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一座庞大无匹的山峦,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一朵轻飘飘的浮云彻底遮挡。?如?文`网_ -更?新·最,快¢
然而,咒噩之父仔细搜寻的结果却是:什么破绽都没有。
除了之前那片消散如烟的鳞片, 余下的这些血肉、这些器官,都完完全全属于诅咒力量催生出的产物, 是咒噩之父亲自赋予生命、本应该完全忠于祂的造物。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空中飞舞的“黑线”恍若凝滞, 它们像是被某种恐惧一寸寸冰封住了,晃动的频率缓慢下来。
咒噩之父不可置信地想,难道许久未闻音讯,“命运”的手段居然已经变得这么诡谲而隐秘,让祂甚至分辨不出其分身?
可是,哪怕是以隐藏与遮掩为特征的阴谋领域,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毫无痕迹地操控、顶替其余神祇的造物啊!
这意味着,或许此刻在咒噩之父的地盘上,已经遍布了“命运”的分身和布置,而祂甚至无法发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人类怀疑亲近之人已被不明物顶替,偏偏没有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能发觉异常。^x-x.k`s^g?.+c¨o¢m/于是这唯一的、不被旁人信任的知情者,不得不日夜与未知的生物相对,逐渐在自我怀疑和恐惧的拉扯中走向崩溃……
咒噩之父越是细想,越是感到悚然。
祂几乎开始质疑曾经的自己——
当初是为什么那么自信,打算招惹那位残暴强大的新神的?
“黑线”在低空交错摇晃,情绪低迷了一阵,但咒噩之父没有沉浸在悔恨的情绪里太久。
因为祂一想象到周围“命运”分身遍地走的场景,就立马坐不住了,就好像有火焰在灼烧祂的触手一样难耐。
所以祂甚至没有心思恢复平时作为校长时的人身,就风风火火冲出门,由深黑线条构成的潮水向楼下飞快涌动。
此时正好是课间休息。
咒噩之父一进入教学区,就听到学生npc们的嬉笑、闲聊声热热闹闹的,自四面八方涌来。?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这一如既往的场景,让咒噩之父不禁微微放松一些。
幸好,幸好,目前看来,大致情况应该还是正常的……
等等,应该还正常吧?
细想一下,咒噩之父又感到有些不确定了。
不安感作祟下,祂现在看到什么生物* ,都觉得对方可能是“命运”的分.身……
所以祂根本不敢想,这些孩子是否可能也早已遭受敌人的毒手。
咒噩之父徘徊一会儿,决定先去六层的教师办公室看一看——教师npc们都是关系与祂更亲密的得力帮手,能力比普通学生要强上一大截。
总不可能这么快,就无声无息地全军覆没吧?
更何况,六层还驻守着祂的近臣,即全身遍布眼球、可以轻松察觉到一切异常的教导主任。咒噩之父对它还是较为信任的,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过来寻找它,商议应敌策略。
于是“黑线”拧开门把手,它们就像一团形状不断变幻的乌云,缓缓飘进办公室里。
此时室内的窗帘都被拉开,窗明几净,所有老师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办公桌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是显出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咒噩之父伸出一根黑线,搭到离门最近的教导主任肩上,说道:‘我已发觉侵入者的存在,你——’
话到一半,就蓦地顿住,被教导主任的动作打断了。
只见这浑身长满眼球的女人,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扭过头——并非是正常的左右转头,而是脖颈不断向后仰,近乎转了一百八十度,生生把自己的脊椎骨扭断。
与它近距离接触的咒噩之父,已然听到一阵阵骨骼错位、断裂声音。
“咔嚓……咔嚓……”
最后,教导主任的脑袋就像断电失控的玩具,完全垂落下来,摇摇晃晃地碰到后背。
它就这样仰着头,无数黑黑白白的眼球定定地凝视着咒噩之父,嘴角咧开至耳根,勾出一道诡谲的大笑,而它口腔中露出的舌头、上颚上,也同样遍布密密麻麻的大小眼睛,呆滞的瞳孔倒映出一条条停滞在半空的黑线。
它紧盯着咒噩之父,姿态诡异,语气却轻柔,态度似乎一如既往地恭顺:
“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为您效劳……”
在这一刻,哪怕咒噩之父本就是邪神,祂也觉得这场面实在是有点邪门了。
祂骤然收回搭在教导主任身上的黑线,同时迅速分出无数触须,探往其余老师——
有的老师如往常一般起身,朝祂微笑,却在向祂弯腰鞠躬的瞬间,脑袋“噗通”一声滚落在地;
有的老师任咒噩之父如何呼唤,身体都一动不动,只是双眼紧紧盯着咒噩之父,眼底含着奇异的笑意,直到身体被惊惶而暴怒的黑线撕碎,两颗掉落在地的眼球仍然紧盯着祂的方向;
更有甚者,还能自然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