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怎么不接着装了
嗯?仇尘赦不记得自己今天要过谁的命。′s′y?w?b+o~o!k..,c,o*m_他顺着冷岂的视线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再反观白栖那精致无辜的眉眼,忽觉哪里不对劲。竟难得有种被冤枉的感觉。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地上男人关节处的骨头可是全碎了,结合身上的伤口,像是一下一下被敲碎的。这还不算。关键是已经都伤成这样了,偏偏还吊着一口气,故意把命留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得个终身残疾,以后连动根手指都困难,简直生不如死。恐怕是个人都得崩溃。比杀人更狠的,是诛心。仇尘赦明白过来什么,不自觉眯起眸。白栖还在看着他,只是那双琉璃珠一样漂亮透澈的眼睛里,再不见刚才的种种无辜和怯弱。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勾唇笑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美人垂下眸时姿态楚楚可怜,可此刻他眉梢轻挑,眼尾微微翘起一抹弧度,带着栩栩如生的得意和锋芒。十足的挑衅。这哪里是一只白毛兔子,分明就是一只黑心狐貍。就连他也被戏耍了一番。只不过这狐貍,似乎不知道谁最不该惹。“我杀人,需要什么理由?”仇尘赦忽然开口。他毫无征兆地弯腰拽过男人的衣领,直接单手把这个将近两百斤的家伙拎了起来,轻松的就像拖着一个破布袋。?/天×禧?)小@{?说?网÷*÷ ?首×&:发2随后朝白栖走了过去。冷岂深吸一口气,错开几步又挡了过去,冷静劝说道:“仇尘赦少爷,这人我们之后会处理,您不用管。”他绝对不能让白栖被杀掉。仇尘赦偏了一下头,绿色流苏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晃动,那是他身上最鲜活的颜色。却也是他身上最危险的颜色。譬如那双暗沉如渊的眼睛,随意瞥过来一眼,就代表着绝对的生杀予夺。“我只说一遍,滚开。”毫无疑问,仇尘赦的压迫感让人绝望窒息。那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反抗的存在。在他面前,就算是血溅千里,也不过是匹夫之怒。冷岂此刻后背已然是汗涔涔,心脏剧烈跳动着,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眼前这个恐怖的家伙。没人不惜命,在这个公国里的人只会更甚。他双拳紧握,最终还是退开了。仇尘赦嗤笑一声,拖着手里的人继续往前走,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冷岂。他自是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思。不过区区一个红衣主教,还妄想英雄救美,真是不自量力。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护住这个,被所有人觊觎的亡国美人呢?仇尘赦越走越近,白栖看着他来到自己面前,对方突然笑了一下,猛地把手里的男人甩了过来。_x,s+h!a¨n+j~u-e^./c¢o/m!冷岂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脸色难看,但忍住没有出手。白栖漂亮的眼睛瞪大,他惊慌失措地往后躲。就在男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要撞上他时,却骤然停下了,就近在白栖面前的咫尺之处。只差一点就能碰到他苍白的脸颊。依照这个力度撞上,恐怕两人都得死。白栖呼吸都轻了,他吸了一下鼻子,伤心委屈地盯着仇尘赦看,眼圈肉眼可见地发红。眸中刚才憋忍许久的雾气积重难返,终于坠下一滴透明的泪来。 冷岂一时不知是何种心情。刚才无论多么委屈都不哭,怎么仇尘赦一来就要哭了呢?“吓到了?”仇尘赦随手把男人丢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栖那张苍白的脸,笑得不怀好意。白栖倔强地偏过头擦眼泪,鼻尖和脸颊都泛着红,琉璃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又可爱。叫人忍不住想要哄他开心。但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白栖的指尖用力掐在掌心,垂下的长睫掩住眸底一闪而逝的冷意。这家伙还真是野性难驯,要尽快给他戴上项圈才好。仇尘赦收回看白栖的目光,没什么目的地搓了搓指尖,“你们应该忘了,我想杀的人,是不会有活着的可能的。”冷岂还没弄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仇尘赦就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脑袋上,空气中响起惊悚而又沉闷的撞击声。地上的人彻底没了气息。众教徒的脸色剧变,盯着仇尘赦的目光更加怨恨不满。而仇尘赦还在催动着法阵,无数荆棘攀爬上来,像蛇一样绞紧猎物,一点点蚕食着地上人的血肉。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脏器被咀嚼的声音。血溅到了白栖的脸上。已经没有温度了。不知过了多久,地上残留的血也被法阵吞噬殆尽,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仇尘赦在白栖面前蹲下身来,流苏耳坠摇摇晃晃,笑容里带着近乎残忍的兴奋。手指却很温柔地替白栖擦去了脸上的血,“这样才对,这样人才是我杀的。”他看着脸色愈加苍白的美人,故作疑惑地问:“我把这罪名坐实了,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手下的触感很细腻,仇尘赦没忍住多磨蹭了两下,刚准备收回手,他的手指就被抓住了。下一秒,熟悉的痛感传来。白栖这回咬得比上次更狠,牙齿都嵌了进去,溢出来的血将那花瓣一般柔软的唇都染红了。冷岂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已经准备冒死救人了。要是白栖死在这,大公阁下必定震怒,到时候就有借口治罪他们圣教会了。这美人怎么会这么大胆?却见白栖丢开仇尘赦的手就扑进了对方怀里,抱着脖子,还蹭了两下脸颊撒娇。委屈巴巴地说:“你来得好慢,好没用,我差一点就被别人欺负了。”仇尘赦的身体变得僵硬,他眼底的杀意一滞,按在美人腰间的手不自觉用力,骨节分明的指节陷进软肉里。美人近在咫尺,肌肤相贴之处细腻软滑,看过来的眼神又是如此全心全意。给人一种温柔而虚幻的错觉:他是那么地依赖他,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救世主。失控的感觉又出现了。仇尘赦想。白栖真的很会利用这张脸,美而自知,一举一动都是在把人勾进他的股掌之中,再不动声色地绞杀。这才是美人最可怕的地方。觊觎者一着不慎,恐怕就会被他玩死。仇尘赦不想成为那其中的一员。心跳不过乱了几秒便恢复正常,神色愈发危险,他擡手想把人推开。耳朵却在这时被吹了一口气。“看来我猜的没错。”白栖的唇贴在他耳边,像是在说悄悄话,暧昧亲密至极。话里的内容却与之大相径庭,“你果然是这群蠢货中,最出类拔萃的。”一句话好坏参半,不知是夸还是贬。仇尘赦差点气笑了,他将白栖扫得他手腕有点痒的头发撩开,温热掌心划过柔韧腰身,贴上对方纤细的后颈。同样用容易让人误会的呢喃低语,“怎么不接着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