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配方,味道都不一样。~看+书?君\ `更?新,最`全?
“酸汤鱼是什么鱼?”小小也好奇问。
“就是煮着吃的鱼。”姜宁心想,这才哪跟哪,要不是工具和食材限制,他还能弄出更多吃的。
春夏秋冬,四季都有好吃的。
卫长昀背着东西,走在最后面,听姜宁跟弟妹说话,发现姜宁很有耐心,竟然没一点不耐烦。
想到这,心里舒展了不少。
他回家这两日,光是听问起吃什么、是什么都好几十遍了,姜宁还能一遍遍说。
到家之后,把东西放到厨房外边,姜宁拿了一个大盆,往里放清水,开始洗毛辣果,又让卫长昀搬了几个陶罐,里外洗干净,不能碰到油,再去把之前办席剩下的酒和盐拿来。
毛辣果洗起来不费劲,洗干净了,放在簸箕里控干表面水分,然后全装进陶罐和红辣椒一起捣碎,撒上盐,再放酒,这样搅匀之后,留半个指节的空余,用布封口,木板压实,放在阴凉处就好。
姜宁一连做了两罐,今天摘的毛辣果正好够。*0~d^i*a′n′k-a?n¨s¢h_u′.?c\o!m·
忙活了一个下午,姜宁累得胳膊腰腿都在疼,直接回了房间躺床上休息。
盯着发黑的屋顶跟还漏风的窗户,姜宁一边揉腰一边思索,这盖房子得多少钱才行。
想着想着,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敲门。
“叩叩。”
姜宁眯着眼,扭头往门口看,“谁啊?”
小小从门外探头,一脸乖巧道:“宁哥哥,是我。”
姜宁往窗户外看了眼,天已经黑了,“怎么了?”
“二哥让我来叫你吃饭。”小小比划了一下,“二哥去河边,抓了好大一条鱼,和豆腐一起炖了汤。”
闻言姜宁起身,穿了鞋伸着懒腰往外走,“你二哥还会抓鱼啊?”
“嗯嗯!还有螃蟹!”小小牵住姜宁的手,“他没去镇上时,经常给我们抓螃蟹、抓鱼玩。+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姜宁想象了一下再小一点的卫长昀,忍俊不禁,“那可真厉害。”
“嗯!二哥可厉害了!”小小重重点头,“大哥一直说,等二哥考上了秀才,家里就能过好日子。”
说完,小小嘴巴一扁,忽地擦了擦眼睛,“可是大哥不在了。”
姜宁往厨房那边瞥去,只见到油灯映出来的身影,放轻了声音道:“小小乖,人呢,都是会经历这样的离别,有的早有的迟,但只要遇见就是缘分,所以难过可以,但不能一直沉浸在难过里哦。”
“……好。”
小小听不太懂,却乖乖点头,擦掉眼泪,“家里还有宁哥哥和二哥,我不难过。”
姜宁悄悄松了口气,抬眼时,就见卫长昀拿着碗筷出来,视线看来时,点了下头。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卫长昀这一顿饭做得简单,但味道也不差。
姜宁胃口小,饭吃了半碗就饱了,反而喝了两碗汤。
等解决了晚饭,又照顾俩小的洗漱回屋待着,姜宁和卫长昀才得空去切明天一早要炸的土豆片。
厨房不大,但两个人待着也不算拥挤。
一人占了个位置,干起活来都懒得说话,直到切了快一盆,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了些。
姜宁是心里没底,他不确定明天集市上有没有人买,万一没有,那这两天的折腾白搭了。
卫长昀是想起了姜宁白日里问的事,家里粮食不够吃,还得在外面买。
光是粮食就得买,盐、糖、肉那些更不用说了,还有布。
“对了,镇上的油纸怎么卖的?咱们卖东西,总得有一个装的。”姜宁想起了正事,问了句,“也得买些回来补补窗户。”
“一文钱二十张。”卫长昀道:“窗户用的要贵些,一文钱五张。”
“那明天赶早,得买几十张备着才行。”
“不用。”
姜宁正切土豆,听到这一句,转头看卫长昀,“什么?”
卫长昀没看他,低头专心做事,放在他们俩中间的油灯,只能照到一边,让他脸上表情变得晦暗难辨。
没等姜宁继续问,卫长昀就开了口。
他声音听着平静,声线偏低却还带着点未褪去的少年清朗,“我从私塾回来,余下很多。”
姜宁:“……?”
那是读书用的纸,跟粗制的油纸能一样吗?
油纸一文钱二十张,读书用的纸最便宜也得两文钱一张。
卫长昀低声道:“反正也没用了。”
姜宁深吸一口气,刀往砧板上一剁,“卫长昀,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卫长昀沉默着,显然是默认了。
姜宁恨不得伸手拧他耳朵,“你退学是暂时,以后还是要回去上,家里困难也是一时的,日后总会好起来,你——”
“那纸就算是不拿来写字,也不能拿去包土豆片吧。”
那一袋土豆片说不定还卖不到一张纸的价格,这不买椟还珠么。
没想到啊,这小子竟然是个倔性子。
责任感和负担那么重,迟早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