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起身朝外走。¢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偏僻处的院子,此刻除了他们的屋子,还有另外一间房的灯亮着。
卫长昀轻轻带上门,向门边候着的丫鬟点头示意,“若他醒了,劳烦立即知会我一声。”
丫鬟忙不迭且答应道:“是,大人。”
他不放心地又看了眼屋内,才抬脚往右手边的屋子去。
门外的侍卫看到他,向他颔首,侧身敲了两下门提醒,“卫编修,请。”
卫长昀嗯了声,在侍卫打开门后,径直往里走。
门在他身后关上,面前圆桌旁坐着赵歧,还有追刺客回来的林江。
“刘太医,先替卫编修包扎。”
“是。”
卫长昀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向刘太医点头,便坐下伸出手,搭在身侧的茶几上。
哪怕有所准备,但刘太医还是诧异地看了眼卫长昀。
右手还好,左手从手背到手腕,再到小臂,全是被咬过的痕迹,还有指甲掐破、抓挠的口子。?x¨x*i.a,n?g*s+h¢u`..c+o?m\
大多都浸了血,而且伤口深浅不一,衣袖内侧血迹斑驳。
要不是官服本就红色,怕是早早就被发现。
“大人忍着点,上药时会有些疼。”刘太医打开药箱,“需要先清理伤口,否则如今的天气,容易化脓。”
卫长昀应声,任由刘太医处理,目光直直看向赵歧。
赵歧从小在皇室生长,除了明德帝外,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少有人能让他感到压迫和强势。
然而从卫长昀赶到这里,每一刻他都能感觉到来自卫长昀身上的不服、不甘和压迫。
不是久居上位者的俯视与习惯,而是被激怒的狼。
“林江,说。”赵歧迎上卫长昀的眼神,冷声吩咐。
林江只觉头皮发紧,道:“对方藏身处一间废弃的民居,上一任房主已故,膝下并无孩子,所以宅子交由亲戚处理,但因亲戚亦是生意忙碌,故而疏忽此事。.0/0·小\说!网/ ^首,发¨”
赵歧点了点桌子,心情明显不悦。
跟随他多年的林江,立即察觉,“属下追刺客一直到延平巷,进去后是一条死路,但——”
话音一顿,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力,刺客被追至死路,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那就是没办法从刺客口中打听出什么。
“自己去领罚。”赵歧蹙起眉,“从他身上入手,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哪怕只是一处纹身,或是一道疤痕,务必查清对方的来历。”
闻言林江低着头,“属下遵命。”
待林江起身,卫长昀的伤口也包扎得差不多。
卫长昀发现刘太医还想多缠一道纱布,抬手避开,向他摇摇头,“只是小伤,有劳费心了。”
刘太医一怔,看向赵歧。
见赵歧对他点头,心中会意,收拾好药箱后,先行离开了房间。
房内一下陷入沉寂,卫长昀只是理好袖子,而后看向赵歧,起身向他行礼。
“刚才臣为家事所扰,故对殿下失礼,往太子殿下见谅。”卫长昀顿了顿,“只是今日之事,虽非殿下所为,却也因殿下而起,臣斗胆问一句——”
“姜宁遇险一事,刺客是冲着殿下,还是冲着他来的。”
赵歧眉头紧皱,问道:“你这是何意?”
卫长昀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又深不见底,“刺客若是冲着太子来,那姜宁便是无妄之灾,碰巧罢了。但若是冲着他来,选这个时机动手,或许是想让臣与太子生出嫌隙。”
今日傅易安能知道他在查牙行吴掌柜的事,那赵洵未必不知道。
如果知道,寻一个人跟着姜宁,伺机下手也不无可能。
只是刺客恐怕也未曾想到,跟着姜宁竟然还能钓出太子,故而才对姜宁下杀手。
“那不是太明显了?”
“朝堂之争一样明显,那又如何?”
卫长昀道:“只要姜宁出事,不管是谁,长昀都不可能再为其效力。”
赵歧一怔,不待他再细想,只听得门外有声音传来。
“卫大人,夫郎已经醒了。”
卫长昀神色微松,向太子告礼,“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多谢殿下备齐车马,臣与内子先行告退。”
赵歧知道此时再留卫长昀亦不会有结果,便放他离开。
片刻后,卫长昀从房里抱着姜宁上马车,又接过丫鬟怀里的襁褓,向她道谢,便让车夫驾车往家里回。
马车缓缓驶动,卫长昀把姜宁搂在怀里,免得他受颠簸。
姜宁又困又清醒,靠着他问:“今天的事,是冲着我来的对吗?查三皇子的事还是引起注意了,是不是?”
卫长昀不出声,却对上姜宁执着的眼神,只好道:“当时那箭的确是朝着你来的。”
姜宁唔了声,“那算我命大,太子也算救了我一命。”
当时赵歧提醒了他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