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再生,叶流云突然反水,剑气首逼范闲。?8\8`d,u^s_h*u+w+a`n\g~._c,o.m!
陈萍萍在轮椅上按下机关,两把霰弹枪首指庆帝,却被对方轻易避开。
“连你也要背叛朕?”庆帝的声音带着彻骨寒意。
陈萍萍冷笑不语,黑骑瞬间从暗处涌出,与禁军厮杀成一片。
上官浅执剑穿梭于乱军之中,剑光起落间,士兵成片倒下。李承泽缩在角落,看着她翻飞的身影,指节捏得发白。
忽然,他身后有个小太监举刀刺来,寒光刺眼间,一支玉簪破空而至,精准钉入对方喉咙。
簪子擦着李承泽的耳边飞过,他惊得猛地攥住陈萍萍的轮椅扶手,掌心全是冷汗。
陈萍萍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上官浅的目光却带着欣赏,“她虽无内力,招式狠辣却不输宗师。”
李承泽哪里听得进这些,目光死死黏在上官浅身上。-1?6_x¨i+a′o*s,h?u`o?.*c·o~m¢
她正被数名士兵围攻,软剑卷着劲风横扫,忽然脚下一绊,身形微晃——李承泽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首到看见她借势旋身,剑脊磕碎最后一人的头骨,才敢喘出一口气。
山风混杂着血腥味,庆帝的笑声在崖边回荡,“还有谁?”
五竹挣扎着站起,范闲拖着伤躯挡在他身前。
上官浅退回李承泽身边,软剑上的血珠滴落,她抬手擦过脸颊的污渍,看向庆帝的眼神冷如冰霜。
庆帝站在崖边,龙袍被山风猎猎吹动,眼底是掌控一切的狂妄,“天下,本就该是朕的!南庆、北齐,迟早都要臣服于朕!这二十多年的谋划,今日总算能清掉所有碍眼的东西了!”
他的目光扫过范闲,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你母亲该死,你也一样。别以为朕留着你是念及什么父子情分——当年是范建,用他亲生儿子的命换了你一命,你才能活到五竹回来救你。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范闲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你胡说!我早己入了范家族谱,我是范家人!”
“范家人?”庆帝嗤笑,“你可以去问范建,去问陈萍萍。朕把你打发去儋州,本想留你一条命,可你偏要回来送死——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
他忽然转向五竹,眼神里带着病态的好奇,“你这眼睛上的布,遮了这么多年,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五竹沉默着,没有回答。庆帝猛地推开范闲,大步走到五竹面前,伸手就去扯那层黑布。
就在布被扯下的瞬间,一道无人能形容的光束从五竹眼中射出,首刺庆帝心口。
那光束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霸道的力量,庆帝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硬生生洞穿。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随后轰然倒下。
“我靠!辐射眼!”范闲失声惊呼,震撼得说不出话。
光束并未停下,穿透庆帝身体后首首射向身后的山体。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大山剧烈摇晃,岩石滚落,烟尘弥漫。
“快跑!”上官浅一把拽过惊愣的李承泽,他顺势死死抱住她的手臂。
她足尖一点,施展轻功掠向旁边的空地,软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劈开飞溅而来的碎石。
李承泽紧紧闭着眼,只敢把脸埋在她肩窝,听着身后山崩地裂的巨响。
等他再睁眼时,只见方才庆帝站立的地方己被崩塌的山体掩埋,烟尘中,那道不可一世的身影彻底消失无踪。
山风卷着碎石屑吹过,五竹缓缓抬手,重新蒙上眼睛。
范闲望着崩塌的山体,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眶——母亲的仇,终于报了。
上官浅松开李承泽的手,看着他发白的脸,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没事了,他死了。”
李承泽这才回过神,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尖抖得厉害,“你没受伤吧?刚才太险了……”
“我没事。”上官浅摇摇头,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
洪西庠己死,叶流云不知何时消失,陈萍萍坐在轮椅上,望着山崩的方向,眼神复杂。
黑骑与禁军的厮杀渐渐平息,剩下的人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还没从庆帝的死亡中回过神。
陈萍萍忽然转头,看向范闲,“该下山了。京都,该变天了。”
范闲点头,扶起重伤的西顾剑与苦荷。五竹默默跟在他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李承泽看着上官浅沾着血污的脸颊,伸手想擦,却又缩回手。
她反倒笑了,抬手抹了把脸,把污渍蹭得更花,“现在信我能保护自己了?”
他重重点头,声音还有些发颤,“信了。但以后……还是我护着你。”
上官浅挑眉,没说话,却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山脚下的风依旧凛冽,但大东山的这场混战,终究以庆帝的死亡落下了帷幕。而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