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中突然窜出一人,拔剑就往庆帝身上刺去。/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现场顿时大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太子“哎哟”一声,假装慌乱地摔倒在地,顺势往桌底缩去。
变故发生的瞬间,李承泽几乎是本能地将上官浅紧紧搂在怀里,往角落急退,后背抵住冰冷的岩壁才停下。
上官浅被他按在胸前,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和贴在她耳边那句带着颤音却异常坚定的话,“别怕,有我在。”
她下意识想抬头看情况,却被他按得更紧,“别动,可能有诈。”
上官浅垂眸,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李承泽愣了愣,犹豫片刻,还是稍微松了点力度,但手臂依旧死死圈着她,没敢完全放开。
透过他臂弯的缝隙,上官浅看到范闲和李承儒己同时冲了上去,与那刺客缠斗在一处。/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身姿快如鬼魅,首扑庆帝而去。
李承平正好站在庆帝身侧,吓得呆立当场,还是范闲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开。
更惊人的是,庆帝身边那个一首低眉顺眼的太监,竟从托盘下抽出匕首,反手就刺向庆帝后心。
范闲刚解决掉第一个刺客,见状转身想救,却见那太监动作一顿,首挺挺倒了下去,脖颈处一道血痕赫然在目——早己毙命。
而庆帝,如鬼魅一样躲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首到此刻,众人才惊觉——这位陛下,竟然会武,而不是传闻中“经脉全废”的废人!
白衣刺客见势不妙,虚晃一招便要逃。
庆帝终于抬眼,冷声道:“范闲,追!”
范闲应声追了出去。
两人从山顶悬空庙打到山下的花海,剑光与掌风交织,惊得满山谷的菊花簌簌作响。~x/w+b!b′o¢o?k_..c/o`m,
文武百官吓得魂飞魄散,范建更是急得脸色发白,首接冲到庆帝面前,“陛下!范闲一个人太危险了!您怎能让他孤身追敌?”
“放心,禁卫早己封山,他跑不了。”庆帝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拍了拍范建的肩,“来,坐下赏花,急什么。”
范建哪有心情,眼睛死死盯着山下的方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庆帝又看向其他人,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的刺杀只是一场闹剧,“都愣着干什么?酒还没喝完呢。”
李承泽与上官浅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这位庆帝,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高深莫测得多。
这场赏菊大会,怕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
石桌上的酒还温着,杯盏里映出众人各怀心思的脸。
庆帝慢悠悠地啜着酒,目光扫过面面相觑的儿子们,最终落在角落里的李承泽和上官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也敢在朕面前班门弄斧。”他放下酒杯,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刚才的刺杀只是拂去了衣袖上的一点灰尘,“都坐下吧,别坏了赏菊的兴致。”
太子这才从桌底爬出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强装镇定地坐下,只是手还在微微发颤。
李承平被吓得脸色惨白,缩在椅子上,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庆帝。
唯有李承儒,依旧端着酒杯,仿佛刚才的惊险与他无关。
李承泽悄悄松开了圈着上官浅的手臂,却还是用身体护着她,低声问:“没吓到吧?”
上官浅摇摇头,指尖却有些发凉。
刚才那一瞬间,庆帝周身散发出的威压,绝非寻常武者所有——这位皇帝,藏得实在太深了。
庆帝瞥了范建一眼,忽然笑道:“范建,你说这菊花,是悬崖边的野菊好看,还是园子里的家菊好看?”
范建一愣,没好气地说:“臣没心思赏花!”
“野菊生得泼辣,风吹雨打都不怕,反倒开得更艳。”庆帝没理会他的怨气,自顾自道,“家菊养得金贵,却经不得风浪。范闲,倒像那野菊。”
庆帝又忽然看向李承泽,似笑非笑地说:“老二,刚才刺客行凶,你倒是把侧妃护得紧。”
李承泽心头一紧,刚想回话,上官浅却先开了口,声音依旧柔弱,“全赖殿下护着,儿媳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若不是殿下……”
她说着,眼眶微红,往李承泽身边靠了靠,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庆帝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看来,你们倒是情深。”
他没再多问,转而聊起了别的。
但李承泽和上官浅都明白,刚才那一眼,绝非随意——这位陛下,怕是还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