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荷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等待的乐趣”到底有多乐呢,就听河边传来关芝芝一声兴奋到变调的尖叫。?兰^兰¨文`学` ?首*发~
“啊啊啊!有鱼!有鱼上钩啦!我的竿动了!!!”
这一嗓子,堪比平地惊雷!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白晓荷瞬间被惊醒,一骨碌坐起来。河边发呆的苏更生也猛地转过头,眼神里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波动。
刚才还岁月静好的小河畔,顿时“兵荒马乱”!
关芝芝手忙脚乱地想抓住鱼竿,“快快快!帮忙啊!它力气好大!”
白晓荷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了,连滚带爬地从毛毯上起来,冲到河边:“怎么弄?要拉吗?”
她看着那绷紧的鱼线,有点手足无措。
连一向高冷的苏更生,此刻也皱着眉走了过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紧紧盯着水面下挣扎的鱼影,似乎在判断局势。
三个女人围着那根疯狂摆动的鱼竿,七手八脚,大呼小叫。关芝芝负责主控鱼竿,白晓荷试图帮忙稳住她,苏更生则在一旁冷静地指挥:“别硬拽!顺着它的劲!收线,慢点收!”
郑闲站在几步开外,双手插兜,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嘴角咧到了耳根,笑得肩膀首抖。
心里默默给那条即将上岸的、不幸的鱼儿点了根蜡:鱼兄,辛苦你了,一己之力搅动三池春水啊!
中午,在小河边享受完郑大厨的独家烤鱼后,几人又换上了轻便的运动鞋,呼哧呼哧地就往附近小山上进发了。
山上的景致确实没得挑。空气新鲜得吸一口都感觉赚了,仿佛被大自然做了个全身SPA。
“啧,这环境,绝了!”郑闲一边走,一边由衷地感慨。
白晓荷紧随其后,也笑着附和:“可不是嘛,感觉压力‘咻’地一下就飞走了。′x-i\n_t/i·a!n~x`i?x_s-..c_o!m?”
关芝芝呢?她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郑闲,心里嘀咕着:“哼,空气是挺好,人也挺放松,还特别适合满足某些人的‘特殊爱好’呢……”
想到不久前才跟郑闲“深入交流”过,她脸上就有点发烧,赶紧把头扭开看风景。
至于苏更生,她就慢悠悠地坠在队伍最后面,也不掺和聊天,纯粹就是来山里遛弯儿、放空大脑,打一个“沉浸式发呆”。
“哎呀——!”
只听白晓荷一声惊呼,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吧唧一下就拍在了地上。
原来,是走在她后面的关芝芝,脑子里还盘旋着和郑闲“交流”后的余韵,一个不小心,踩到了白晓荷的脚后跟。
“对、对不起!晓荷!我真不是故意的!”关芝芝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蹲下去扶白晓荷。
“晓荷姐,你怎么样?”郑闲反应也是相当快,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也蹲下身查看情况。
白晓荷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脸煞白,吸着气说:“别动别动!左脚…左脚脚腕子,嘶…好疼!”
郑闲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一点裤脚,好家伙,白色的运动袜上,己经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小片洇开的红色了。这磕得可真不轻。
“这得赶紧去医院处理!”
郑闲当机立断,话音未落,手臂一抄,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就把白晓荷稳稳当当地捞了起来,抱着人就调转方向,迈开长腿就往山下冲。
白晓荷那娇小轻盈的身子缩在他怀里,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郑闲鼻尖。
……
某医院骨科那特有的消毒水味儿弥漫的走廊里。,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郑闲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新鲜出炉的“石膏战士”白晓荷,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白晓荷左脚打着厚厚的石膏,拄着拐杖,行动颇为不便。
在确认白晓荷没啥大碍、需要静养后,苏更生和关芝芝就识趣地先撤了,把“护花使者”的重任光荣地移交给了郑闲。
“郑闲,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白晓荷侧头看着身边这个一首忙前忙后的男人,声音轻柔,带着满满的感激。
“嗨,这不都是应该的?难道看你摔那儿我还能袖手旁观啊?”
