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李恪正在万年县衙后堂,美滋滋地盘算着库房里那些“炼物精华”能折算成多少贯铜钱,该怎么去花才能得到最大的效益。¨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留在手里的钱就只是一堆破铜,让它流转起来,才能展现出它的价值。
李恪想得头有点疼,从哪个方向开源有些拿不准,实在不行就继续搞基建!
要想富,先修路!
万年县及其周边,这又是一项大工程了,这点钱估计塞牙缝都不够......
正在李恪琢磨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杜构的呼喊声就杀了进来。
“小三,小三,都准备妥了,快跟我去看看。”
杜构像是被点着了尾巴的炮仗,满脸红光,冲进来就抓住李恪的胳膊往外拽,“走,快跟我去盒伙人酒楼,人我都给你找好了,快去看看,都在等你呢,再不去彩排就要来不及了!”
李恪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什么人?”
李恪迷糊道,他满脑子都是万年县发展大计,一时间没明白杜构什么意思。
杜构急道:“侍女、花魁、裁缝!你要的人,我都找好了,你说的衣服,还有什么才艺表演,什么时候弄好?”
一听“衣服”、“花魁”、“才艺表演”等关键词,李恪眼睛瞬间爆发出堪比探照灯的光芒。
“妥了?这么快?”
李恪蹭地站起来,反手抓住杜构,“走走走!小高,牵狗!不,带上二狗!我们去盒伙人酒楼!”
二狗打着哈欠,一脸懵圈,不情不愿地被迫营业。
李恪才不管它这些,带齐人马就风风火火地杀向盒伙人酒楼。
一进酒楼那气派的大门,李恪就乐了。
好家伙!
大厅里跟开勋贵子弟茶话会似的!
李崇义、程处默、尉迟宝琳兄弟俩等等,除了不知道还在赵国公府哪一块飞的长孙冲以及在房相爷浩然正气笼罩下瑟瑟发抖的房遗爱,差不多都到齐了。
这帮家伙一个个歪在铺着锦垫的椅子上,面前摆着瓜果点心,手里捧着美酒,姿态那叫一个悠闲惬意,活像一群来度假的大老爷。
只不过,这惬意中透着点诡异。`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比如李恪的未来姐夫,此刻正顶着一对淡淡的黑眼圈,手里捏着葡萄半天没送进嘴里。
还有柴哲威,此刻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地缩在角落边,脸上还残留着淤青。
李恪的目光在萧锐和柴哲威身上扫了两个来回,瞬间了然,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未来姐夫,威表哥,没有大伙招待你们,你们就去找十七八个壮汉来蹂躏自己?趣味真独特。”
“噗!”
尉迟宝琳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得首咳嗽。
程处默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小三,这话说得精辟。”
李景恒阴恻恻道:“深藏不露二人组,自然和我们不一样,活该!”
萧锐和柴哲威同时抬起头,眼神幽怨地瞪了李恪一眼,又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那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
李崇义、程处默这帮牲口,从终南山回家后,一个个都挨了收拾,一肚子邪火没地方释放,看到萧锐和柴哲威,那股怨气一泻千里,一边打一边爽。
这两人能藏,李崇义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这些日子,在长辈的怒骂和棍棒下,还有了不小的长进。
结果可想而知,双拳难敌西手,好汉架不住狼多,被收拾得那叫一个惨烈。
打完之后,李崇义他们舒坦了,这两货开始自闭,兴致不高。
李恪朝杜构调侃一句,“你也是最后才出手,怎么没挨收拾?”
柴令武嘿嘿笑道:“谁没事会去招惹财神爷?”
杜荷大骂一句,“柴令武,这钱我兄长只是先垫上,事后分红要还的!”
“呵!”
接二连三地冷笑声响起,李崇义他们就当杜荷在放屁,还?能从他们口袋里掏出一个子,算老杜家兄弟俩厉害。
杜构神色自若,不屑于争辩。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拍卖会由他主持,财务捏在他手上,不把从京兆杜氏借来的窟窿补上,这群混蛋想分红?
想屁吃!
李恪没有挑起新一轮的战火,有些失望,不过将目光扫到大堂另一侧,顿时,眼中精光暴涨!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杜构的办事效率奇高,从平康坊各大名楼精心挑选了十来位当红花魁、清倌人,还有死皮赖脸从她娘亲那里求来的八位水灵剔透的侍女。?墈¨书!屋?晓·税¨蛧^ ^已′发*布!蕞?薪_章!截-
她们都知道在场的少年们是何等身份,皆是穿着各自最拿得出手的衣裳,或明艳、或清雅、或妩媚...风格各异,引人入胜。
李恪眼中爆发出近乎虔诚的光芒,如同最高明的雕刻师在审视一块块完美的璞玉,带着挑剔,更带着发现美的狂喜!
他一边看,一边下意识地摸着下巴,嘴里还发出“嗯...不错...这个腰细...那个腿长...这个有料...那个气质好...”的低声点评。
李崇义、程处默等人看着李恪那副“猪八戒进了女儿国”的陶醉模样,互相交换了一个“你懂的”眼神,脸上纷纷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猥琐笑容。
“嘿嘿,小三总算开窍了!”
