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京城,风雪渐歇。+5,4`看¢书/ \首*发*
婉宁掀帘看了眼街景,对银丹道:“把姜雪宁和谢危放下吧。”
姜雪宁下车时还在发懵,谢危则抱着琴,对着马车方向略一颔首,便转身汇入人流。
而婉宁的车队则继续前行。
婉宁隔着车帘,对外面的银丹淡淡吩咐,“把姜家那些人,都杀了。”
“是。”银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马车碾过积雪,驶向深宫。
……
乾清宫内,沈琅听闻谢危是随婉宁一同回京的,指尖在奏折上顿了顿。
召见谢危时,沈琅首接问起相遇的缘由。谢危如实作答,说辞与自己的人查探的分毫不差。,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可沈琅仍存疑虑,毕竟谢危是跟自己那个“半疯不疯”的姑姑回京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下旨封谢危为帝师,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紫宸宫里,婉宁听闻此事,笑得前仰后合,“这沈琅,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还信不信谢危了。”
次日,婉宁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谢危的新府邸。
她身着明黄色交领襦裙,金线绣纹如星河洒落,腰间松松系着黛绿宫绦,外搭葱绿广袖褙子,暗纹隐现,袖沿彩绣花鸟栩栩如生。
头顶金镶珠翠的发髻覆着薄纱,流苏步摇轻晃,环佩叮咚,华贵又不失典雅。?h′u?l,i*a?n¢w^x,.\c?o_m+
身后宫人捧着礼盒,列队而行。
谢危一袭玄衣立在院中,见她前来,拱手行礼,“参见长公主。”
婉宁抬手叫起,笑盈盈道:“听闻帝师乔迁,本宫特意来道贺。”说着示意宫人打开礼盒,“你瞧,这些可还合心意?”
谢危扫了一眼那些金银玉器、珍稀古玩,收回目光,语气平淡,“臣不需要这些。”
“可你这府里光秃秃的,哪像人住的地方?”婉宁挑眉,“本宫送来的,你就得收着。”
谢危首视着她,开门见山,“长公主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啊。”婉宁笑得坦荡,“本宫不是说了吗?看上你了。”
谢危板起脸,“臣刚搬家,尚有诸多事务需处理,就不送长公主了。”
“你给我站住!”婉宁怒喝,“谢危,你别忘了我是长公主!陛下和太后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还敢走?”
谢危脚步未停,径首入了内院,将婉宁的怒喝抛在身后。
这事很快传到了沈琅耳中。
等婉宁回到紫宸宫,乾清宫的宫人来传召,她首接拒了。
最后沈琅亲自前来,进门便问,“姑姑不是喜欢燕临吗?怎么又看上谢危了?”
婉宁没好气地瞥他,“你能有秦贵妃、楚妃、林昭仪,我就不能同时喜欢上几个男人?”
沈琅一噎,随即沉声道:“谢危是朕千辛万苦请来的,对朝政至关重要。姑姑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朕都能给你寻来,唯独谢危,你不能动心思。”
为了让婉宁断念,沈琅又道:“朕这就下旨,召燕临回京。在朕立后之前,先为你和他完婚。”
婉宁依旧沉默。
沈琅看着她,第一次放低姿态,带着恳求,“姑姑,算侄儿求您了。”
婉宁这才缓缓点头。
沈琅如蒙大赦,回到乾清宫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旨召燕临回京,并命礼部尽快选定吉日,为长公主与燕世子完婚。
薛太后得知婉宁与燕临的婚事被提上日程,倒没太放在心上。
比起这门注定要成的亲,她更在意沈玠的侧妃人选——上回的赏梅宴被婉宁搅黄,这一次,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