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继续爱或是停止。.t?a-k/a`n*s*h?u~.?c′o.m′
而这一选择的权力也并不在我手里,仅仅取决于我的心。
我给洛棠发了短信。
用的是不常用的那个手机号,我的常用号码和联系方式都已经被他拉黑。
飞机上的信号并不好,消息转了半天我才听见代表成功发出的音效。
关于是否会被回复或是答应,我并不抱多大的期待。
但我直觉这次我会得到我想要的回应,因为如果晏云杉说的是事实,那么洛棠就并不像表现出的那样,对我无动于衷,厌烦至极。
就当下的心情,当然是喜多于忧。
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陆鹤闲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看起来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他没什么好气地扫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陈谨忱,不过没说什么,细眉微拧,把我从位置上拽起来,说:“走了,去医院。”
等到上了车,他才忍不住了似的,对我说:“有换助理的打算吗?”
陆鹤闲指了指坐在前排的他的助理:“你以前不是说过想要我的助理吗?我派给你。\m?y/r\e`a-d\c-l,o^u/d/._c¢o~m?”
目前我没有换的打算,所以我很坚决地拒绝了陆鹤闲的无理提议:“换了下次我被绑谁给你报信?”
陆鹤闲一脸不爽,“不会有下次了。”然后补充:“你不换,我就只能替你盯着他了。”
“他干什么了你要盯着他?”我是个护短的人。
陆鹤闲牵动嘴角,微微地笑了一下,可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反而让人脊背一凉,比不笑时更显冷峻。
他垂眸看着我,语气轻缓,“因为他* 没干什么,所以他才会和你坐在一架飞机上。”
“你……”我暂时忍下所有想说的话,决定回到玉兰陵再和他详谈,我给予他的暂时豁免权并不代表他的无罪。
陆鹤闲当然也在“存在着非常片面而浅薄的刻板认知”的范围之内。¢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从“越轨”事件之后,我发现我其实并不像我想的一样了解他。
我曾以为我们是同根生出的两棵树,枝叶交错,每一阵风都被共同感知,无法隐瞒彼此任何,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至今仍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陆鹤闲将我从禁闭室带出来的时候的表情。
担忧,心疼,爱意,关切。他的杏眼被湿意浸透,仿佛也在为我感受到疼痛,与我感同身受。
我的哥哥。
这个世界上毫无疑问的,最爱我,最关心我的人。
我对他怀抱着最纯粹和最理所当然的信任,所以才会在看见空空的通知栏的时候毫无怀疑,直接认定自己已经被抛弃。
而事实的真相是,我最信任的,我所认定的唯一的亲人,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欺骗我。
奇异的是,对此,我迄今都还没能产生很连续的,对愤怒的感知。
从与晏云杉解开误会的晚上开始,我一直没有机会仔细思考。
继续为自己开脱的话,我会提起我为了洛棠质问他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严格来说,直到现在我还生活在这件事产生的连锁反应中。
更理性地剖析自我的话,我会认定为——我主观上在逃避。
在看见陆鹤闲为我奔波无休又或是冷酷震怒时,对他的爱总会盖过指责与问罪的冲动。
理性同样告诉我,我必须和他申明,我不能接受他这样的行为。
他不可能赶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把我牢牢地掌控在他身边,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极端自私且不健康的关系。
就算是在陆鹤闲所期望的,我所难以启齿的,所谓的——“爱人”关系里,也是不可取的。
我的忍让并没有让陆鹤闲感到满意,他显得更不满了,抱着胸,转头去看窗外。
一车晃荡的沉默中,我们到了医院。
抽血检查的过程中,陆鹤闲看见了我小臂上还没消下去的牙印,表情看起来更恐怖了,在我怀疑他要把医院引爆以前,他大步离开。
等我按着棉花出去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低着头,眉眼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睫毛投下的细小剪影,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板上模糊的倒影。
他的指尖轻抵在膝盖上,原本总是微挑的唇角沉了下去,线条拉得极低。
我叫他一声:“哥。”
陆鹤闲应声抬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日那副温和克制的模样,仿佛情绪从不在他脸上久留。
但他的眼睛仍然很难过,眉间仍有轻微的褶皱,眉峰柔和却压得很低,我怀疑他仍然在恼恨,恼恨自己的那一枪没把罪人毙命。
“走吧。”他和我并肩上楼。
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但我还是配合完成了所有检查,项目繁杂,等到结束,加急的检验报告也出来了。
陆鹤闲拿着报告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的眉心终于舒展开,周身压抑的气场消减了许多,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杏眼温润如常,却隐约带着一点疲倦后的安定。
手中握着的纸张微微卷起边角,显然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