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房玄龄懒得搭理李泰,这家伙不知道在盐矿经历了什么,回来后就是这么一副痞样,能坐着绝不站着,能歪着绝不坐着,不过想到昨日的饭食,房玄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家中卢氏还想让他带些美味回去,这下可不好办了。?j_w¢x*s?.^o¢r*g^
房玄龄凝眉深思,如此要事,李世民断不会托于庸人,云墨此人定然非比寻常。然其不明,现今有何事能比盐价更为紧要,竟值得云墨弃此不顾,莫非是事不可为而逃遁,房玄龄轻摇其首,否定了此般猜测,若非如此,那又会是什么事呢,竟能让他将皇命弃之不顾。
房玄龄绝对想不到,云墨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个时代的行事规则对他根本不适用。
房玄龄抬起头,狐疑的看了眼云阳道:“云侯可有说什么?”
“院长只是说,一切照旧即可,待他回来,一切他自会分晓。”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麻烦你告诉云侯,希望他尽快前来坐镇,老房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折腾。”
“是,小人一定带到。”
研究院兵部,一声声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
“不错,才两天,他们就打的有模有样的了。”云墨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是院长给的训练方法精妙无比。_第′一·墈\书?旺. ·首+发^”裴邵在一旁激动道,太厉害了,这要是在战场上,妥妥的大杀器啊。
“你呀,没必要这样,保持本心就好。”云墨淡淡道,“我在这里己经两天了,得回去看看了,否则梁国公该派人西处找我了。”
“我这就派人去找云朵他们过来。”
“不着急,这边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另外,除了枪支外,将朝廷派来的金吾卫也换上咱们的新装备,跟咱们一块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是,属下回头就安排。”
“嗯,那我就先走了。”云墨说完,就朝外走去,刚跨过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回身道,“从流民中多找几个夫子,将护卫的功课抓一抓,后面我有大用。”
“是,属下醒的。”裴邵应允道,看着云墨消失的背影,他挠了挠头,心中泛起了嘀咕:军士学功课自古闻所未闻,但既然院长吩咐了,算了,我还是去多找几个夫子吧。
天香楼,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皆黑着一张脸,眉头紧蹙,看着对面络绎不绝的盐行。
“辅机,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房玄龄瞥了眼长孙无忌道。
“哼,我为何过来,你还不清楚,难道就这样任由他,将朝廷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新盐嚯嚯掉?”长孙无忌没好气道,“再这样下去,朝廷怕是只能跟世家妥协了。?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陛下给他决断之权,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行,你跟我进宫,跟陛下禀明这里的情况,不能再任由他胡闹下去了。”
说着,长孙无忌拉着房玄龄就要下楼,房遗爱和李泰在一旁,一副爱莫能助,百无聊赖的表情。
“辅机、乔松,你们在做甚?”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陛下?”
“父皇!”
“都免礼吧,不必声张,盐价如何了。”李世民眉头微蹙,施施然步入包间,透过窗户,看着对面的盐行,“云墨还没有回来吗?”
“陛下,云墨这就是拿朝廷的物资谋取私利,臣请将云墨治罪,即刻开仓放盐,将盐价打下来。”长孙无忌躬身道。
“如果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将盐价拉下来,朕也不用大费周章了。”李世民淡淡道,“至于治罪,算了,朕可治不了他的罪。”
此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爷...老...草民拜见陛下。”
小厮是房家下人,曾见过李世民,此刻看到李世民在此,慌忙跪下请安。
“免礼吧,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李世民不耐烦的摆摆手。
小厮慌张的看了眼房玄龄,房玄龄瞪了他一眼,道:“你聋啦,没听到陛下问你话吗?”
“是,是,是,刚刚小人在楼下...”
“他刚刚在楼下看到我了。”小厮话未说完,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房玄龄眼前一亮,抬头望去,云墨推门而入。
“老房,让你久等了。”云墨笑道,旋即看到李世民,“陛下也在呢。”
“哼,竖子,看你怎么收场。”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你啊!”房玄龄痛心疾首道,“如今新盐己经卖出一半有余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可撑不了几天了,你看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我刚来,还不知道情况呢。”云墨坐在一旁,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闻言,房玄龄瞥了眼一旁的小厮:“房西,你来说。”
“是,老爷。”方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侯爷,如今各家有实力有背景的盐行都己经开始售卖新盐,价格比我们的要贵一些,据咱们派去各地的探子来报,甚至在洛阳等关中地区,也有新盐开卖,就是......。”
“旧盐什么价位了?”云墨打断道。
“旧盐如今比新盐刚上市那会儿,降了差不多一百文了,目前贵族买新盐,百姓买不起,暂时滞销。”
“很好,差不多了。”云墨微微一笑道,“新盐照卖,同时,从今天开始,将人撒出去,收购旧盐,以市场价五成的价格收购。”
“这...可行吗,是不是有些狠了?”房西疑惑道,“这帮盐商囤了这么长时间,可以说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了,小人觉得即便是有人顶不住压力要卖,恐怕也会观望一段时间。”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真心想买他们的盐。”云墨淡淡道。
“这...”房西看向房玄龄。
“不是,你老看我干嘛,快去啊!”
“是,老爷,我这就去。”说完,房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哼,云墨,若是盐商卖盐,你又当如何?”长孙无忌愤怒的声音传来。
“如何?”云墨顿了顿道,“还能如何,当然是买啊,当然,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在收盐。”
李世民朝房玄龄使了个眼色,房玄龄点了点头道:“云墨,现在你还有把握吗?若是没把握,趁着咱们手上还有些盐,赶紧收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