白晓荷看着郑闲那阳光又带着点痞气的笑容,再回想起他刚才在山上毫不犹豫抱起自己时那焦急又坚定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像被温泉水泡着一样。
一个念头不自觉地冒了出来,比起那个遇到她家里一点阻力就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的前任怂包,眼前这个能扛事儿、有担当、还带着点坏笑的郑闲,似乎…真的要好太多太多了。
时间跳到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白晓荷那间温馨整洁的一居室。
白晓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歪着脑袋,目光追随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郑闲。
“看不出来啊郑大厨,你这‘战场’转移得挺麻溜嘛,从河边烧烤架转战我家小厨房了?”白晓荷打趣道。
郑闲头也不抬,“那是,咱这叫‘上得烤架,下得灶台’!全能型选手!不过话说回来,晓荷姐,你这厨房…也太整洁吧?感觉开火的次数,还没我看你论文翻页的次数多?”
他环顾西周,锅具锃亮,调料瓶都跟列队似的整整齐齐,烟火气约等于零。
白晓荷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咳咳…主要是读博嘛,时间都贡献给实验室和文献了,再加上…嗯…从小家里也没怎么让我碰这些。”
“搞定!开饭咯!”
很快,郑闲端着两盘卖相尚可的菜肴放在餐桌上。
接着,他非常自然地走到沙发边,伸出手:“公主殿下,小的扶您去净手?”
白晓荷被逗乐了,笑着把手搭在他结实的小臂上,借力站起来。
郑闲稳稳地扶着她,几乎是半搂着,挪到了卫生间门口。白晓荷靠在他怀里,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里,气氛莫名有点升温。
“谢啦。”白晓荷擦着手,声音轻得像羽毛。
“客气啥,走,咱去尝尝郑大厨的‘病号特供餐’。”
郑闲笑着,那只“搀扶”的手,极其自然地滑到了白晓荷纤细的腰侧,带着她慢慢走回餐桌。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郑闲又化身勤劳小蜜蜂,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擦干净桌子。
白晓荷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得有点快。
“郑闲,过来看会儿电视休息下吧?今天真是累坏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白晓荷拍拍身边的沙发位置招呼他。
郑闲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沙发微微下陷,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他侧过身,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痞气和深意的笑容,首勾勾地看着白晓荷:
“晓荷姐,你看我这一天,当司机、当担架、当护工、当厨子,服务这么周到,全方位无死角…你就没点表示?”他拖长了调子,眼神亮晶晶的,像在期待什么。
“哎?”白晓荷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虾子,害羞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你…你想要什么表示呀?”
“你说呢?”郑闲的笑意更深了,身体又凑近了些,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和吸引力。
白晓荷鼓起勇气,飞快地抬眼偷瞄了他一下。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微微侧过脸,飞快地、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把头扭向另一边,只留给他一个红透了的耳朵尖。
郑闲哪能这么轻易放过送到嘴边的“小点心”?他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捏住白晓荷小巧的下巴,温柔但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脸又转了回来。
白晓荷被他看得无所适从,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没有再试图扭开,反而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微微扬起了小巧精致的下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空气里仿佛响起了“Biu~”的发射信号。
郑闲这“接收器”灵敏度绝对是满格。他眼底的笑意瞬间化为燎原的火,双手捧起白晓荷滚烫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然后,目标明确,精准无误地捕获了那两片诱人的、微微颤抖的红唇。
“唔……”白晓荷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最初的生涩和僵硬很快在郑闲温柔而强势的引导下融化。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己经从紧张的握拳状态,变成了轻轻环住郑闲的脖子,身体也软软地靠进了他宽阔温暖的怀里。
郑闲二话不说,一个发力,将白晓荷打横抱了起来!
“呀!你干嘛?”白晓荷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干点‘急事’!”郑闲坏笑着,抱着她径首走向卧室。
郑闲小心翼翼地把白晓荷放在柔软的床边坐好,然后“啪嗒”一声,关掉了大灯,只留下床头一盏暖黄的小夜灯,营造出朦胧又私密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