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
猩红的血光中,地上是一滩看不出形状的烂肉,蜿蜒的血水像是绽开的花,秋风吹着,跪坐在血泊当中的楚木微微抬头看向他。¢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血染红了他大半张脸,像是靡艳到快要坏掉的罂粟,炙热而病态的盛放着,妖异得蛊惑人心。
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江颂脑袋一片空白,他看着楚木从地上站起来,背对着漫天霞光时,眉眼似乎被阴影笼罩了去,只剩下轻轻勾着的唇角。
欢欣而愉悦,像是对即将要做的事情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般。
他要干什么?
杀完乔久然后开始到他了吗?
这么快?他剧情都还没走完呢?不知道又要被扣掉多少积分……
极端恐惧之下,江颂乱哄哄的脑子莫名其妙的跑偏掉,越想越远,表情呆愣愣的,跟吓傻了般,人提着血淋淋的匕首来到自己面前都没想起来跑。?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小侯爷……”
沙哑的呢喃猛地拽回了江颂的思绪,他小脸煞白,直挺挺的站成一颗松,颤着声音:“嗯~”
楚木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眼帘压着,问他:“以后,只要奴一个伺候您,好吗?”
被吓到眼眶湿红的江颂:“嗯嗯~”
“别怕。”楚木语气温柔至极,轻轻跪在江颂面前,将他怀中的烛台抽掉,换上匕首一点点塞在他手中,而后带着将刀尖抵住自己的喉结,颤抖的长睫之下,那粘腻灼热的期待病态到了极致。
“现在,给奴刻上您的家印吧。”
稍有家底的大户人家把奴隶买回去之后都会刻上家印,倘若奴隶犯错需要发卖,会用烙铁将印记抹掉,以昭告这是个无主之物。
楚木已经快疯了,他急需一种刻骨铭心的标记,一种可以向世人证明他是属于江颂的标记。
所以……
“小侯爷,求您怜悯……”
楚木仰头笑得讨好,眼泪划过猩红的眼尾,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简直震耳欲聋。-d~i?n\g~x¨s,w?.·c_o′m`
江颂心尖都跟着颤了下,脑袋也被吓得清明了几分,急忙挣扎。
“我没有家印!你给我放开!”
刀尖挨得近,稍微挣动便在楚木脖颈上划出了血痕,圆滚滚的血珠不断往外冒,吓得江颂瞬间僵住了手脚,气都不敢喘一下。
倒是楚木,因着那点鲜明的疼痛而阵阵颤栗,在粗重的喘息中脸颊一点点潮红。
因为江颂在标记他,像是标记所有物那般。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赏赐。
楚木幸福无比的想着,病态的痴迷将认知都给完全扭曲殆尽,顶起的衣服弧度让江颂看得毛骨悚然。
楚木坏掉了。
他无比忧伤的意识到这一点,但性子里的倔强却还是让他想要再亡羊补牢试试。
所以他仔细找着地方,不轻不重的踹了人一脚,骂道:“蠢货!”
可谁知那人却突兀颤了一下身体,耳尖红到几乎滴血,闷头喘着,像是犯了瘾一样,颤着声求他:“小侯爷……”
“……救救奴,求您……”
诡异的气氛里,江颂莫名觉得有些拘谨,却不得不顾及人设,色厉内荏的凶人。
“你让我怎么救?在你身上胡乱刻两刀?”
“可以的!”
楚木猛地抬头,如同献祭一般绷直脖颈,见江颂迟迟不动手,他又急忙扯开衣服,盯着江颂的眸光烫得惊人。
“奴身体上的任何一块地方,都是您的。”
江颂:“……你给我把裤子穿起来!”
楚木略微失落,因为在奴隶贫瘠的世界里,自己的身体是唯一值钱的东西,所以也是最珍贵的东西。
像玉堂春一些长相出众的奴隶会为了讨主人欢心,往往会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证明他们的爱意,似乎越血腥越痛苦,他们那点廉价且卑微的爱意才会在重量上多赢一些。
江颂不懂这些卑怯的心思,他脸上又烫又红,眉头轻轻蹙着,被楚木央求得实在受不了,便折中了一下。*
他给他买了一个“项圈”。
本来是要选择其他的,比如一块玉佩,或者再不济也可以给他挂个香囊。
可惜江颂裤兜那两子儿只够买块黑不溜秋的布,但系统聪明呀,担心这块布打发不了人,便连夜给江颂找了视频。
为此江颂甚至拆了自己皮革制作的小布包,缝缝补补,连夜凑出了一个还算漂亮的项圈。
第39章 骄纵蛮横的作精17 戴在楚木脖颈……
戴在楚木脖颈上时, 江颂看了又看,眉头轻轻撇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黑色的项圈紧紧贴在那冷白的皮肤上, 边缘磨出细微的红痕, 大概是很难受, 以至于楚木伏在他膝上时手一直死死按着那项圈, 闷重的喘息连带着身体都在轻轻颤动。
肯定很痛。
江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