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乐怀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云墨狡黠一笑:“你觉得我这里的东西拿到长安城,能值多少?”
“自是无价之宝,只是...”
“不要只是啦。?l^u\o¨l.a\b+o*o+k′.¨c!o^m?”云墨知道长乐公主想说什么,“我这里的这些东西,没你想的那么贵重。”
“像这个玻璃杯,你觉得值多少钱,就是值多少黄金。”
“至少价值百金。”长乐肯定道。
“一两黄金,我能给你买几十套。”云墨怕吓到长乐,报价的时候保守了许多。
“什么,怎会如此。”
“这是生产力决定的。”云墨看长乐一脸茫然,解释道,“就是生产一个玻璃杯,需要付出的成本很低。”
“当真。”长乐怀疑道。
“当然,你以为国家养着这么多技工,就是工匠玩的呀。”
“若真能如此,我定当恳请父皇厚待工匠。”长乐目光灼灼,指尖轻轻攥住袖角。
“此事怕是棘手。莫说你我,便是陛下也难在朝夕之间扭转世人根深蒂固的成见。”云墨指尖叩了叩茶几,声音里带着几分喟叹。
“那该如何是好?”长乐眉心紧蹙,眼底泛起惋惜,忽而挺首腰背,神情肃然,“父皇乃天可汗,若强行推行新政,又有何人敢阻拦?”
“世家大族、王侯贵胄恐难认同。-1¢6·k-a-n.s!h·u_.¨c¢o!m_”云墨抬眸望向廊外簌簌飘落的梨花,“他们身居既得利益之位,怎会轻易松口?”
“唉……”长乐泄了气般靠在廊柱上,望着天际流云怔怔出神,只觉一股无力感自心口蔓延至指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在整个大唐推行肯定不行,但是小范围还是可以的。”
“云墨,你有办法?”
“当然。”云墨轻叩茶几,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自信,“若是你向你父皇要一块封地,将它打造成研究院,推行工匠福利政策,有我在后面扶持,假以时日,必然有一番作为。”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长乐公主天资聪慧,只是缺少了千年的见识,一经云墨点拨,马上就能举一反三。
“届时,我可以同父皇多要些工匠,或者去别的地方招揽一些,反正现在工匠的地位又不高。”
“等世家大族反应过来的时候。”云墨凑了过来。
“大事可成,嘿嘿嘿。”长乐公主看向云墨。
“嘿嘿嘿。”
两人相视一笑,让人不免感觉有些猥琐,长乐公主被云墨带的有些歪了。
“扯远了,先解决当前吧,如果咱们在大唐做买卖,你想搞点啥?”云墨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道。*兰,兰·闻·血! ?追,蕞,薪?蟑,洁_
“这个我倒是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吗?”长乐瞥了眼云墨,低头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最好卖些大唐没有却又急需的物件。”云墨抱臂倚着廊柱,淡淡道。
“比如?”长乐抬眸,眼尾微挑。
“粮食如何?”
“云墨!”长乐猛地跺脚,裙裾扫过沙发,眼底腾起怒意,“这种事怎能拿来玩笑?你可知如今大唐饿死多少百姓?”她攥紧裙摆,望向云墨的目光里满是幽怨。
“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云墨见状忙上前半步,抬手虚扶却又顿住,语气带了几分慌乱,“我对大唐事情知道的也不多,要不然你想想——”
“哼。”
长乐甩袖转身,在厅内来回踱步。云墨安静立在一旁,只听她鞋底与地面相击声由急转缓。
“保暖内衣如何?”长乐忽然驻足,转身时眸中泛起光亮,“这般苦寒天气,便是皇家也冻得难熬,那些世家大族纵是富贵,怕也未必能舒坦到哪儿去。”
“好,都依你。”云墨垂眸看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眼底笑意渐深,“需得多少数量?我这便去安排采办。”
“我回去便同母后商议。”长乐指尖轻轻拂过案上青瓷瓶,忽而抬眸望他,“此次定不让你白费心力。”
“你开心就好。”云墨双手一摊,无所谓道。
“我走了。”长乐公主忽然站起身来。
“这就走啊,吃了饭再走呗。”
听到饭食,长乐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异常纠结,看的云墨忍俊不禁。
“还是算了,明日我再过来。”
说完,人影一闪,消失在别墅里。
“真是个急性子。”看着伊人消失的身影,云墨喃喃自语道。
公主别院,长乐寝宫。
长乐从床榻上下来,迫不及待的换上云墨赠予的羽绒服,对着镜子优雅的转了个圈。
“真暖和啊,面料是从未见过的,手感真不错,嘻嘻。”
“紫竹,进来干活了。”
跟云墨在一起久了,长乐公主变得越来越俏皮了,连说话都与云墨如出一辙。
“是,殿下。”
紫竹推门走了进来,目光接触长乐白色长款羽绒服,微微一愣,继而低下头,等待长乐公主的吩咐。
“带上床榻上的东西,跟本宫去立政殿。”
“殿下稍等,女婢这就去准备马车。”
“不,本宫和你一起去。”
“外头风像刀子似的,殿下何必受这罪,不若在此等候,如何?”
“不用,本宫不冷,你看!”便见长乐原地转了个圈,“本宫的羽绒服,试穿时竟让本宫出了薄汗,正该去这边风口上试试效果如何。”
见紫竹愣在原地,长乐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走吧,没关系的,本宫有这身衣服,可无惧寒冷。”
“是,殿下。”
“快点,本宫还有要事。”
马车踩着积雪在长廊中疾走,车辙扬起的雪花落在后面,变成一道道白幕,往日的廊道,今日竟变得长了许多。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立政殿,经过通报见到了长孙皇后。
“见过母后。”
长乐福身时,白色羽绒服呈现在长孙皇后面前,臃肿的身态略显几分憨态。
长孙皇后望着女儿这怪异的打扮,唇角微扬,却在瞥见紫竹空着的双手时,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这抹情绪转瞬即逝,被长孙皇后快速遮掩过去了,长乐并未察觉。
“我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些吃食。”长孙皇后自嘲道。
“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母后,母后且看这个。”长乐将羽绒服递了过去。
长孙皇后接过羽绒服:“这是什么做的,细腻轻柔,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面料,长乐有心了。”
“云墨说这叫'羽绒服'。”
长乐抬起袖口,指尖抚过细密的针脚,“里衬絮的是鹅绒,面料是仙境的羽缎,轻得像片云呢。”
长孙皇后接过衣物轻轻摩挲,眼中泛起讶色:“果真柔滑如脂,倒像是把月光织进了布里。”
“母后快换上试试,我在殿内都有汗渍渗出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