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快从瓷瓶中掉出来时他又忽然盖住瓶口,慢吞吞的问系统。′j\i¨n+g¨w_u\h·o,t¨e~l′.?c?o\m*
“里面有没有对陆衔辞很特别的东西。”
【有一个,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江颂后怕的吸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幸好还没动手。”
陆衔辞出生尊贵,是世家大族给予厚望的继承者,但他十岁时鬼渊封印破裂,鬼祸肆虐,奉玉虚玄祖之命镇守鬼渊数万年的陆家自然首当其冲,却败得惨烈。
等玉虚玄祖赶到的时候,整个陆家上下就只剩下了陆衔辞,藏在尸体之下的小孩浑身是血,眸光空洞到哭都哭不出来,死死攥紧手中的玉佩浑身发抖……
想起剧情里的描述,江颂心里发闷,于是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翻窗爬进了陆衔辞的卧房。
他翻找出那枚玉佩后又打包了一大堆对陆衔辞重要的东西,鼓鼓囊囊的背着,哼哧哼哧的又原路爬了出去。
“哎不是,大师兄,你家进贼了?!”
不远处一声惊呼嚷得边上的萤火虫都从草叶上摇晃着掉了下来,月色下,陆衔辞目光平静如水,看着那小老鼠背着一堆东西挂在窗沿上,努力用脚尖去碰下面垒起来的石块。¢s_o?k~a·n_s_h+u¨./c¨o-m′
好不容易才碰到,谁知一用力踩下来,那摇晃的石块就哐哐倒了一地,连着上面的小老鼠也“砰”的一声摔在了草地上。
正扎根在土里呼呼大睡的小花精纷纷“哎呦”了一声,七嘴八舌的闹起来。
“谁呀谁呀。”
“好痛好痛。”
“哎呦哎呦。”
江颂被吓了一跳,慌忙挪开屁股,看着被自己坐扁的一丛漂亮小花愧疚的不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揪着衣角道歉,极为好看的眉眼满是认真,“我会赔偿的。”
焉哒哒的小花精们好不容易才伸直了茎秆,偏头瞧清楚江颂的模样时,被他那张漂亮的脸晃了一下,色心乍起,你一嘴我一句的接话。*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不要赔偿。”
“亲亲,要亲亲。”
“很多个。”
它们吵得厉害,本来做坏事江颂就心虚,现在更是局促,手慢脚乱的示意。
“嘘!嘘!不要说话,我来干坏事的,不能被人知道。”
站在不远处的陆衔辞:“……”
边上的齐渊听着那声音,仔细寻思了一下才认出江颂来,面上那点惊奇瞬间被厌恶取代。
“他来这儿干什么?害得师兄思过崖面壁三日还不够,如今竟然还无耻到来偷东西。”
齐渊最是讨厌这个狐假虎威的废物了,一边说话一边就想冲过去抓个人赃并获,但才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陆衔辞拦了下来。
“看看他还要做什么。”
陆衔辞语气冷淡,看着江颂和那小花精小声的讨价还价,最终以把小花精们搬回家为赔偿代价,这才免了那些亲亲。
这是以往江颂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他会嫌吵,然后踩碎这些七嘴八舌的东西,若是心情不好,估计会一把火烧了整个小院,还要倒打一耙说是他为了博取更好的住所而纵火烧山。
而现在呢,那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吃力背着一个大包,看样子还是抽了他的床单做的……
他哼哧哼哧的把小花精们挖出来,连土带花的抱在怀中,衣服上全是泥土,脸上也脏兮兮的,让边上的齐渊都忍不住嗤笑了声。
“他是傻子吗?不会用储物袋?还有那身用天才地宝堆积出来的修为呢?还用手挖,真蠢。”
陆衔辞长眸半压,妖异俊美的眉眼不见情绪,淡淡的斜睨过来,“慎言。”
齐渊笑容一僵,本能的危险直觉在刚刚那一瞬间像针一样刺在他灵魂上,然而仅仅一瞬又消弭殆尽,快得像种错觉。
他脸色有些泛白,敛了笑容垂首不敢再多加放肆。
还在勤勤恳恳做准备工作的江颂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迟钝的笨蛋还在像赶小鸡崽一样,弯腰小声的催促周边的小精怪。
“快走快走,待会这里要着火了,会把你们烧没的。”
有精怪揉着眼睛从土里钻出来,迷茫道:“火?什么火?哪里来的?”
“三昧真火。”江颂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放的。”
所有人:“……”
“真的,我待会就要烧了这里。”
他掏出小瓷瓶,表情很愤懑,“你们不知道陆衔辞做的事有多坏。”
小花精摇头晃脑:“他做了什么坏事呀?”
“抢了我的第一名。”
有认出他的精怪支支吾吾的小声道:“可您不是排宗门九百九十九吗?”
江颂:“……对啊,没第一呀。”
被他抱在怀中的小花精们思考了一下,觉得此言甚对,于是纷纷谴责陆衔辞。
“这的确太坏了。”
“对啊。”江颂义愤填膺,“我都说让他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