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刀叉切开甜美柔软的红丝绒蛋糕,鲜红的“果酱”淌出,给赫卡特带来被分食的剧痛。~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画中世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意料之外的强大敌人?
赫卡特的下一个反应,就是溃散为无数荧光的神性形态,退可分散逃脱,进可侵入对方的双眼,扰乱群蛇的精神、与之缠斗。
她的身形顿时变得虚幻,散作无数荧绿的光点闪烁、纷飞,部分光点试着沉入睡莲池,隐藏好生机的火种,以免所有荧光全军覆没。
只要,只要有一个光点留存下来……
赫卡特执着地想,那她就不会真正死去!
那条原本缠住她脖颈的蛇抬起头颅,注意到荧光分散的趋势,不耐烦地拍了拍尾巴,霎时间将荧光禁锢在一片有限的空间里。
荧绿的光海惊惶地抖动,开始在脑海中翻找与之相关的隐秘情报。
神性形态为蛇类,而且力量疑似属于【时间】之类的领域……
越是猜测群蛇的由来,赫卡特越是感到心惊。,x`x!k~a!n_s`h?u^w?u\.-c*o`m+
难道,是命运领域的那位新生真神?!
来不及品味内心的绝望,荧光海洋的声线恢复平静,她忍受着许多荧光被敌人一口口吞噬的痛苦,尝试与这位一照面就进行绞杀的冷血掠食者交谈:
“这位尊敬的阁下……或许,我们能试着谈一谈?”
“我们显然不处于同一个领域,甚至从未谋面,嘶……我们之间大概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赫卡特的声音断断续续,但仍然坚持表达出了祈求的意愿,听起来诚意十足。
群蛇面面相觑,似乎在进行某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商议。
在几秒令人忐忑不安的寂静后,其中一条蛇嘶嘶吐出蛇信子,发出戏谑的陌生男声:
“‘谈一谈’?”
“不,我认为要对付一位狡猾的阴谋家,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给她开口争辩的时机。*0~d^i*a′n′k-a?n¨s¢h_u′.?c\o!m·”
另一条蛇牙尖犹带血丝,张口吞没荧绿如苔藓的光点,嘴巴咧开的弧度恍若一抹惊悚的笑容,接话道:
“更何况,智慧生命发明语言,是为了相互理解与沟通——可在阴谋的世界,语言只是为了欺瞒、掠夺与进攻。”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群蛇游动,如同暴风雨中海面上升起的浩荡漩涡,鳞片相互摩擦间,发出轻笑般的簌簌响动。
在它们的啃食之中,赫卡特毫无还手之力,构成神性形态的所有部分都传遍了细密的剧痛。
感官错乱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经受火焰舔舐、灼烧般的痛苦,恍若——
百年前她于人间放的那把火,时隔多年,终于在此刻烧进了她的骨髓。
半晌,涟漪交叠、动荡的睡莲池恢复平静。
盛宴结束,群蛇如同退潮的银浪般缓缓离去,退出画框。
油画外,易逢初还维持着先知的装扮,拄着手杖站在画框前,姿态悠闲,脊背挺拔,如同一位为欣赏艺术而驻足画廊的绅士。
但在白色兜帽投下的阴影中,祂却睁着一双野兽般冰冷的金色竖瞳,神情异常专注地凝视着油画,见证荧绿的光海如何在画里翻涌、挣扎,最终却难逃被分食殆尽的结局。
“嗯……”一条条分.身蛇融入祂的身体,易逢初品味一下,若有所思地喃喃,“居然是抹茶蛋糕的味道吗?”
泛着荧光的苔藓物质口感绵软,带着奶油似的细腻口感,只是有点偏苦——
以易逢初的口味,如果更甜一点,或许会更美味。
点评之际,最后一条蛇也从画框里钻出来,嘴里还衔着一只样式复古的提灯,这是赫卡特手持的s级生命领域道具“新生熔炉”。
指腹摩挲着提灯表面的灯罩,易逢初微微笑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感谢您的款待,赫卡特女士。”
提灯中火焰摇曳,祂的身影也随着光影晃动,消失不见。
……
“组织的一位高层成员,在昨天会议前被确认失踪了。”
“据一位时间领域异能者的追溯,她最后留下踪迹的地方,就是‘永恒画作’——可怜的赫卡特,她踏入了一幅画像,然后再也没能出来。”
厄琉斯听着对方暗含怀疑的话语,精致的面庞神色微动,挑起眉梢。
这些日子里,厄琉斯都没有再得到朗基努斯的联络,大概处于某种观望、考核期;
没想到,先前负责接待她的笑脸男再一次出现,居然是为了探查赫卡特的死亡。
她很快意识到,朗基努斯是在……怀疑“厄琉斯”这个身份,在画像里动了什么手脚?
这倒也在易逢初的预料之中。
毕竟“永恒画作”在此之前从未出错过,朗基努斯也不知道新任“画中倒影”已经是命运之主的从神了……
从他们的视角看,大概就是刚刚给磨合期的合作伙伴展示了这些通道枢纽,不久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