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t^a+y′u¢e/d_u·.·c/o-m-
不再会偶尔表现出一些犹豫和漫不经心,也不再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温柔。
他不曾见过陆绪对任何人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就算是对他的哥哥或者洛棠,都没有过。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但他在再一次与陆绪对视的时候,产生了一种顿悟。
在这个不够明亮的时间里,他好像即将要得到他梦寐都不敢求的东西。
玻璃杯的边缘贴在唇边,陆绪对他说:“喝点水吧。”
陆绪显然不是很会照顾人,虽然不至于呛到他,但还是倾斜地过分了一些,有些水从陈谨忱的唇角溢出。
他又急急地去抽纸来,想帮他擦,陈谨忱这时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他不太容易地说:“我自己来吧。”
陆绪很坚持地要照顾他,陈谨忱发现他连笨拙都是可爱的,他没有办法拒绝。
“是我连累你了。”陆绪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已经大致查清楚了。!w.6¨1+p`.¢c.o′m¨你的伤还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怎么办,我好像总是害得你进医院。”
对于近半年来两次因为车祸进医院这件事,陈谨忱没有什么怨言。
他很擅长合理化人生中的苦难,更何况现在,他可以将其合理化为通往陆绪的必由之径上不可避免的困难,当他这样想的时候,这些事情就变得很容易接受了。
所以他只是说:“没有关系。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吗?”
陆绪按了呼叫铃,然后对他说:“在客卧躺了一会儿,有点睡不着。”
“别这样看我。”陆绪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说,“是啊,是担心你,你不用怀疑。我要看见你醒来才安心。”
“……我吗?”陈谨忱仍然有些不太适应,“谢谢你。”
“说什么谢谢。”陆绪佯怒,“陈谨忱,不许再对我说谢谢了,也不许说对不起。你说的话,我要说多少遍啊,我不说了,你也不能说。-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陈谨忱只好说“好的”。
护士进来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陈谨忱认为自己应当是没有大碍的,除了一些外伤,他只有稍微的头晕和恶心。
检查结果果然没有什么问题。
陈谨忱想,昨天他的运气实在是好的过分,及时停下车,没有冲下围栏,陆绪没有受重伤,他自己也活了下来,没有伤筋动骨。
陆绪看起来也放心了很多,护士走后,他把头靠在病床边,在陈谨忱眼里显得很可爱,问:“还很早,你要再休息一下吗?”
陈谨忱能够看出,让他休息不是陆绪的真实目的。他很快的明白,然后往病床的一侧挪了挪,说:“你要上来睡一会儿吗?”
陆绪很高兴地说:“又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我睡不着,想和你一起睡一会儿。”
vip病房的病床都是宽敞的,但如果可以,陈谨忱希望它能更窄一些,这样陆绪就会离他更近。
可能是担心碰到他的伤口,陆绪把头靠在他的肩侧,闭上了眼睛。
陈谨忱侧身,小心地抱住了他,慢慢地拍了拍他的背,下巴蹭到对方毛茸茸的发顶。
他的怀里是他赖以生存的全世界。
很快的,陆绪的呼吸平缓下来,一点也看不出他所说的“睡不着”。
两天之后,陈谨忱出院了。
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又好像一切如常。
他休息了两周才返工,但是这两周里,陆绪并没有离开他的生活。
回家的那天晚上,陆绪非要去他家看看,陈谨忱向来不会拒绝陆绪,只能带着他上楼。
陈谨忱独居多年,生活的重心是工作而非社交,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他居住在距离公司不是很远的酒店式公寓里。
大楼很新,窗玻璃干净得能照出黑色的天空、月亮和星星。
得益于良好的收纳习惯,陈谨忱想,他家的卫生条件和整洁程度应当是符合陆绪的标准的,不会给陆绪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堂崭新,灯光明亮,他带着陆绪往里走,路过公共区域和装饰的水池,到了电梯间。
走进电梯之后,陈谨忱刷了卡,按了28楼的按钮,陆绪评价:“陈谨忱,你这里是家还是酒店。”
“本来住的时间不多。”陈谨忱说。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不管说是家还是酒店,都没有什么问题。
电梯向上,陈谨忱透过电梯光滑的内壁,看见陆绪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陆绪今天穿得不那么正式,头发也没有做任何造型,柔和地垂落。
和工作中很有距离感的人不一样,是走进生活后轻易就能触碰到的样子。
倒影里的陆绪招了招手,陈谨忱一惊,转过头,陆绪说:“看我的影子干什么,直接看我不好吗?”
陈谨忱只好看他。
电梯门打开,陈谨忱的家距离电梯有一点距离,他们顺着走廊走了一段路。
然后房门打开,陈谨忱让陆绪先进去,陆绪安静地参观了一下。
先经过简易的开放厨房,面积不大,用餐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