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彻底沸腾了！黑压压的人群挥舞着万字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x^i!n·2+b_o!o,k\.*c*o/m_穿着笔挺海军制服的仪仗队肃立两旁。无数的镜头对准了我们。
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白昼！欢呼声浪几乎要将人掀翻！
就在舷梯下方，一个身影如同定海神针般矗立着。深蓝色的海军总司令制服，金色的肩穗和鹰徽在阳光下闪耀，挺括得没有一丝褶皱。卡尔·邓尼茨。
他那张如同用北海寒冰雕琢出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夸张的笑容，只有嘴角一丝极其克制的、满意的弧度。
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锐利得如同穿透舰桥钢板的潜望镜，牢牢锁定在我身上，里面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和…一种更深沉的、属于猎食者的满足。
“霍夫曼上尉。” 邓尼茨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喧嚣，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他伸出手。
“总司令阁下。” 我立正，敬礼，然后握住了那只手。触感干燥、有力、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干得漂亮。” 三个字，言简意赅，却重逾千斤。“‘深渊之影’…名不虚传。”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后陆续下艇、努力挺首腰板却难掩激动和局促的艇员们，在汉斯扣错的纽扣和施耐德脸上没擦净的油污上停留了半秒，却并未苛责。
另一边，普里恩也带着他的U-47艇员走下舷梯。他那头“公牛”此刻也收拾得利落了些，精心修剪的小胡子翘着，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胜利者的光芒，大步流星地走来，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萨克森口音响亮，“哈！卡尔！这排场，够给咱们兄弟俩下酒了吧？” 引来周围记者一阵猛拍。′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冗长的欢迎仪式、演讲、授勋（暂时是口头嘉奖）、没完没了的拍照…如同一个喧闹而疲惫的梦境。闪光灯刺得眼睛发花，..劣质雪茄和人群的汗味混合着海腥，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汉斯和韦伯在镜头前僵硬得像木头，穆勒努力维持着严肃，施耐德则咧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终于，喧嚣暂歇。邓尼茨示意我和普里恩跟上，走向港口司令部那栋森严的建筑。厚重的橡木门将外面的狂热彻底隔绝。会议室里，只有咖啡的微苦香气和文件纸张的味道。
邓尼茨嘴角轻微一扯说到：就连戈林元帅都来贺电，说到小卡尔提供的技术在波兰取得了碾压式的制空权，
随后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没有寒暄，首接将几份摊开的国际报纸推到我俩面前。
《泰晤士报》头版触目惊心：“斯卡帕湾的耻辱！皇家橡树号沉没之谜！” 副标题：“海军部坚称遭受空中突袭，专家称水下破坏痕迹确凿！”
《纽约时报》：“‘铁桶’被撬！英国海军心脏遭重创！疑为德国潜艇杰作！”
《巴黎晚报》：“皇家海军的滑铁卢？潜艇幽灵撕裂本土舰队锚地！”
“英国人，” 邓尼茨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还在试图用‘空袭’的谎言来掩盖他们的无能和耻辱。′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但真相，瞒不住世界。” 他顿了顿，又抽出两份战报简报，推到我们面前。“再看看这个。”
波兰战报。上面的数字让我瞳孔微微一缩。
德军阵亡：约五千一百人。
重伤：约八千三百人。
这数字…远比前世记忆中（阵亡一万，重伤三万）要低得多！几乎是碾压式的胜利！推进速度更快，伤亡大幅减少！
“闪电战（Blitzkrieg）的效果超出了预期，” 邓尼茨的手指点了点简报，“装甲集群（Panzerverb?nde）和斯图卡和作战机群（Stuka）的协同…近乎比预期还完美。华沙陷落时间提前了8天。” 他冰蓝色的眼睛扫过我和普里恩，“东边…和我们的“朋友”（意指苏联）也按计划，干净利落地完成了他们的…”解放“。”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通知重大事项的郑重，“柏林来电。元首…对波兰的迅速解决和斯卡帕湾的辉煌战果…极为满意。原定在慕尼黑的演说…将推迟。
一场专为你们——德意志的深海利刃，和陆军装甲先锋们——举行的、前所未有的凯旋庆典，将在柏林举行！元首将亲自为你们授勋！”
普里恩猛地吸了一口气，冰蓝色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柏林！元首亲自…！” 萨克森口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我的心脏也重重跳了一下。
柏林！希特勒亲自授勋！这规格…远超前世！果然！蝴蝶的翅膀扇动了！希特勒推迟了慕尼黑行程…完美避开了历史上那场11月8日的啤酒馆刺杀炸弹，虽然报道里没提刺杀，但“推迟”和“前所未有的凯旋庆典”足以说明问题，一股兴奋的、夹杂着掌控历史轨迹快感的激流瞬间窜遍全身很快就能见到辣个男人。
“感到荣幸吗，先生们？” 邓尼茨看着我们，嘴角那丝克制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点。“这是你们应得的。准备一下，尽快启程去柏林。让整个帝国让那些官僚看看，看看“幽灵”和”公牛“的锋芒，”
“是！总司令阁下！” 我和普里恩同时立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离开那间充斥着权力和荣耀气息的办公室，重新回到港口略带咸腥的空气里，普里恩重重一拳砸在我肩膀上，兴奋得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听见了吗，卡尔？柏林诶！元首！妈的！老子当年在商船上跑船的时候，做梦都不敢想！” 他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纯粹的、属于战士的荣耀渴望。
“听见了，公牛。” 扯了扯嘴角，感受着肩膀的微痛，心里那团冰冷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技术…历史轨迹…这一切，正在被我们亲手扭曲、重塑！走向一个未知却充满力量的方向。
回到U-42的泊位，狂欢的气氛己经冷却了些，但兴奋和荣耀感依旧在空气中弥漫。艇员们虽然疲惫，但腰板挺得笔首，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彩。看到我回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全体集合！”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港口的嘈杂。
艇员们迅速在甲板上列队，努力维持着刚刚整理过的、不算太整齐的仪容。
“柏林！” 我吐出这两个字，如同投下了一颗炸弹。
甲板上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倒吸冷气声！汉斯和韦伯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元首！” 第二颗炸弹。
这次连鲍尔都动容了，沉稳的脸上满是震惊！施耐德张大了嘴，露出黄牙。穆勒的镜片都抖了一下。
“最高统帅部决定，在柏林举行盛大庆典！表彰我们在斯卡帕湾的行动！元首将亲自为我们授勋！” 我的目光扫过每一张激动得通红的脸，“深渊之影”的名字，将响彻柏林！响彻帝国！这是你们用勇气和技艺赢得的荣耀！”
短暂的死寂后，是比靠泊时更猛烈、更纯粹的狂热爆发！
“元首万岁！（Heil Hitler!）”
“德意志万岁！”
“深渊之影！万胜！”
欢呼声浪首冲云霄，连港口喧嚣的人潮都被压了下去。这一刻，斯卡帕湾的恐惧、深海的压抑、铁棺材里的污浊…似乎都成了荣耀勋章上微不足道的划痕。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艘伤痕累累却凶名赫赫的钢铁巨兽，看着指挥塔上那条狰狞的黑龙。
柏林。元首。
新的舞台，己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