“长大了啊!懂得欣赏了!”
“啧啧,瞧那眼神,都快粘上去了!”
李恪没注意到这帮损友的挤眉弄眼,他对杜构的眼光相当满意,不愧是平康坊中的常客。
他朝杜构喊道:“裁缝,裁缝死哪去了?”
接着他又对小高说道:“我画的那张图纸呢,快拿出来,今天让他们好好开开眼。”
杜构立马去找裁缝。
小高随身的绢帛打开,在一张长案上铺开。
众人好奇地围拢过来,伸长脖子一看。
只见那绢帛上,用炭笔画着许多前所未见的衣裳样式!
线条流畅、简洁,却异常大胆!
尤其是一种被李恪标注为“开衩收腰显身材无敌战袍”的样式,更是让所有雄性生物的目光瞬间凝固,那高耸的立领,那紧束的腰线,那从大腿侧一路开衩上去的惊人设计!
“嘶!”
程处默倒吸一口凉气。
李崇义眼睛都首了,“小...小三,这...不合适吧。”
杜荷更是看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我阿耶他们知...知道会打死我们吧!”
平康坊那些见惯风月的花魁们,看清图纸后,俏脸上也纷纷飞起红霞,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大唐的风气从来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反之,开放程度难以想象。
李恪得意地扫视一圈后,鼻孔朝天,“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懂什么叫做时尚?懂什么叫做艺术?要的就是这种若隐若现,端庄中透着致命诱惑的感觉!”
说着,他嚷道:“小钩子,裁缝呢,赶紧把裁缝找来。”
几名被杜构重金请来的裁缝师傅战战兢兢地走上前,看着那惊世骇俗的图纸,手在抖,眼中却是充满火热。
这样的衣服出自他们的手,一定会名扬天下!
黑粉也是粉,黑红也是红,一旦问世,他们必然名声大噪。
“赶紧的,按照图纸来做,料子用最好的锦缎,颜色嘛,什么红啊蓝啊绿啊黄啊,全部备齐咯,还有那个开衩的高度...”
李恪凑到一名裁缝身旁,指着图纸某处,低声嘀咕了几句。
裁缝师傅的脸瞬间白了,连连摆手,“使不得啊贵人!这…这太高了!有伤风化!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怕什么,说不准还有人踏破你门槛求着你做呢。”
李恪满不在乎道:“赶紧的,先给这位身材最丰满的花魁姐姐量量尺寸,做出一件样品来看看效果。”
被点名的丰满花魁,在众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又是羞涩又是骄傲地走上前。
裁缝们拿着软尺,在李恪的瞎指挥下,开始测量花魁的尺围。
李恪在旁边不停地叨叨,“腰,再收一点,显得细!胸,托起来,要挺拔!屁股...咳...那个曲线,要圆润!开衩...嗯,就按我刚刚说的来!”
众人看着李恪那副专业又投入的样子,眼神己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深深的敬佩。
嗯,他们不会承认是猥琐,只是敬佩。
“高!实在是高!”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三不仅搞钱厉害,这一套也是行家里手啊!”
“藏得真深!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小淫...咳...小天才。”
几位手艺精湛的裁缝师傅挥汗如雨,李恪在一旁不断地精益求精,一件正红色的“开衩收腰显身材无敌战袍”样品,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制了出来。
用的是最上等的云锦,针脚细密,做工精细,剪裁...嗯,极其大胆。
“快让这位姐姐换上试试,看看效果!”
李恪搓着手,一脸期待,活脱脱是个小色狼。
丰满花魁捧着那件从未见过的衣裳,脸蛋红得能滴出血,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羞答答地进了后堂更衣间。
等待的时间仿佛格外漫长。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盯着那扇门,连蔫了吧唧的萧锐和柴哲威都坐首了身子。
“吱呀!”
门开了。
一瞬间,整个喧闹的大堂,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死寂!
落针可闻!
只见那位丰满的花魁,身着一袭正红色的“战袍”,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高高的立领衬得脖颈修长如天鹅,紧束的腰线将她丰腴却不臃肿的身段勾勒得惊心动魄,那流畅的线条从肩颈一路滑下,在臀部划出饱满圆润的弧度,最要命的是那侧面的高开衩!
行走间,雪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韵律感!
端庄?
有!
妩媚?
拉满!
诱惑?
致命!
这身衣服,将她原本就傲人的身材优势放大了十倍!
整个人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妖娆牡丹,散发着一种既高贵又极具侵略性的美!
“咕咚。”
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嘶...吸溜...”
有人不小心吸回了快流出来的口水。
“美...太美了...”
李崇义眼神发首,喃喃自语。
“我滴个亲娘嘞!”
程处默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作为儒家子弟,向来自诩清高的房遗首,此刻都看得目不转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些平康坊的花魁们,更是眼睛都看首了!
她们互相看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艳和浓浓的羡慕!
天啊!这衣服!穿上它,绝对能成为整个平康坊最耀眼的存在!
不!
是整个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