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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最近没怎么接活儿, 大把时间都待在家里,不是在楼上睡觉,就是在沙发上睡觉。¢兰~兰*文*学\ ′首~发~秦情工作缠身, 没办法天天在家陪他,又很怕他再搞出前几天那种光脚踩到玻璃的事。犹豫再三后, 秦情给闻觉打了电话:“闻总, 有空过来家里玩儿两天呗。”
然后接连一个星期, 家中打牌的声音几乎就没停过。他好不容易找到空闲回去一趟, 想跟封存腻歪一会儿, 人家坐在牌桌上,眼睛都不动一下, 赢钱赢得不亦乐乎。
这天,秦情带着马儒骏去银光大桥踩点,迎着烈日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后,俩人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进去歇脚, 没坐多久,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秦老师!好巧啊!”
秦情转头,一个身材矮壮、戴着眼镜的圆脸男人正十分热切地朝他挥手。秦情完全想不起此人名姓,只知道是个十八流导演, 拍网剧的,之前在某个活动现场见过一次。
“你好啊。¨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秦情说* , “真巧。”
圆脸男人点了点头, 抬脚朝他走了过去。秦情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模样靓丽的年轻女人。
嚯!王姐啊。
王姐昂着头,没怎么看秦情。圆脸男人像是生怕谁误会似的,主动开口解释道:“我来面试演员。”
秦情心说我知道,您这样的不是王姐的菜。
他微笑了一下:“那您先忙您的, 回见。”
圆脸男人带着王姐走到最里侧,搞面试去了,马儒骏在旁边啧了两声:“我只见过猎头在咖啡厅挖人的,没见过导演在咖啡厅面演员。”
“少见多怪。”秦情看着他,“喝完了吗?喝完了赶紧走,去找高斯语,把我们上午提到的那几个点,着重跟她说一下。”
“我找她,她就见我啊?”马儒骏赖在椅子上不乐意动,“我这种人什么时候入过高姐法眼啊?我都是跟她下巴交流的。~1/7/k^a^n¢w·e?n~x,u¨e..~c·o′m/”
“那就找她助理,经纪人,随便什么人,传达到就行了。”
“你......有事儿啊?”
“没事儿,闲得很,就不想干活儿,就想剥削你,去不去啊?”
“去去去,我荣幸我荣喜。”
马儒骏被秦情打发走了,他换了个座位,悄悄躲在旁边等起了王姐。
半小时后,圆脸男人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又过了两分钟,王姐的身影也从慢悠悠晃了出来,挺平静的,也不知道这面试到底过没过。
“诶!”秦情压着声音喊了她一声,“这儿!”
王姐回头:“我就知道你要等我。”
秦情笑笑:“再喝杯拿铁?”
王姐走到他对面坐下:“一上午喝四杯了,再喝,我三天合不上眼!”
“刚聊得怎么样啊?”秦情问。
“挺好。”
“你朋友圈把我屏蔽了。”
“潘博说的吧?”
“他不说我也能猜到,”秦情说,“以前天天被你刷屏,怎么可能一下就走内敛路线了。”
王姐撇撇嘴,往前倾斜了身子,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其实我前几天想找你来着。”
“嗯。”
“一是,叙叙旧,二是,想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啊?”
“关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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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告诉秦情,上个月二十六号凌晨四点,关宏从洗浴中心出来,走到仁和碑广场旁边的小巷,在逢缘小吃店前方七八米的地方,被人迎面捅了一刀,刀尖直透心脏,多半是熟手作案,专业得很。从监控看,他几乎都没挣扎,就那么脸朝地面,倒了下去。
秦情说:“也正常吧,干他们那行的,遍地仇家。”
王姐点了点头:“是啊,他造了不少孽。不过我听到这消息......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秦情伸手拍拍她肩膀:“工作方面如果——”
“我有需要会主动对你狮子大开口的,没需要你就别插手。”王姐一撩头发,空调带过一股浓香,秦情打了个喷嚏,笑着点头,“小的听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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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拍摄这天,马儒骏一大早就开车到圣心湖,把秦情接去了银光大桥。秦情习惯深度参与拍摄的每个流程,搭景、布光、道具......他需要对每个细节了如指掌,才能安心将自己彻底投入进去。
连续忙活了四个多小时,秦情坐在马路牙子上吃盒饭,同时把脑子里设计好的东西,全部过了一遍,马儒骏坐在他旁边,也默默吃着,他对秦情的工作习惯了如指掌,知道在这种时候发出任何响动,都会惹得秦老师暴跳如雷。
大概下午一点,高斯语和品牌方的人到了,拍摄正式开始。
秦情拍完第一套造型就汗如雨下,回到车里换了件t恤,马儒骏给他准备了四件同款白t,秦老师春夏拍东西就是这样,高度专注与烈日的双重夹