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还会有人恐婚。_3\3*k~s¢w·.\c¢o¨m_
恐惧的不过是亲密关系带来的不确定性、没安全感、人品随机开盲盒。
“一会儿我就叫你们姜老板和——”
“称呼我顾老板就好。”
姜宁一听顾字,就立即反应过来是卫长昀母亲的姓氏。
进院子时,姜宁低声道:“顾老板?”
“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卫长昀瞥他一眼,挑起眉梢,“姜老板做什么生意的,身为一家人,我自然也做一样的生意。”
姜宁撇嘴,他还以为能扮演兄弟呢。
原来还是夫夫啊。
“爹,娘,我说的两位老板到了,就是从黔州来的姜老板,还有顾老板,他们路过咱们村,恰好看见荔枝林,想买呢。”
“来了啊?快请进来吧,菜都上桌了。”
姜宁和卫长昀拎着酒,看见从堂屋出来的妇人,笑着迎上前去。,6/1′k^s¨w′.`c\o′m,
“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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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聊事情,讲究一个酒过三巡再开谈。
姜宁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他酒量不行,但卫长昀可以啊。
陪老爷子喝几杯不成问题,大不了就是偷点懒,哄着老爷子喝,然后再开口探探。
然而,事情肯定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
才一上桌,郑三爷就开始大肆吐槽县衙如何不作为,又是怎么坑害百姓,收刮民脂民膏。
姜宁听了几句,下意识往卫长昀那儿瞥去,看他气定神闲,仿佛骂得不是他。
喝了小半杯才反应过来,好像的确不是他。
人郑三爷骂上一任县令,和新任县令没一点儿关系。
“我跟你们说,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为了当官发财,有人上供,疏通门路给自家人方便。”
郑三爷一拍桌子,碗都飞起来。
姜宁手哆嗦了下,才夹起来的荔枝豆腐直接掉到碗里。\x\i-a.o?s\h-u?o!h-u!a·n?g¢.^c?o′m,
“爹,都跟你说了,贪官是有,那肯定也有好官的,咱们新来的县令不就是——”
“闭嘴!你个吃里扒外的,还嫌给你老子添堵不够?”
郑三爷打断郑荣的话,“我告诉你,新来的县令就是一个小娃娃,他懂什么?就是运气好,才有案子在他手里。”
“爹!”郑荣看眼卫长昀和姜宁,连忙转回去。
不太有脸看。
姜宁吃着家常菜,心里琢磨着到时候开店怎么结合一下。
余光扫向卫长昀,挺正常的。
“说不定他们就是互相勾结,现在觉得人家没用了,就举报出来,这样一来官威立了,还在百姓那有个好名声,等以后就开始露出原形。”
“……怎么还开始编故事了,哪有这样的。”
卫长昀看着面前喝红了脸的郑三爷,放下筷子,“郑三爷,我们打黔州这一路过来,又游历多方,见过的人和遇到的事肯定不如您,不过如今的世道,靠着经商日入斗金的人有,却是少数。”
“百姓,尤其是农户的日子,不少地方还要看当地员外的脸色过日子,田地都是从人那里租的,是佃户。”
“如今惠安县的县衙,统一管理商户对于农户的收购、采买,价格定下来,这样不管是上下浮动,都能保证一样的收益,同时也不会排斥商户对外的商贸,或者是跟农户之间达成的其他生意,并非是官府——”
“你——”
郑三爷一拍桌子,“你懂什么?!”
“我告诉你,就那二百斤粮食,我就不可能同意!”
得,其他都是次要原因,根本还是因为二百斤粮食。
姜宁吃完一颗煲汤用的荔枝,凑到卫长昀面前,“早知道有这回事,就该带过来。”
卫长昀无奈又语塞,只好叮嘱他,“小心核。”
上回咽下去一颗杨梅的核,哽在喉咙里半天。
“如果这二百斤粮食能还回来,您能同意吗?”卫长昀道:“不仅是二百斤粮食,还有耽误这么多时间的补偿。”
“其实您算一下,大娘也听一听我们说的有没有道理。”
“城里商户收荔枝是二十文一斤,但高的时候可以三十文,低的时候连十文都不到。”
“如果官府定下的标准就是二十文,不管高低都这个价,那您其实不亏。”
其实就是风险转移,或者说是分摊。
互相抵消,本质和现在并无差别。
但县衙只是针对一些物产进行这种管控,其他的该如何还是原样,只是说保证百姓的基础生活。
郑三爷糊里糊涂地算了算,“那我不亏了十文二十文吗?”
卫长昀:“……”
“产量高卖不出去的时候,您不还赚了十文吗?”
“……哪能这么算。”郑三爷摆手,“你们都是奸商,我不听。”
姜宁擦擦手,终于吃饱喝足,抬起头来。
“那别人家荔枝都顺顺利利卖出去,还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