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h.o/n\g+t-e~o¨w^d?.~c~o^m¢
对方在问他道尊喝了那果酒后有没有什么变化,江颂很老实的摇摇头。
“没有。”
“没有?!”
忽然拔高声音的季桐像是颇为头疼,在那边啪嗒啪嗒的走过来走过去,最终破罐子破摔似的,重新压低声音问他:“你想离开祂吗?”
这话问得江颂微微愣怔,又想起商扶砚那声濒临崩溃的祈求。
情爱的确是一个坏东西,叫高高在上的神明都烂到了泥潭里。
这让江颂又莫名想到了李缘,顿时胸口又潮闷了几分。
他抿紧唇瓣,略微含糊的说:“都行。”
另一边的季桐直接把这句话对等成了同意,教他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式的分手。
当然,面对商扶砚这种变态,这个分手讲究的是一个技巧,需要不把祂逼入绝境,又叫祂不敢多加阻拦,其中拿捏的“度”很重要。
只要江颂能暂时远离商扶砚的掌控,它就能想办法让这小妖怪假死,然后偷偷把他藏进系统空间。′d′e/n*g¨y′a!n-k,a,n\.*c-o+m·
季桐算盘打得啪嗒作响,学着那狗血剧中的反派样式哼笑两声,沉浸在自己的超绝天才计划中许久后,才猛地想起来一件它忘记了许久的事儿——
江颂的情根!
它怎么能把这个忘了?!
火急火燎的小黄鸭扑腾着翅膀,绒毛乱飞之际急忙凑近传音石问道:“你的情根——”
“颂颂。”
季桐才挤出半句话就被一道冷淡的声音给突兀打断掉,明明语气平静到极致,但从西面八分涌来的杀意却像一只无形而恐怖的大手,猛地捏住它脖颈。
暴虐的戾气几乎要将它的核心处理器给碾碎掉,又在紧要关头咻忽松懈。
等季桐从那种极端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时,它面前的传音石已经被碾碎殆尽了。
另一边,江颂只来得及听见“情根”两个字,手中的东西就被商扶砚轻轻抽走。·k~u·a¢i¢d!u¨x·s?..c·o^m+
“别这样趴着,不是胸口痛吗?”
祂伸手把江颂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垂眸细致而耐心地给他穿上鞋袜。
很寻常的动作,但碰在江颂皮肤上的指尖却凉得吓人,细看甚至在微微发抖,套个袜子都手滑了好几次。
江颂目光微暗,忽然出声:“你知道情根是什么吗?”
商扶砚所有动作顿时僵了一下,连着呼吸都屏了一瞬,但很快就全都被掩饰得干干净净。
祂偏头亲昵地蹭了蹭江颂的脸颊,若无其事的轻笑。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江颂声音依旧慢吞吞的,“刚刚和鸭鸭谈到了这个。”
说完这话他忽然仰头,眸光依旧干净漂亮,直直看着商扶砚,那眸底的审视如同悬在祂头顶的利剑。
极端的恐惧像是虫子一样爬满商扶砚的每一寸血肉,叫祂思绪都迟滞了一瞬。
然而下一秒,江颂又仰倒在祂怀里满带遗憾道:“鸭鸭说像我这样笨的小妖怪是没有情根的。”
那一瞬间,商扶砚像是劫后余生的罪徒,收紧的瞳孔陡然放松,俯身下去吻江颂的时候,祂才发现祂自己的手脚都是僵麻的。
极好的掩饰住所有惊惧,祂声音温和平缓,哄着怀中的爱人。
“我们颂颂一点都不笨。”
“可是我没有情根……”
“没关系的乖宝。”
商扶砚连忙哄着,“这并不是缺陷,有或者没有都不会影响什么。”
骗子。
江颂藏在祂怀中的脸一点点咬紧了唇瓣。
他刚刚在撒谎,季桐从来不曾与他说过那样的话,相反,它总是耳提面命的提醒他保护好自己的情根。
这样的警醒很莫名其妙,因为洪荒尊界谁不知道这东西与灵魂共生,根本不可能被拔除,所以世人才会用散情水来当痴情人的解药。
怪不得他一夜之间松懈了那么多底线,抛弃了对伴侣的责任,毫无心理负担地成了一个负心汉。
更让他觉得沮丧的是,那点气恼才刚刚酝酿起来,又很快消失得干干净净,心情依旧轻盈无比。
江颂微微蹙眉,努力生气,十分不快地张嘴狠狠咬在了商扶砚锁骨上。
“呃嗯!”
颤栗的闷哼听不出任何痛意,倒是下流得叫人面红耳赤。
发完火的江颂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商扶砚极其热衷于这种标记似的牙印。
甚至能因此获得远超承受阙值的快感,在情欲中崩溃得一塌糊涂。
他有些懊恼地松开,可下一秒就被商扶砚猛地按住后脑。
祂腰腹痉挛着剧烈发颤,喘着将自己的喉结抵在江颂唇边。
“乖宝,咬这里。”
第134章 引诱神明堕落的卑劣信徒24 急切……
急切的渴求让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正处在极端不安中的商扶砚急需确定江颂的存在, 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好。
甚至咬断祂的脖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