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咬断祂的脖颈……
像是吮咬猎物那般,撕开祂的血肉。·比!奇/中\文`网- ?首`发.
吃掉祂。
商扶砚因着自己的幻想兴奋到浑身发颤, 偏偏这个时候, 江颂又像是被引诱般, 先是用舌尖很轻很轻地舔了一下。
在商扶砚猛地屏息时, 他又极其恶劣的张嘴含住祂的喉结,齿间抵着皮肉,猝不及防地重重吮吻出痕迹——
“哈呃……”
那一瞬间,剧烈的刺激从尾椎骨直窜商扶砚头皮。
祂眼前都炸开了一阵白光, 瞳孔急剧收缩,呼吸高高吊起,面临彻底崩溃只差那么一点点之际,江颂忽然猝不及防地把祂推开。
这是个小小的报复。
商扶砚擅自主张拔掉他的情根, 强行圈养他的行为是很不可取的。
正常的爱情应该坦诚相待, 友好协商, 虽然之前和李缘在一起也没做到这样的标准,但江颂也花了些时间说服了自己。*3-y\e-w·u~./c_o-m¨
可天有不测风云,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伴侣掰上正路,又被商扶砚打乱了所有节奏。
李缘被关押静思崖,他做错了事情, 这是他该受的惩罚,江颂觉得不冤。
季桐把他养大,一向反对他恋爱,说是会有什么孽缘,所以又骗又哄地叫他喝了散情水,江颂抱以理解。
而商扶砚, 救了他一命,又好吃好喝细致入微地照顾他,这是抹不掉的恩情,再加上整个洪荒尊界都由祂一手创造,他的爱人,以及所有亲朋好友都依托着祂存在,承着祂的恩情。
若自己真因那被拔除掉的情根就对祂恨之入骨,这不是忘恩负义,恃宠而骄吗?
江颂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的确没受什么伤害,毕竟情根拔除他一点都不痛。
但代价也是有的,他丧失了对李缘的所有喜欢。
这对他的爱人不公平。?狐+恋¨文¨学\ ,首_发+
渡过发情期困扰的小妖怪理智而清晰的思考了一番,艰难地重新建立起那薄弱的忠贞。
没了情根也就这点麻烦,会变得散漫,对情欲坦荡而潇洒,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江颂觉得不太好。
他不希望自己做一个负心汉。
内心忧愁的小妖怪轻轻叹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躬紧脊背,大汗淋漓的商扶砚。
祂痛苦难耐,重重喘着,缓了一下才从一片空白中扯回点思绪,湿红着眼尾瞥向江颂。
“颂颂……”
“……过来。”
商扶砚眸底沁着极重的情欲,看得江颂有些犯怵。
但同时心里面又有些小小的生气,觉得商扶砚擅自主张拔掉他的情根,理应受到惩罚。
于是他微微抿紧唇瓣,动作慢吞吞的摘掉自己的发带,捻在手中一步一步朝着商扶砚走去。
那一天,商扶砚尝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仔细思考了很多天,江颂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当负心汉。
虽然现在好像已经是了。
不过也是因为喝了散情水,又遇情根被拔,再加上发情期,重重因素叠加,江颂觉得自己的过错并不是很多。
他脑袋是有点笨,但却不会自寻苦恼,独揽过错,那是一种很不健康的心理状态,鸭鸭教过他的。
至于自己一团糟的感情生活,他也细细捋了一下,觉得当务之急是得和李缘坦白。
届时他如果生气,想要和他断绝关系,江颂也很理解,如果他不在乎这些,那江颂也愿意肩负起伴侣的责任。
事情讲究个先来后到,迟了一步的商扶砚自然得往后稍稍,当然,他觉得道尊心性摆在那儿,对于割舍一段关系也定是豁达的。
自觉严密谨慎的思考了一番,江颂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决定和商扶砚坦白。
这是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但他不想气氛搞得很难过,所以费尽心思起了个大早,去外面挑了一朵最漂亮的月季花。
折之前他很礼貌的问了月季树,对方随着风摇晃,枝桠轻轻压至他面前,尖刺都缩了回去。
江颂眉眼沁着笑,慢吞吞地说了声“谢谢”。
站在窗前的商扶砚勾了勾唇角,敛回指尖上的灵力,目光痴痴的粘在江颂身上。
看着他捧着花回来,在茶厅中忙来忙去,甚至把自己最喜欢吃的草莓果干都堆了出来。
像是在迎接一个盛大的节日。
等布置好一切,他才飞奔着穿过小径,光影碎在他身上,叫他看起来像只会发光的开心猫猫。
商扶砚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心脏像是化在了糖水里。
祂站在原地,目光痴迷缱绻,等着江颂像往常那般扑到祂怀中。
可是没有。
江颂甚至连殿内都没踏足,站在长廊上与祂对视,笑得很是清朗干净。
“道尊,可以去趟茶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