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忽然一下就醒了。^x-x.k`s^g?.+c¨o¢m/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出来,就见赵霁眸色一下冷淡下去。
他别开眼,有些不自在道,“本王只是担心你被这柔邑人吓破了胆,才屈尊降贵,你可别想太多。”
沈珍儿眉心微动,想了下,缓缓跪下,“奴婢擅作主张前往知府后宅营救高指使妻儿,罪该万死,还请王爷责罚。”
赵霁敛起方才心中漾开的柔情,见她又是一派主仆分明的姿态,心中忽的升腾起一丝不悦,“本王厉来赏罚分明,心中自有判断,无需你多言。”
他说完,见她脸色一滞,片刻后眸色却依旧如常,一股气冷不丁堵在心口。
长生见屋子里没了动静,进来禀报时,就见赵霁立在房中,脸色铁青,一时间进退两难,正要退出去,就听赵霁轻轻的,像是叹了口气,道,“长生,去找顶轿子来。”
第1章 迷失
沈珍儿一只手虚撑在坐垫上,身子随着轿身一颠一颠的上下起伏着。这大概是她记忆中自己第一次坐轿子,或许在那段遗失掉的岁月里,她曾无数次享受过远比坐轿子更前呼后拥的尊崇,不过那毕竟只是一段刚被揭开的过去,没有记忆,也意味着没有留恋。-墈?书`君¨ ?追?罪·歆,蟑*結-
轿外,有马蹄声“哒哒”的响着。她轻轻掀开轿帘,灼灼的烈日刺得她微眯了下眼。轿前,正午的日头下,赵霁一人一马,走在前面,而长生似乎另有任务,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赵霁身着藏青色长袍,发髻高高的竖着,一如初见时那般,像极了个谦谦君子,可精实的腿肚,挺拔的背影,又无不透露出马上人锐利的锋芒。
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在殿中初次拜见时的情景。当时,他竭问她鸳鸯宝镜的由来,而她只是个贪图小钱来王府做工的小厨娘。当日他眸中燃起的期许和失望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而那次从火场逃出,他撩起她濡湿的发帘,那目光,分明是在探寻什么。
如今她才明白,是在找玉甄的影子。
那个曾让她在山洞里吃醋失意,在无数次午夜轮回之际,嫉妒得想要发疯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她嘴上涌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抿了下唇,只觉得口中涩涩。\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轿子脚程很慢,待行至王府附近小巷已经日过中天。透过轿帘,遥遥看到瑞王府那块鎏金牌匾时,沈珍儿忽然想起赵霁还在禁足之中,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呐呐的喊了句,“王爷。”
一听见她的呼喊,赵霁立刻调转马头,行至轿子前,目光不小心跟她对上,又有些急急避开,露出些窘色。
沈珍儿轻声道,“王爷尚在禁足之中,从偏门进府方能不被人抓到把柄。”
赵霁听了,心知她担忧自己的安危,唇角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可很快又收敛成一种自如的傲然,“无妨。”
大门口,王福已经等在门口,旁边还立着先前安排给沈珍儿的丫鬟,翠竹。他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额角,一见王爷从马上下来,急忙上去禀报,“王爷,知府郑大景已在偏厅等候多时。”
赵霁神色如常,见沈珍儿被翠竹搀着下了轿,目光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才堪堪移开,“天气炎热,记得给清心阁送些冰块。”
王福一愣,又连忙应声吩咐下去。
偏殿里,郑大景坐在梨木雕花椅上品茶,袖兜里还揣着那块写着瑞字的腰牌。他来之前已经禀报过太子,此事,断要让瑞王给个交代。
先前早有眼线禀报瑞王私自出府一事,方才大门口的马蹄声更是让他笃定,瑞王简直没把圣上放在眼里。
饶是心中鄙夷,在见到赵霁穿过画廊走进偏殿时,他还是露出行走官场多年惯常的假笑,“下官参加瑞王殿下。”
赵霁径直在正中间坐下,“免礼。”
他端起一盏茶,用盖子轻轻拨弄了下浮动的茶梗,淡淡道,“不知郑大人来我府中有何要事?”
郑大景毕竟只是个芝麻大的地方官,赵霁就算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个皇子,不由得语气谦卑道,“下官后宅近日有贼人闯入,下人在失窃的房中,捡到了这个东西。”
他说完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块沉甸甸的腰牌,上面一个清晰的“瑞”字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赵霁扫了一眼腰牌,淡淡的喝了口茶,没接腔。
立在一旁的王福见状,回禀道,“启禀王爷,知府大人,这腰牌确乃后院奴仆进出使用之物。”
郑大景眼露得意,就听王福继续道,“但我府中人多口杂,前阵子又有几个冒失的,说弄丢了腰牌找我补做,知府大人手中的这块,会不会是有贪心的贼人捡到了王府腰牌,想伺机而动,不料却先在大人府上露出了马脚。”
郑大景脸色一变,没想到一个个小小的管家,竟然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一时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不甘道,“王管家说得有理,不知道还以为是王府中出了什么细作,故意借机污蔑王爷清誉,这样的误会,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他笑眯眯的把腰牌还到王管事手中,然后甩袖而去。
***
冰块一被拿进来,房中立刻升腾起一股凉意。习惯了白城大夏天的灼热,头一次在自己房间里能享受到如秋天般的舒适宜人,沈珍儿有些受宠若惊。在外拘禁了两日,回来时虽然坐轿,但她确实也有些累了。脑子里像一锅粥似的乱成一团,她洗了个澡,躺在榻上,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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