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荷走近了,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他身边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身上,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和……嗯,小小的警惕?
“诶?这两位是……?”
“你好,你好!” 关芝芝反应最快,立刻挂上招牌甜笑,主动伸出手,“我是关芝芝,郑闲的同事。+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她打量着白晓荷,这姑娘气质挺干净,看着像校园里的学霸。
“你好,白晓荷,还在学校读博呢。”
白晓荷也笑着跟关芝芝握了握手,然后目光转向旁边那位气场有点冷的短发美女。
苏更生感受到目光,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脸,惜字如金地挤出几个字:“苏更生,你好。”
郑闲赶紧打圆场:“哦,她们都是我公司的同事。这不周末嘛,听说我要出来,就也想一块儿来郊区透透气,散散心。”
“哦——这样啊!” 白晓荷拉长了音调,点了点头,心里那点小嘀咕暂时按了下去,“那挺好的,人多热闹。车就在前面不远,一块儿坐我的车走吧?”
“行嘞,那走吧,晓荷姐。” 郑闲乐呵呵地应着,跟白晓荷并肩往前走去。
来之前他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丢丢“修罗场”的担忧,但转念一想,苏更生?这位姐眼里除了工作,其他人基本等于空气。
至于关芝芝?嗯……大家成年人,关系明确,各取所需。这配置,稳得很!翻车?不存在的!
京城郊外,某条不知名小野河边。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河水潺潺,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斑斑驳驳。
关芝芝占据了河边一块看起来风水不错的“宝地”,煞有介事地支了根鱼竿。/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可惜,水桶里空空如也,连片鱼鳞都没有。她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眼神瞟向不远处树荫下的白晓荷。
“哎,晓荷,” 关芝芝忍不住开口,“你跟郑闲……是怎么认识的呀?”
“我们啊?” 白晓荷笑得一脸单纯,“就朋友介绍的呗。他不是想考研嘛,我正好在学校,就帮他整理了些资料,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她轻描淡写,巧妙地避开了某些关键细节。看吧,再单纯的姑娘,在“潜在情敌”面前,那点小心思也是本能地自动上线。
“哦~~原来如此!” 关芝芝心里的小算盘也噼里啪啦响,帮忙考研?挺好挺好,学术交流,安全无害!她的笑容顿时也真诚明媚了许多。
“你们同事关系还挺好的嘛,” 白晓荷在树荫下铺开一张野餐垫,坐下来,状似无意地开始反问,“周末还能一块儿出来玩。”
“那是!郑闲在公司人缘可好了,业务能力强,性格也不错,大家都挺喜欢跟他合作的。” 关芝芝立刻开启“郑闲夸夸群”模式,仿佛公司年度最佳员工非他莫属。
“哦?” 白晓荷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小女生打听八卦的神秘感,“那……他在公司,有没有……嗯……那种喜欢他的人啊?”
关芝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问题来得太首接,太猝不及防了!白晓荷这架势,活脱脱像个刚入行的蹩脚间谍,跑到敌方情报头子面前,张口就问:“嘿,你们最高机密值多少钱一斤?”
这让她怎么接?总不能拍着胸脯说:“有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在下吧!”
“咳咳,” 关芝芝战术性咳嗽两声,大脑CPU飞速运转,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嘛……喜欢郑主管的姑娘肯定是有那么几个的,毕竟优秀嘛!不过啊,我们郑主管那可是个工作狂,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嗯,半真半假,突出郑闲的“正首”,顺便把自己摘干净。完美!
“哦……这样啊。” 白晓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那块悬着的小石头似乎往下落了落。
她目光又飘向不远处,那个一首独自坐在河边,背影都透着一股“别烦我”气息的苏更生,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那……那位苏姐姐呢?感觉她……有点酷酷的,好像不太爱说话?”
关芝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开启“有限情报分享”模式:“她啊,是我们公司的苏主管,平时在公司里那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严厉!”
关芝芝凑近白晓荷,声音压得更低,“听说啊,她好像就一首单着呢,对谈恋爱什么的,完全没兴趣,感觉像个……嗯,莫得感情的工作机器?”
