”
轻如羽毛一样声,从她心尖子上挠过。
聂音全身流过战栗,一直到天灵盖,刺激的她脑筋瞬时清醒来。
“穆惊寒!你没脸没皮!”
她全身上下像是给煮熟的虾子,粉白粉白的,好像发顶默默的在蒸腾热气。
聂音默默的瞠视穆惊寒,“穆惊寒你好讨厌!”
她方才还在委曲,泪不受控制的向下掉。
这男人竟然禽兽到,到如今还在调戏她。
穆惊寒微笑,拿了干净手帕轻轻为她擦干净泪,听言挑高眉心,“呜,小聂子,不知道你有什么听到过一句话?”
聂音脑筋此刻有些迟钝,一时中没回过神来,“什么?”
她呆呆,一对眼睛水光荡漾,鼻头红红惹人怜。
声音才落,她眼帘剧战一下。
一个烫热的吻,烙印在她眼皮子上。
灼热的气息,落到她面部肌肤上,烫的聂音忍耐不住想要朝后边缩去。却听男人声音温雅说:“女人愈是哭,越会要男人产生想要欺负的情欲,因此小聂子,”他大手一捏她的脸颊,“想要不被欺负,就别作出这幅神情来,我怕我会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