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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更为熟识的几位,异口同声地默契开口。
其他人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习惯,却也跟着碰了碰杯子,迟了一点说出“干杯”二字。
这气氛,倒是没了拿着杯子敬酒、点头示意那样的生分。
喝了酒,樱桃的甜香更浓厚,氛围也比之前要热络了许多,至少话匣子是打开了。
一屋子的人里,全都是进士出身,不聊官场的事,只说读书考科举那些年的趣事。
比如试卷差点被淹,泡坏了。
或者是考生因为暴雨淹了路,导致缺考。
更别说一群人来自五湖四海,从黔州、岳州再到鄂州、金陵,提到家乡,难免会互有高低之争的玩笑。
三个小孩倒是不吵不闹,自己寻了一处地方玩,或者去楼下孩童区那儿,跟人家搭积木、玩算盘、解鲁班锁。
姜宁不能多喝酒,加上身子的缘故,只在一旁默默地吃东西,顺道听几耳朵的八卦。′e/z-l^o·o_k\b,o\o/k/.¨c!o`m′
嘴上不得闲插话,一个人笑偷着笑。
卫长昀发现好几回,除了给他夹菜外,就是拦住他吃太多油腻的菜,免得回头不舒服。
“你们是不知道,我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第一天进贡院,我都想回家了,地方小得,我感觉腿都伸不直,还得在里面待三天,晚上睡的时候,膝盖都弯着。”
聂丛文没喝多少,脸倒通红,“眯了一会儿,我浑身不得劲,干脆坐起来答卷。”
“你三天没睡啊?”李平峥好奇问。
齐时信道:“其他州府的贡院,尤其是院试,比不得金陵和国子监,是有些狭窄。”
沈明尧点头,“黔州考生不少,尤其是院试,都想着考中秀才,便能保一家老小吃穿用度,故而人特别多。”
“但贡院就那么大,还不能随意往外建,隔间便越来越小。”
李平峥挠头,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他一到年纪就进了国子监,确实没有这样的遭遇。
“他想了个办法。”温安臣放下筷子,“用席子铺在地上,躺在桌子底下,反正只要上半身不出去,腿脚伸出去了也不违规。”
他瞥眼已经露出不好意思笑容的聂丛文,“不过——”
聂丛文咳了两声,清嗓子道:“是没违规,但差点把夜里巡视的考官给绊了一跤。”
其他人一听,顿时瞪大眼。
这也行?
“摔了都是小事,关键他还以为贡院闹鬼,喊了一声,全贡院的考生都醒了。”
聂丛文越说越不尴尬,仿佛在说别人一样。
姜宁刚吃完一个柠檬泡椒凤爪,狐疑地看向卫长昀,小声问:“那你呢?”
卫长昀把他碗里剩下的凤爪夹走,换了一碗汤,“侧身屈腿睡,不行便起身站会儿。”
姜宁:“……”
又多了一条不参加科举的理由。
睡觉的时候,腿伸不直,那多难受啊。
一会儿就算了,还是三五天的,反正他是受不了。
科举的趣事聊完,不知谁起了头,话锋一转,就提到了成家的事情上来。
在座的,来自黔州的六个人,两两成了一对。
两对夫夫,还有一对婚约已定。
另外四个,倒是也有姻缘,却都没成。
李平峥年纪不大,才弱冠,上面的兄姐都已成亲,家里便不催他,尤其是刚中了榜眼,地位上升不少。
至于齐时信和聂丛文,一心备考,有人上门说亲,都以科举为重推辞拒绝。
才对完,所有人便默契地看向温安臣。
温安臣刚夹了一块鱼肉,不紧不慢地抬眼看看,“我吗?”
投来的眼神立即变得更好奇,“暂时没有成亲的心思。”
“……”
真是,好意料之中的回答。
这个话题说完,又转回到揽月楼身上,开始选自己最喜欢的菜和最不喜欢的菜。
期间,顾苗、赵秋都出去了趟。
周庚为后厨的事情,上来过一回。
等到亥时快结束,这一桌开业大吉的亲友宴才算告段落。
早就备好的马车等在酒楼外,接走了温安臣、聂丛文。
李平峥走时,顺道把齐时信捎走,送他回家。
他们一走,姜宁几人先安排伙计收拾,挂了打烊的牌子后,让伙计收拾完了去休息。
检查完了前院、花园和雅间,并无喝醉了的客人,这才去了议事的屋子。
“周庚和阿娘他们一起回去了?”姜宁瞥见卫长昀推门进来,朝身边赵秋说了个数,便把银钱往箱子里放好了才问。
卫长昀嗯了声,“他们先回去休息,小小和小宝都快睁不开眼了。”
“应该让今南一起回的,反正都顺路。”姜宁看眼顾苗,转头看着趴在一边桌上睡着的顾今南。
顾苗正在理今天各个区的上座,抬了下头,“睡着了,就不叫醒他,等会跟我们回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