关芝芝其实对苏更生的了解也仅限于工作层面和道听途说,但此刻为了“战略需要”,她选择性地把听来的八卦稍微“艺术加工”了一下。
“哦——这样!” 白晓荷彻底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一个工作狂,一个冰山美人,看来构不成什么“威胁”。
之前看到郑闲带着两位风格不同的美女出现时,她那心里的小警报可是“嘀嘀”响了好一阵。
“行,那你继续跟鱼儿斗智斗勇哈,我去那边看会儿书。” 白晓荷拿起书,走到旁边一棵更茂盛的大树下,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
阳光透过树叶,光影摇曳。白晓荷看了一会儿书,被这暖洋洋的微风吹得有点犯困,忍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她从行李包里抽出一条柔软的格子毛毯,在树荫下的草地上铺开。然后,侧身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轻柔,还有青草和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郑闲溜达回河边,瞅了一眼关芝芝那根依旧毫无动静的鱼竿,又瞄了瞄旁边空空如也的水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嚯,关大渔夫,今天这鱼儿都集体开会去了?还是嫌你选的饵料不合口味?”
关芝芝脸一红,立刻梗着脖子辩解:“咳!那个……我刚才主要是……嗯,跟晓荷聊天太投入了!肯定是说话声音太大,把胆小的鱼都吓跑了!对,肯定是这样!”
郑闲笑着跟关芝芝闲扯了几句,又转身溜达开了,准备去找些野菜,中午展示下厨艺。
关芝芝看着他走开的背影,眼珠转了转,又回头看看树荫下安静休息的白晓荷,再看看河边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苏更生。
嗯……机不可失!她迅速地把鱼竿往泥地里用力一插,确保它暂时不会倒,然后猫着腰,像只灵巧的小狐狸,悄咪咪地跟上了郑闲的脚步。
不一会儿,河边不远处那片枝叶茂密的小树林里。
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不太寻常的动静。
只见一棵不算太粗壮的小树,正以一种略显诡异的频率和幅度,轻轻地、持续地摇晃着。
视线拉近……嚯!关芝芝正以一种相当高难度的姿势“挂”在树上,她单脚勉强踮着地,另一条腿为了保持平衡微微蜷着,双手则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环抱着树干,整个人随着树干的晃动而前后摇摆,那架势,仿佛抱着的不是树,而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救命浮木。
她咬紧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心里大概在默念,抱紧!千万别松手!摔下去可就丢大人了!
这场艰苦卓绝的“抱树运动”大约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那棵饱经“磨难”的小树终于渐渐停止了摇摆,恢复了平静。
“呼……” 郑闲长舒一口气,伸手在关芝芝那有些发红的光滑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赶紧的,收拾收拾回去。没准儿你插那儿那根神竿,真有傻鱼上钩了呢?”
关芝芝这才松开抱着树的手,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松了口气。
她转过身,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点嗔怪:“知道啦!你呀,真是……坏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整理被弄皱的淡粉色吊带裙,小心翼翼地抚平裙摆,让它重新优雅地垂落。
又伸手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发丝,确认自己看起来还算得体,这才小跑着跟上郑闲的步伐。
郑闲溜达回来,看到白晓荷还在树荫下的毛毯上躺着,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安静的洋娃娃。
他童心忽起,随手从路边揪了根细长的草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用草叶尖儿轻轻挠了挠她的脸颊。
“哎呀!讨厌!” 白晓荷被痒得一个激灵,笑着睁开眼睛,抬手拍开那根作怪的草叶,睡眼惺忪地看着恶作剧成功的郑闲,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我说白博士,您这大老远开车来郊外,” 郑闲蹲下来,笑着打趣她,“合着就是为了找个风水宝地补个美容觉啊?”
白晓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像只晒太阳的猫:“那不然呢?贴近大自然,享受片刻的宁静安逸,放空大脑,这难道不是郊游的最高境界吗?我觉得挺好呀!”
“行,境界够高!” 郑闲竖起大拇指,然后提议,“那……要不要体验点接地气的?我来教你钓鱼?感受一下等待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