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萦望向慕云平,问道:
“你不爱吃甜的,就吃馄饨吧!我吃元宵。+s·o_u.k/a?n¢s/h~u¨.?c+o!m?”
慕云平道:
“今天元宵节当然吃元宵了,没事,我少吃一些。”
于是乎晚萦冲着老板叫道:
“两碗元宵。”
“好嘞!”老板中气十足的答道。
等端上桌来,慕云平一瞧碗里卧着一颗荷包蛋还有米酒,边缘还有赭色的红糖正在慢慢侵袭开来,他皱眉:
“你重新叫一碗吧!”
晚萦不解:
“为何?”
“这里面有米酒,你不能喝酒。”
晚萦嗤嗤的笑,说:
“这是醪糟,还没成酒呢!”
她想去吃,可无奈手里还拿着糖画,她举着咬了一口的糖画到慕云平面前:
“你要不要?”
慕云平嫌弃的摇了摇头。^2.八~墈^书¨蛧? ?首-发′
晚萦不知道该将糖画放哪里好,她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真不要?”
“不要!”
正想着要不要把糖画直接按在碗里,忽然唇角一暖,回过神来慕云平已经抽身回坐,脸上顿时发起烫来,她摸了摸脸:
“你干什么亲我?”
慕云平舔了舔唇瓣,品评道:
“这糖画的味道一般般嘛!就只是甜得发腻而已。”
晚萦捂着脸,像是被人抓到干了坏事一样,羞窘得满脸通红,虽然没人注意到她,但她还是兀自的觉得很是难为情,站起身来作势要打他,却不想一起身就不小心弄倒了面前的元宵,“咣当”一声碗口朝慕云平那边倒去,还没反应过来,一碗混着醪糟红糖的汤水就尽数了洒到了慕云平的身上,慕云平“哎”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抖搂着自己的衣衫,一拉领口的丝带将披风解了下来,他伸着手将披风提得远远的,像是那上面有什么多污秽的东西似的,晚萦难得看见他那么手忙脚乱的样子,一边将碗扶起来一边指着他笑得说不出话来。*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慕云平脸色一黑,老板看见慕云平的袍子脏了扯着肩上的方布就帮他擦,擦完了之后那上面还在冒着热气。晚萦笑着说:
“今天看样子我们跟甜食犯冲了,刚刚被一个小孩子的糖葫芦弄脏了披风,现在你又被我的元宵弄脏了披风,咱们今天还是不要吃甜的了。”
慕云平听了晚萦的话,脸色稍微好了些,晚萦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招呼他:
“快来坐,老板都擦干净了,我又要了两碗馄饨。”
晚萦推着慕云平坐到了位置上,拿过他手里的披风抖了抖又披到他肩上,慕云平刚想扯下来,晚萦按住他的手:
“你好歹忍着这些时候,你要是因为出来这一趟而受了风寒,我可真的担待不起,不管怎样,再过些时候回去换了就行了,好吗?”
晚萦望着他,眼神担忧又带着祈求,慕云平心一软,手也就软了,晚萦为他系上了披风的带子,帮他把浸了汤的那一块撩在板凳的另一端,离他远远的。
两个海碗装着一大碗的汤和数量似乎惊人的馄饨被端上了桌来,慕云平拿着瓷勺低头搅着馄饨,勺子磕在碗沿发出“客夺客夺”的不规律的响声,浓浓的鸡汤香味混着热气撞到了他的脸上,他眨了一下眼睛,看着细碎的紫菜和虾皮在汤里翻涌,薄得透明的馄饨皮包裹着香菇肉末的馅儿,像一尾尾拖着尾巴的鱼儿顺着他勺子的搅动上下灵巧的游动着,汤上飘着葱花和芫荽,还有几点大大小小的圆形的油花。
他看了晚萦一眼,却发现她已经在开吃了,还没一会儿,额上就开始渗出了汗珠子,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偏着头冲他一笑:
“看我干什么?快吃呀!”
晚萦将那一海碗的馄饨全吃了下去,连汤汁都没剩下,吃完了撑得几乎站不住,竟然还嚷嚷要再买一份儿带回去当宵夜吃,慕云平撑着她的身体,将银子放在桌上,半抱半推着将她带走了,晚萦撑得难受,走得极慢,好几次都得停下来,扶着一旁的树或墙歇一歇。
她微微佝偻着身子,不敢将腰挺得太直了,否则会难受得想吐。
慕云平心疼又带着责备:
“你干嘛吃那么多你喜欢吃馄饨,回宫去吃不一样吗?宫里的不知道比这街边的精致多少?你想吃什么没有?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晚萦低着头,捂着胸口道:
“宫里的东西没有感情,不好吃。”
“那我把那个做馄饨的召进宫去,叫他天天给你做不行吗?”
晚萦摇头:
“这么好的东西享受一次就够了。况且,一旦他进宫,他做的馄饨也会失去原本的味道,别麻烦了!”
慕云平还想说什么,晚萦一下搂住了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披风上的绒毛扎了一下她的眼睛,她抚了一下,头也离开他的肩,目光迷离的看了他一眼,说:
“陪我走走吧!”
又说:
“我真的撑得难受,以后我便再也不会这么傻傻的折腾自己了。”
因为以后都不会再有你在身边了。她在心里悄悄的补了一句。
他们沿着街道走,走过一条条的巷子,人声渐渐的稀疏了,灯火也将近阑珊,晚萦如梦初醒的一望,已经走出了一条不辨方向的小巷,前后没有什么人迹,两面的房门都关得紧紧的,隔着老远才挂有一盏灯笼,晚萦哆嗦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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